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可!!終於接電話了!”
簡書傑的聲音從是話筒裏傳出來, 不用見到人戴可都能想像此刻對方捂住小心髒想吃救心丸的模樣。
“傑大哥,慢慢說,在聽著的。”他隻能安慰道。
電話裏傳來撕開某些東西包裝的聲音,然後是喝水的聲音。
戴可好奇道, “傑大哥, 你又在嗑糖豆嗎?”
“那是救心丸!”簡書傑正更道。
戴可眨巴著眼睛不說話, 抓起奶茶喝了一杯,很快電話那頭又有聲音響起。
“小可,你和老大上熱搜了,熱一!你知道嗎?你們怎麽就直接!”簡書傑話都說不清楚了, 主要是那條熱搜的內容實在太過勁爆,“你快讓老大接電話。”
戴可把電話開擴音,然後拿過大佬的手機點開微博,“今天早上的。”
裏麵沒有拍到他的正麵照, 倒是把大佬給拍得清楚,兩人今天早上在車裏親親被偷拍下來, 而且還被大佬的粉絲狂熱地推上熱搜。
戴可翻看下麵的評論, 好吧,他的直播粉為他的熱一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方衍掃了眼小可憐手中打開的熱搜,對簡書傑懶散地說道,“熱一我看到了。”
簡書傑拿著電話一愣,沒錯呀, 這是老大的聲音, “老大, 你家Omega承認你的身份了?”
這種公開男友身份的事情, 簡書傑以為老大還要努力好長一段時間才可以。
方衍之前就將小可憐的事情挑著給簡書傑提過, 畢竟簡書傑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而且長期相處總是會不小心撞見,還不如先說明情況,如果有突發狀況,以對方的應對能力也是一個好幫手。
戴可把手機還給大佬,對著電話軟聲道,“沒呢。”
方衍:“……”
簡書傑懵了,對老大的同情之心簡直泛濫到太平洋那麽深。
他猶豫片刻,還是詢問道,“那熱搜要撤掉嗎?”
“主要是粉絲黑粉和路人都來湊熱鬧,跟大過年似的。”他謹慎地說道,“繼續扒下去,小可是Omega的事怕是沒辦法捂住。”
戴可笑道,“我那些直播粉可是使足了勁在替我補馬甲哈哈哈。”
簡書傑再次沉默,確實如此。
他就想不明白,那些天天追著小可憐喊老婆的粉絲,在上次的綜藝活動中肯定是確認小可憐是Omega的事實,但那些老婆粉是怎麽想的呀?
不向全天下宣告他們粉的老婆是個絕美的Omega,反而是在熱一榜的評論下,小可憐都沒有拍到正臉呢,就瘋狂地替小可憐洗地。
一般明星有什麽黑粉,狂熱粉想替自家偶像洗白還能理解。
可是小可憐這是O裝B,身份暴露隻會吸引來更多的觀注度,怎麽粉絲還鐵了心地瘋狂找證據去證明他們粉的可是Beta?
粉絲不都喜歡自家偶像更火,有更多人知道嗎?
這一屆粉絲很奇怪啊。
簡書傑向兩人點出這個問題,戴可沒好氣地踹了大佬一腳,“很好理解吧。”
方衍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否認。
簡書傑想不通呀,怎麽就好理解了?
等等,他明白了!如果把這些狂熱粉代入大佬的心態,誰有小可憐這樣的老婆會向全世界宣告?肯定是藏得越深越好,深怕被誰給搶了去。
他的嘴角抽了抽,老大一個人變態就算,怎麽全世界的人都開始跟著變態呢?
這種事情當事人不在意,他也不好說什麽,“我還是把熱搜撤了吧,小可憐的情況特殊,要是爆光度太高,引來不懷好意的Alpha就麻煩。”
在這個世界上,Alpha會為Omega瘋狂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尤其當這個Omega舉手投足間就能把Alpha的魂給勾走,誰不想把人搶走?
薄唇抿成直線,向下壓了壓,方衍不太情願地說道,“不用。”
簡書傑心驚,怪叫道,“老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願意和全世界分享你老婆被親得腿軟的照片和視頻?”
“哢嚓!”
