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白望著眼前白皙得如同白瓷一般的裸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眼前的人太過美好,仿佛他的呼吸稍微重一點,都會傷害了了眼前人、破壞了眼前景。

喬鬆玉有些瘦削,蝴蝶骨很明顯,烏發如濃雲一般散開在背上,美得像幻境似的——裴容白覺得,此時此刻的喬鬆玉,若說他是個狐妖,倒也不叫人懷疑——畢竟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美的男子呢?

“你怎麽了?”喬鬆玉舉著布巾,見半天無人接,正疑惑地要轉過頭來,手裏的布巾便被人拿走了,隻聽裴容白道:

“鬆兒……美得難以想象,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喬鬆玉的臉越發紅了,卻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唇角往上揚,不過好在他背對著裴容白,裴容白也看不見,他便假裝語氣平靜道:“好好伺候我,否則就趕你出去!”

“好好好……”裴容白說著,湊過去在喬鬆玉耳畔輕聲道,“我一定‘好好’伺候夫人~”

喬鬆玉下意識地側了頭——那熱氣噴在他耳上,太癢了!

裴容白這家夥真是太奸詐了,什麽時候都不忘捉弄自己!

裴容白小心翼翼地給他擦著背,隻覺這伺候人的事既甜蜜又磨人——喬鬆玉的肌膚觸手生滑,又滑又嫩,簡直與豆腐無異,他愛不釋手,可是另一方麵,看著撫摸著心愛之人的肌膚,他總是心猿意馬,特別想順手在喬鬆玉身上摸個遍,然後將他抱到**去,將他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下……這個念頭就如同星星之火,很快就燎原了。

喬鬆玉正在洗自己的小腿呢,突然感覺那隻原本擦著自己後背的手漸漸移動到了自己肚子上,他猛然僵直了身子,吞了口口水:“你……你幹嘛?”說著,忙用自己的手將裴容白的手按住。

裴容白在他身後輕笑一聲,淡淡道:“我幹嘛,鬆兒還不知道嗎?”

喬鬆玉:!!!

姓裴的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

“你答應過我不亂動的!”喬鬆玉怒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慌張。

“是嗎?什麽時候?”裴容白語氣平靜地回答道,仿佛這件事他的確壓根沒聽說過似的。

喬鬆玉又羞又怒,轉過頭來瞪他:“你……”

他還沒說完呢,裴容白就湊過來在他唇上“啾”了一下,隨後眉一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鬆兒想再親親嗎?想再被我疼一疼嗎?我可是很想再親一親鬆兒,好好疼愛鬆兒……”

隨著他的話,喬鬆玉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也想象到了那個場景!而且他也有點想那麽做了!他羞惱地叫起來:“啊,裴容白你這個騙子!!”

說著,忍不住拿水兜頭潑他。

裴容白被潑了一臉水,一點也不生氣,照樣拿手抹了水,接著用黑沉沉的目光望著喬鬆玉:“鬆兒向來口是心非,不要就是要,我知道的……”

說著,起身去抱喬鬆玉。

“啊啊啊,不行,不行……”喬鬆玉在浴桶裏掙紮,可是還沒掙紮多久,小嘴就被裴容白吻住了,那隻大手還在別處作怪,“唔……”

裴容白賣力地親吻著他,待他完全軟了身子,一點都不反抗了,便一把將他從浴桶裏抱出來,拿起邊上的薄毯子隨意擦了擦,便將其抱到了床榻上。

“我冷,要穿衣服……”喬鬆玉趁著這個間隙,還想再掙紮一下,誰知裴容白邪肆勾唇一笑,道:

“馬上就叫你熱起來。”

說著,將自己身上的外衫一扔,便欺身上來了。

“唔……”喬鬆玉一邊被親吻著,一邊被撫摸著,不禁發出小聲的嗚咽來——這感覺實在是又舒服又難耐,他不明白,明明是舒服的,可是這股難耐,又是從哪裏來的?

“啾”裴容白故意重重地親了他一下。

畢竟這小家夥好逗,看他又羞又惱的模樣,最是可愛了。

……

喬鬆玉雖然沒有像那本小畫冊裏一樣被裴容白那什麽,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精疲力盡了,裴容白在清理他們倆的時候,他就眼睛一閉睡著了,睡著前唯一的一個念頭是——

以後沐浴絕對不要讓裴容白進來!!!

第二天早上,喬鬆玉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的時候喬澤玉正在一旁看書,見他醒了,問道:“鬆兒醒啦?想吃什麽早餐?”

喬鬆玉便疑惑地起身問道:“怎麽是你?那誰呢?”

“怎麽就不能是我?”喬澤玉被氣笑了,“敢情現在你眼裏隻有你夫君沒有你哥了是吧?”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喬鬆玉羞惱道,“二哥你怎麽跟大哥一樣,總取笑我!”

“行行行,不取笑你。”喬澤玉忍俊不禁,又說,“你夫君去外麵查案了,明空跟著他一起去的,我鎮守在這裏,順便來幫他照看你。”

“什麽叫幫‘他’照看我?”喬鬆玉皺起鼻子不高興道,“難不成沒有他吩咐,你就不照看我了?我和你才是親兄弟誒!”

“可你與他是夫妻啊,出嫁從夫知道不。”喬澤玉笑著在他額頭上點了點,又說,“不說了,你想吃什麽早餐,我叫他們送過來,吃完跟我一起去衙門查案子。”

“你也覺得程十三娘不是凶手,是不是?”喬鬆玉一邊起床穿衣一邊問道。

喬澤玉聞言,臉上變得有些凝重:“要說不是她,便也找不出別人了,人證、物證俱在,而且殺人動機也找到了,隻是……”

“隻是什麽?”

“我總覺得這事太順理成章了一些,簡直就像是有人事先布置好,在將一出戲搬上舞台似的。”喬澤玉說著,又看向自己弟弟,道,“而且此案疑點也頗多,昨晚跟容白交流了一下,我們的意見差不多,所以接下來我們還是要再將這些疑點解決了,才能真正判決程十三娘到底是有罪還是無罪。”

“什麽疑點?”喬鬆玉疑惑地問道。

喬澤玉笑道:“等你跟我一起去了衙門,我再告訴你,你現在趕緊去吃早膳,你家夫君不放心,叫我看著你吃呢。”

喬鬆玉聞言,一下子紅了臉,心想,哼,你昨晚欺負我,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了,今日獻什麽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