“戰小姐,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華斯頓越獄了,想必是因為你吧?”
戰禕瑾心口一緊,整個人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越獄!
華斯頓竟然越獄了,不過,心裏頭的忐忑,躍然上升。
“戰小姐,我希望,你能夠說服華斯頓,把東西交出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護送你們父女二人,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戰禕瑾看向道森,依舊是從容淡定:“大可不必,我說過我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他是他,我是我!
如果,你打算控製我,來要挾華斯頓,我勸你還是不要費這種心思了,他是一個狠心無情的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參與過我的成長,對我,也自然不會有很深的情感!
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
道森冷笑:“是不是浪費心思,不是由你我說了算,這得要看華斯頓教授的態度了,既然戰小姐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那麽就不要怪我照顧不周了!”
道森一個眼神,原本房間外麵的人,蜂擁而入,個個凶神惡煞,擺明了不想讓戰禕瑾好過。
湯鄴北上前,高大的身軀直接將戰禕瑾護在身後:“道森先生,您這準備是以權欺人嗎?我們是華夏城公民,不是X國人,您沒有理由羈留我們,更沒有資格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
“有沒有資格,不是湯先生說了算,您們如今,腳踏X國的國土,自然要受我這個國主的管製!
而且,我不是沒有能力,讓兩個人葬身異國他鄉,我的地盤我做主!”
道森的語氣狂妄,笑容陰冷邪佞。
“你猜,要是你的親爹知道了你被我羈留這件事,會不會自投羅網?”
戰禕瑾慌了:“你敢!”
道森笑著靠在了椅子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依舊情緒平和。
“這有何不敢的!我賭華斯頓一定不會這麽拋棄你這個親生女兒,甚至是會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顧不上!”
說著,道森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道森,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若是敢碰他一根汗毛,我讓你整個家族,乃至於整個國家都跟著陪葬!”
“華斯頓教授,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現在不僅你女兒在我手上,就連她肚子裏的孩子,能否平安出世,也都在你這個外公的一念之間!
我隻要U盤,隻要你把u盤交出來,我一定能夠保證你們一家幾口,平安的離開這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你就是一個奸詐小人!
我這輩子為了醫學狂熱,瘋癲,而你為了追逐權勢和管製的頂端,你把所有的人都當做棋子,可百密也有一疏,你休想這麽把我當做替罪羊推出去,更不要想以戰禕瑾要挾我!
你若是不怕成為眾矢之的,隨便你怎麽做,我都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是賤命一條!”
“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是賤命一條,你女兒的命可不是!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正如你所說,我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也不想,讓我的手上染滿鮮血,更不想對一個孕婦下手!
你有沒有見過不足月的嬰兒,從肚子裏頭剖出來的那一瞬間?
孩子在胎膜裏掙紮,那畫麵還是好看……”
戰禕瑾看著語氣平靜,說出來如此狠毒,可怕的話的男人,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下意識的伸手,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你敢!”華斯頓咬牙切齒。
“我有什麽不敢的?如今你拿著那一隻U盤,儼然成了我的心頭大患,如果,你不那麽自私的,犧牲你自己就能夠保全所有的人!
可你偏不肯這麽做,華斯頓教授,好好考慮一下吧,以U盤,換取你們所有人的一條命,這筆買賣相當劃算……”
砰的一聲,有人直接踹開了包間門,道森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的時候,他手底下的人,已經被逼進了屋子裏頭。
隨即進門的,是幾十名身著黑衣,身手敏銳的男人,為首的,竟然是戰禦梟,拓跋涉,還有沃爾!
道森慌了,瞬間恢複平靜,眼神陰鷙的,看著為首的那三個男人。
“道森先生,好久不見!”
戰禦梟的語氣,狠厲十足,透著陰冷,徑自走進了屋子當中。
道森的手下,隨著這個男人的逼近一步一步的後退,若不是親眼所見,這個滿臉殺意的男人,把他們的同伴,接二連三的放倒,一招斃命,他們也不會那麽害怕。
敢在X國這麽猖狂的,眼前的男人,還是頭一人,也不知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人。
“聽說你想著動我小姑和我小姑父?”
道森認得這個男人,數年前,再簽訂與帝國集團購買礦源的時候,他就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隻不過當時他還是一個羽翼未豐的少年,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臉上的殺伐果斷,取代了青澀,更加的成熟內斂。
盡管男人在談笑風生,嘴角含笑,眼底裏的殺意,卻已經流露全身,周遭的氣場,讓人覺得分外壓抑。
如果不是他身上染了血腥氣息,那麽,在旁人看來他便是一個商業精英,隻有道森知道,能夠以少年之軀扛起整個帝國集團,在短短幾年時間之中,將版圖迅速打到其他國家,甚至是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個男人,絕對不容小覷!
隻是,戰禕瑾前腳才被他“請”來,戰禦梟後腳人就到了,道森更加惶恐,原本以為,礦山炸了,戰禦梟沒有任何的行動,他就放鬆了警惕。
也許,戰禦梟並沒有把這裏的礦山當一回事兒,畢竟,帝國集團的產業,遍布數個國家,各地。
可如今看來,到底是他太自以為是了!
戰禦梟的勢力,無處不在,即便是這麽多年,他用力的滲透華夏城,也無法打入帝國集團的內部。
飛鷹說過,他們隻能夠接觸到帝國集團不足三分之一的數據。
哪怕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這也就足以說明,華夏城的可怕實力。
“戰先生,這是從哪道聽途說來的?
我不過是想著請戰小姐和湯先生過來做客,怎麽到了戰先生那,就成了這個意思?
想必是有人道聽途說的!”
道森臉上的冷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語氣之中,幾近討好。
與他平日裏的中庸形象,一模一樣。
而他的狼子野心,也一直都隱藏在他溫潤的麵容之下,才會不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