方衍果斷地把電話掛斷,骨節分明的手指煩躁地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後,暗罵一句「該死」。
戴可鑽進大佬的懷裏,把熱一上那個叫做「我單身我樂意」的博主關注起來,然後將照片和視頻也下載到手機裏,白皙的爪子撓撓大佬的下巴,安慰道,“這角度拍得好澀呀。”
方衍默默拿起手機,決定還是把熱搜給撤下來。
戴可指著照片中大佬的臉,“說你呢,好有魅力的大影帝,你的粉絲肯定會把這幾張照片掛床頭供起來。”
方衍深吸一口氣,想起之前幾次小可憐在網絡上小範圍爆光的照片,隻要涉及正麵照的全都消失的事件。
連個人下載到自己手機上的本地照片全都被抹除,這件事當時想不通,以為是這個世界出現了什麽特殊原因要抹除小可憐的存在。
但現在算是明白,是另一個世界在悄悄把小可憐留存在這個世界的「記憶」給抹去。
兩人獨處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已經夜漸溫良。
吃過飯後,兩人下樓散散步,因為是貴族小區,他們哪怕是被住戶認出來也沒有引起太大動靜。
回到家泡了個舒服的暖水澡,戴可頂著一頭濕發從浴室裏出來。
他捏捏垂到肩的微卷發,很自然地坐到床邊等大佬幫他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很輕,暖風吹拂過病態蒼白的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溫柔地滑入濕漉漉的柔軟發絲,自然微卷的發絲調皮纏住冰白皮的手。
眸色漸深,方衍俯身在小可憐的發末印下一吻。
戴可雙手摟住大佬的腰,享受難得的甜靜時刻。
來到這個時界後總是熱熱鬧鬧的,還真沒有像現在這樣停下來,好好去感受一下兩人的獨處時光。
不過主要也是兩人獨處的時候,大佬會抓住時機要親親。
他的臉頰微紅,承認自己也很喜歡就是了。
今天熱一掛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莫名其妙地消失。
然後再次出現所有人都找不到保存在手機裏相關照片的詭異事件,這個話題甚至還上了熱搜,引起更大的關注度。
筋骨突顯的發一下下梳理著小可憐長長不少的柔軟發絲,就像是在給一隻溫順的貓梳理毛發。
“白天江導打電話來,問我們要不要繼續參加「今匹」?”
戴可舒服地仰起頭,微眯起雙眼,貓耳朵冒了出來,被摸到的時候癢癢地抖兩下,蓬鬆的大尾巴在床邊一晃一晃的,似是要掃落並不存在的塵埃。
“還要去跟別人處對象嗎?”
方衍把吹風機放下,捏住小可憐的下巴,注視那雙被順毛後舒服得有些迷離的星眸,哄誘道,“我和處對象,要不要?”
湧入鼻端的薄荷清香令戴可的心情更加愉悅,“不要。”
方衍見哄騙失效,氣得牙癢癢,結果他還真的一口咬住小可憐的耳垂磨了磨牙,反問道,“為什麽還不同意?”
戴可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說道,“你說,要是今天剛答應你,明天醒來我又失憶,你不得難過死?”
方衍:感覺聽了一個鬼故事。
他粗魯地把人攬入懷中,說道,“難過死也比現在好。”
戴可的臉頰貼在大佬香香的睡衣上,沉默不語,白皙的手安慰地拍拍對方的後背。
好一會兒,昏黃的房間裏響起一聲不輕不重的話語。
“我怕你會瘋掉。”
一字一句又是不輕不重地掉落在地,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別人戴可不敢確定,但他太清楚大佬有多愛自己,或許是自戀,也或許是矯情。可是換了誰可以承受對於心愛之人,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又得到,得到又失去呢?
這種滋味會把人折磨瘋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暫時先不要得到。
等問題解決後,他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好好在一起的。
他無聲地笑笑,笑得特別無奈。
他還是變了,因為喜歡一個人而改變。
要是換作以前的他,才不會去理解對一方的感受,再痛苦再煎熬,那也是別人的事不是嗎?他隻要得到他想要的就好。
蒼白的臉在大佬的懷裏蹭蹭,蹭出一陣靜電,把他的卷毛給粘了上去。
他悶聲道,“方老師,我好像不太像我自己了。”
方衍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扔到**,雙掌撐在要**支撐著身體,垂眸望著楚楚可憐的小可憐,心疼地用鼻尖刮過對方可愛的鼻子,調笑道,“還真變成小可憐了。”
戴可哼哼兩聲,所以說感情真是件麻煩的事情,容易讓人無法自我。
而他,非常害怕失去自我。
張口咬住小可憐的貓耳朵尖尖,引來**的人兒一陣顫栗,眼眸充斥著滿滿的占有欲。
他無法不激動,終於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小可憐對自己的意動。
不是因為信息素影響的沉溺,不是因為他這個身份產生的同情,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是因為他是他所以喜歡,單純的喜歡。
甜膩的牛奶香被勾了起來,戴可受不了地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貼近。
方衍附耳說道,“小可,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戴可咬唇,瞥開視線不想回答。
方衍吻過小可憐後脖頸的腺體,眸色變得深邃而危險,如惡魔般呢喃道,“我喜歡被你折磨。”
戴可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一片空白。
有時候,他和大佬在某些方麵真的很相似。
大佬喜歡把他的身體弄髒,而他喜歡把大佬的心弄疼。
多少有些變態。
卻無法自控,無法自拔地在彼此的縱容之下越陷越深。
腺體被粗暴地咬住,疼得他悶哼出聲,眼眶泛起紅潮,淚水不受控製地溢出。
他媽的,他還一直心裏有所愧疚,覺得自己總是若即若離地折磨大佬很變態,非常渣。
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
他一直就很困惑,一個超級大反派,後來更是知道一個能讓世界重啟的覺醒者,怎麽可能被自己如此輕易地玩弄於鼓掌之中。
一股被欺騙的憤怒湧上,他不顧一切地掙紮著,卻引來一場更加猛烈的狂風暴雨。
真他媽這個死變態從開始就抓準了他的軟肋,讓他一步步沉陷。
什麽卑微到塵埃裏?
