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你們是同學?”湯媽不安了,早知道應該問清楚再放人進來,聽說,大姑娘是留學回來的,難不成……
是湯鄴北那傻缺的情敵?
湯媽抬起頭來,不禁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瀟灑帥氣,尤其是那一身手工定製西裝,絕對價格不菲,想必是家境優渥的。
他渾身上下帶著貴氣,不知道身份背景,要真的是湯鄴北那傻缺的情敵,這可怎麽好啊!
這情敵殺進家門,湯媽慌了!
湯媽:我……是不是得為我們家傻缺做點什麽才好?
湯媽想說些什麽,怎奈沃爾一臉的高冷,並不打算與她交談,也不給她詢問任何事情的機會。
就在這時,戰禕謹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了客廳裏的一男一女,不由得正怔愣住。
男人棕褐色的頭發,眸子深邃,琥珀色澤,她的視線,並沒有在女人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緊緊的盯著那男人,眼神漸漸的變得不正常了!
戰禕謹的變化,全部都被湯媽看在眼裏!
就是這眼神!
就是這眼神!
他們兩個人之間,絕對有貓膩!
湯媽都快瘋了,這莫名其妙殺出來了一個情敵,還是這麽帥氣的,兒呀,你快點回來,老媽一人承受不來!
“你是……”
“你好,戰小姐……”
“不,她現在不是戰小姐,而是湯太太!”
湯媽糾正,實在是太緊張了,眼下隻把這個長相帥氣的一個男子當成自己的敵人。
兒子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
戰禕謹感受到了湯媽的失態,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媽媽,剛才爸爸說找你有點事,你上去看看……”
湯媽知道,戰禕謹就是想要支開她,盡管心裏不願意,可是卻也不想讓她為難緊張,於是笑著道:“為什麽我上去看一眼,你們慢慢聊!”
湯媽一步三回頭,極不放心的上了樓,EVA見狀,也起身對著沃爾道:“我是先生,你和戰小姐聊聊,我去院子裏看看景色!”
說著,便起身朝著外頭走去,偌大的大廳之中,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之中,仿佛有劈裏啪啦的電流聲,兩人仿佛是針鋒相對,想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誰也不肯服軟,最終,還是沃爾先開了口。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所以你也知道我是誰!”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有你這麽一個妹妹,可是從血緣上來說,你的確是我的妹妹!”
戰禕謹的笑容十足的冰冷,不夾雜任何情感,隻看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件事情上,我和沃爾先生的看法,是一致的,既然我們的想法一致,那麽有些話,還是攤開來說比較好!
我並不希望現在的生活被你們打擾,希望你能明白!”
“可是你跟你的母親,從一開始,就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所以這件事情容不得你與我們劃清界限!
戰小姐,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麽?認祖歸宗什麽的,就免談了,我姓戰,是華夏人!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戰禕謹的倔強,在沃爾的意料之外。
“你可知道華斯頓的身份?”
“這些重要嗎?我隻知道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無父無母,身份不詳的人,我背負著戰禕謹的光環,所以行走的是屬於戰禕謹的人生,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沃爾驚了,戰禕謹……
明明知道華斯頓的身份,卻還是一直保持著這種態度,看樣子,在這一點之上,他們的看法是一致的!
他們都恨著自己的親生父親!
多麽荒誕可笑的一件事。
“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為了討論以前的事情!”
“看得出來!”
“華斯頓是個瘋子,他囚禁了我的母親,不僅如此,在地下室裏還有被他囚禁的玄醫閣的成員!”
戰禕謹心中一驚,麵上卻依舊維持著鎮定冷漠。
“是嗎?這些與我,有什麽關係?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華斯頓,所以關於他的一切,請不要在我麵前提起!
沃爾先生,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話,我累了想上去休息!”
沃爾詫異,詩經的發展為什麽沒有按照他的預期進行?
他們兩個不是已經見過麵了嗎?
為何戰禕謹依舊態度冷漠?
難道,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般?
“戰禕謹,你等等!”
“沃爾先生還有事?”
“我知道以前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也是整件事情之中的受害者,所以請別去我們兩個尷尬的身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件事情關乎著兩國的百姓安危,更關乎著薑小餘所在乎的玄醫閣!
你難道,就不想為了兩個國家,做點兒什麽嗎?”
沃爾的話,令戰禕謹駐足:“我一個女流之輩,能做什麽?
沃爾先生實在是高看我了,如果非得做點什麽的話,我隻能做到漠視華斯頓!”
“可是……你的哥哥,嫂子,都是被他間接害死的,就連他們的墳墓,也未能幸免於難,就這一點,這件事情,你就不能袖手旁觀!”
戰禕謹怔住,回過頭來,眼神怪異的看著沃爾:“你說什麽……”
沃爾拿出來了一份文件,直接遞到了她麵前,戰禕謹思忖片刻,打開了裏頭的東西,瞬間怔住。
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邪惡,冷血的人呢!
他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竟然對已經入土為安的戰北霆動手!
當初,戰北霆的墳墓,被人挖掘,屍骨散落一地,當初,所有的矛頭,全部都指向拓跋涉,為了這件事,戰禦梟和拓跋涉已經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這幾年他們兩個人,明爭暗鬥,損失也是不小的了。
沒想到將戰北霆夫婦,挫骨揚灰的人,竟然是華斯頓!
他甚至是還被逼的嫁禍於人,這人真的是太邪惡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