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喬鬆玉坐在貴妃榻上,裴容玄坐在一邊,正陪他聊天。

“嫂嫂,上回你給我寫的小箋我拿去給暖玉了,暖玉很喜歡。”裴容玄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說道,“現在嫂嫂跟大哥的粉絲特別多,暖玉說他們臨仙樓的公子們人人都捧一本您和大哥的話本看呢!”

喬鬆玉:……

這一點也不值得驕傲好嗎!

“我也看了一下,的確是寫得很不錯的。”裴容玄曖昧地笑著看向喬鬆玉,又從懷裏掏出一本遞給喬鬆玉,“這是一本新出的,講的是魯陽公主想破壞你跟大哥的故事。”

“咦?還有這種事?”喬鬆玉接過來看了一下,這一本很薄,沒幾頁,他沒看多久就看完了,看完之後白皙的小臉迅速爆紅——

這故事寫的是魯陽公主想插足裴容白和喬鬆玉,還羞辱了喬鬆玉,說他長得醜,結果喬鬆玉就每天以淚洗麵,一天到晚在家嚶嚶嚶,說要裴容白休了他,然後裴容白左哄右哄哄不好,很生氣,後果就非常嚴重——他把喬鬆玉按在**這樣那樣,一邊這樣那樣,一邊問喬鬆玉:

“還你要我休了你嗎?嗯?”

喬鬆玉就一邊嚶嚶嚶一邊說:“不了,好相公,你可疼疼我吧……”

……

“簡直是胡說八道!”喬鬆玉一邊惱羞成怒地把書摔到地上,一邊怒道——誰寫的這本書,也太不要臉了!這種情節都寫得出來,真是不知羞恥!

“誒誒誒,嫂嫂你可別扔!”裴容玄忙去撿了回來,吹吹上邊的灰,很是寶貝地道,“這可是第一批印出來的,我花了十兩銀子才買到的,來晚了就是二十兩都買不到了!”

喬鬆玉:……

他一定要叫人搗毀這個印書的窩點!

“不過嫂嫂我還有一本,限量版的,還有圖畫的哦!要五十兩一本嘞!”裴容白麵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喬鬆玉,然後紅著臉笑得很猥瑣地說,“我就看過一遍,我保證,因為太精彩了,不敢看第二遍……嫂嫂你自己好好看喲,我先走了!”

說完,猥瑣地竊笑著跑掉了。

喬鬆玉一臉疑惑地打開那本五十兩一本的小冊子,才翻開第一頁,就赫然看見紙上畫著一個裴容白和一個自己,裴容白坐在燈下,自己坐在裴容白腿上,兩人像是在專心致誌地看同一本書。翻到第二頁,裴容白和自己仍是那個姿勢,不過卻是相視而笑,大約是看到了什麽精彩處。

喬鬆玉心想,這本冊子果然畫得不錯,人畫得像,意境也不錯,畢竟夫夫兩人一起燈下看書什麽的,看到精彩處還互相討論,相視而笑,如果忽略那個過於親密的姿勢的話,大有歲月靜好的意思。

這樣想著,他繼續往下翻,然後就看見不知道為什麽,裴容白和自己越靠越近,翻到第四頁的時候,兩人居然還親上了!

喬鬆玉剛剛退下去一點熱度的臉,又開始燒起來了。

不過……也許別的夫妻,晚上獨處的時候做這種事也很正常吧?喬鬆玉這樣想著,又往下翻。

然後他就看見自己衣衫不整地跨坐在裴容白的大腿上!裴容白還在親自己的那處!!!

這幅圖衝擊力太大,喬鬆玉差點把冊子都扔了!

他連忙把書合上,正要出去把書扔了,突然頓了頓腳步,沒有出去,反而是把門關上了,從裏麵把門鎖上了,然後跑到**,借著一絲亮光再次打開了小冊子。

書上的裴容白越親越往下,最後把自己抱到了一邊的貴妃榻上……

……自己趴在貴妃榻上,裴容白抱著自己的腰……

喬鬆玉腦袋嗡的一下,再仔細一看,桌上攤著兩人方才看得那本書,書上赫然也描繪著兩個人正在做某些奇怪的事……

喬鬆玉非常想爆粗口——方才他還以為畫的是什麽夫妻同讀歲月靜好,原來是夫妻倆在看這種書!

現在的他不光臉上燒,連身子也開始燒起來,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他十六年來,身體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反應。心上砰砰直跳,他覺得畫這種書的人太不要臉,而看這種書的自己更不要臉,可縱然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慢慢翻了下去——

後麵還畫了裴容白跟他各種不同的姿勢,不同的地點,雖然身子並不怎麽像,但臉還是非常像的,因此十分有代入感……

喬鬆玉覺得自己身上燥熱得很,連腦子也鼓脹著。他心裏發慌,連忙把小冊子在床裏藏好了,然後跑去裴容白的書架子上拿了一本《論語》來看,他想,一定是我許久不讀聖賢書的緣故,才會看這種不知羞恥的書,我要趕快靜下心來……趕快靜下心來……

可是根本看不進去啊!

喬鬆玉很想摔書,心裏把裴容玄罵了千百遍,心想,以後再也不要跟他聊天了,這害人不淺的書,真是害死我了!

……

晚上裴容白回來的時候,就聽小滿說不知道為什麽,下午夫人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裴容白嚇壞了,還以為今日的刺殺嚇到喬鬆玉了,忙上前去敲門:

“鬆兒,你怎麽了?出來吃晚飯了。”

喬鬆玉一聽到裴容白的聲音,就想起今日看得那兩本書,以及小冊子上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心中慌亂無比,忙說:“好、好,我懶得出去,你叫人把晚飯端進來吧!”

“那你怎麽不開門呢?先把門開開。”裴容白心裏沒底,真怕喬鬆玉會怎麽了。

“哦,好……”喬鬆玉過去開了門,隨即立刻跑到**假裝自己在看《論語》,道,“我今天下午睡午覺了,就幹脆沒下床。”

裴容白見他無事,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仔細一看,卻見他臉上紅紅地,不禁一邊走過去,一邊問道:“鬆兒怎麽臉這麽紅?是不是又著涼得風寒了?”

“沒……”喬鬆玉還未說完,裴容白的手已經伸到他額頭上了,然後聽他道:

“也沒有燒啊,怎麽臉這麽紅?”

“不知道,可能是剛剛午覺睡醒的緣故吧。”喬鬆玉不自在地說,目光也十分遊離,不敢去看裴容白,生怕他知道自己在看那種不知羞恥的書,看就算了,身體還有那種反應……

“那就好,那我叫人把晚膳送進來。”裴容白總覺得喬鬆玉有點怪怪的,但是到底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

直到這天半夜,他從書房回來睡覺,這才明白他家這小寶貝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