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喬澤玉和喬鬆玉兄弟倆跟著傅笙一起去查了官府武器的記錄,隨後點了一下武器庫的兵器之後發現果然少了一把但是也發現武器庫的鎖被人動過,也就是說,這把刀是被偷走的,不會有記錄了。他們詢問了住在武器庫對麵專門管理官府倉庫的老頭,老頭也說沒有看見可疑人物。

“那這把刀會去哪裏了呢?”喬鬆玉疑惑地說道,“這把刀一定是凶手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順走的,然後殺完人之後就被凶手藏起來了。”

“所以我們就是要找到這把刀了。”傅笙說著,提議道,“要不我叫捕快們四處搜搜?”

喬澤玉正想說話,就見裴容白和明空回來了,兩人一邊從院子裏走過來,一路正在討論些什麽,見到他們仨在花廳裏坐著,兩人便加快了步伐,走進花廳來。

傅笙忙起身迎二人,問道:“相爺,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裴容白在喬鬆玉身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一邊擦了擦汗,道:“有,我們去了聞府。”

“去了聞府?”喬鬆玉驚訝地問道,“可是聞府不是已經沒落了嗎?你們找到聞府在哪裏了?”

“嗯。”裴容白回答著,看向傅笙,問道,“傅卿,你聽說過聞府嗎?”

傅笙略一怔忡,隨即疑惑地搖了搖頭:“不曾聽說過,聞府如今如何了?”

裴容白抿了一口茶水,緩緩道:“的確是非常破敗了,不過,我們二人卻發現有一個房間跟其他房間相比,非常不尋常。”

“怎麽不尋常?”喬澤玉亦疑惑地追問道。

因為茶太燙,便見裴容白慢斯條理地吹著茶水,也不急著回答,一旁的明空見眾人著急,便替他回答道:

“這個房間收拾得很幹淨,還有人居住。”

“有人居住?”喬鬆玉睜大了眼睛,“誰會去住?”

“對啊,鬆兒這個問題問得好。”裴容白喝完了茶,笑道,“我和明空還進去看了,發現房間裏住的,應該是個女子。”

“裏麵有女子的衣物?”喬澤玉挑眉。

裴容白笑得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裏麵有一套衣服,是女子的,而且裏麵有梳妝鏡,還有女子梳頭發的梳子和一根女子用的簪子,一盒胭脂。”

“那也不一定是個女子啊。”喬鬆玉不以為然道,“說不定是個男扮女裝的男子呢?”

“鬆兒想象力很豐富啊。不過我覺得不會。”裴容白笑著否定道,“如果是男子假扮成女子,那麽他這些一定是無奈之舉,他不會非常珍惜這些東西,可是我們進去的時候,發現鏡子被擦得一塵不染,胭脂很舊,而且還用過很多次,都快見底了,這說明住在那裏的,一定是個愛美的女子,她可能平時因為某種原因不能作女子打扮,但是一個人在那間房子裏獨處的時候,因為愛美,所以經常會梳妝打扮,作女子妝容……她平時一定不太方便出去買胭脂,所以胭脂都快見底了,她還在用。”

喬澤玉聽了,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這個女子,平時應該不是女裝,而是男裝?”

喬鬆玉和傅笙聞言,亦是很吃驚,同時也很是佩服裴容白的睿智——這都能推斷出來!

裴容白點了點頭:“可以這麽推斷。”想了想,又問道,“你們呢?刀的去向查出來了嗎?”

“沒有。”喬澤玉搖了搖頭,“的確少了一把刀,但是刀是被偷走的。”

“這也在我預料之中。”裴容白有些譏誚地笑了一聲,“這個凶手非常地狡猾,心思還很縝密,他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線索的。”

“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喬澤玉問道。

一旁的明空微笑著道:“刀不能查,就查那塊玉佩。”

“那塊玉佩?”喬澤玉蹙起眉頭,“可是玉佩我們不是已經查過了嗎?”

“不對,我們還沒有查過。”裴容白與明空對視一眼,亦笑道,“如果住在聞府的那個人就是來複仇的凶手,那麽她平常穿的是男裝,難免有人認識她,所以她要去買玉佩來嫁禍程十三娘,就一定會穿女裝去,而她的衣服就隻有在那個房間裏的那一套……”

“也就是說她當時穿的那件衣服一定是你們在那個房間裏看到的那一套?”喬鬆玉立刻接口道,表情很興奮,“我們隻要去之前賣玉的人的描述記錄那裏找一找,就可以找到這個人了,對不對?”

“聰明。”裴容白笑得寵溺地看向自家小夫人,“鬆兒跟著我,越來越聰明了。”

“呸,我本來就這麽聰明的。”喬鬆玉啐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

眾人效率很高,很快將當初賣玉的攤主的記錄拿了來,然後對照之前裴容白和明空在聞府看見的那套衣裳進行查找。

四人分工合作,很快開始仔細地看起來,不過很奇怪,四人將所有記錄都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這套衣服。

“不一定要一模一樣,那兩個攤主可能記憶有偏差,大家找一找款式類似或者顏色類似的吧。”喬澤玉提議道。

喬鬆玉聞言,像是眼前一亮,道:“誒,二哥你這麽一說我突然記起來了,我剛剛好像有看到……”他說著,迅速低頭尋找,隨即很快興奮地叫起來說道,“找到了,是這個,是這個!顏色是一樣的,但是款式不一樣,我覺得有可能是那個攤主記錯了,畢竟男子嘛,分不太清楚姑娘家的衣服也很正常。”說著,將記錄的紙拿給裴容白,指著其中一條道,“你看,是這個。”

裴容白接過來一看,亦會心地笑起來,道:“衣裙的顏色完全符合,一定是這個沒錯了。我們再把攤主叫過來,把那套衣服給他看,叫他詳細回憶這個女子的長相,再叫畫師畫一張畫像,就可以知道這個人長什麽樣子了。”

眾人聞言,皆是麵上一喜,紛紛鬆了口氣——

終於離找到真凶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