全都是他為了撕碎自己包裹在外的硬殼的卑劣手段。
他很氣,氣到快炸了!
這是頭一回,他被人給耍了!
從來都是他耍別人玩的份,這是天道好輪回嗎?終於輪到他被耍著玩了?
哪怕這是為了得到他的手段,哪怕清楚對方愛慘了自己,可是他就是覺得很生氣!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玩弄對對方的感情,原來被玩的是自己!
他狠狠地把人踹開,捂著火辣辣生疼的腺體,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方、衍,你可真行啊!”
這是他第一次叫出方衍的全名,可見他快氣瘋了。
方衍眼眸是藏不住的寵溺與縱容,扯過旁邊的紅色領帶,指尖纏著領帶繞了兩圈,輕笑道,“給你一次改口的機會。”
否則——
戴可氣得腦仁生疼,直接不過腦子地拒絕,“我不要!”
於是,這一夜,他又經曆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
最讓他長記性的,就是不要對一個瘋子有任何的同情心!
那是一切罪孽的開端!
也是瘋子慣用的欺騙別人感情的手段!
哪怕騙來捧在手心裏如珍寶般嗬護也不行!
——絕、不、原、諒!
——
一周後。
錢鈺替昏迷的小美人蓋好被子,將處理傷口的東西清理好,收拾好東西走出小美人的房間。
他黑著臉輕輕將房門帶上,惡狠狠地瞪了好友一眼,把前上的醫療包往桌子上重重一扔,罵道,“你瘋了嗎?!”
方衍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抹了把臉。
他確實被逼瘋了。
小可憐不肯再叫他方老師,讓他受不了。
小可憐的抵抗勾出他心底的魔鬼。
小可憐如易碎瓷娃娃般的外表之下,卻是比烈酒還要烈的靈魂讓他想要馴服。
永久標記失效讓他想要再試一次、再試一次的標記。
更可惡的是小可憐一邊掙紮抵抗折磨著他的同時,身體卻又無比地配合他,就像是為了得到他的一個垂眸,願意跪舔在他的腳邊,親吻他鞋尖的奴仆。
哄、誘著他去侵略,去占有。
結果——
錢鈺咬牙切齒,很想一拳把這個家夥打飛,可是他不敢。
“戴家那邊怎麽交代你自己想辦法。”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警告道,“這段時間可別亂來。”
錢鈺數落了很長時間,也將一些注意事項給說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把藥留下,提醒道,“這個藥非常苦,千萬要盯緊不能讓小美人偷偷吐出來。”
話語一頓,他有些幸災樂禍地想,小美人醒過來怕是不願意見到這個家夥。
他說道,“要不,還是把人送回戴家養養吧?”
“不行。”
方衍毫不猶豫地拒絕,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誰也不能搶走。
錢鈺擔憂地開口,“不知道你們因為什麽爭吵,可是小可現在是一秒鍾都不想見到你,這怎麽照顧病人?”
方衍頓了頓,看向錢鈺,“你搬過來住吧,住我別墅那邊,走路幾分鍾能到,半夜也方便找人。”
錢鈺:“……”很好,果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沒人性的方小少爺。
“拜托兄弟,我隻是你的私人醫生,還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Beta。”他雙手抱胸,皺著眉頭道,“被你隨傳隨到,夏恒已經要跟我鬧分手了。”
夏恒是錢鈺那位每次約會都被放鴿子的大冤種Alpha。
“那就分吧,”方衍一點都不介意,“介紹更優秀的Alpha給你。”
錢鈺深吸一口氣,差點沒被氣死。
幸好夏恒不在,否則兩人勢必會打起來。
“我不能住你那,因為無法標記,夏恒總是疑神疑鬼,我再住你那他會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
方衍點點頭,表示明白,“無法標記真的會讓Alpha抓狂。”
錢鈺嗬嗬兩聲,“那我還真是謝謝你的理解。”
隻見方衍掏出手機,番出夏恒的電話,然後拔通過去。
“不想聽到你的聲音,讓錢鈺說。”
方衍把電話遞給錢鈺,對方無語至極,但還是接過電話。
實在是方衍給自己男朋友打電話,很容易刺激到那家夥發瘋。
方衍說道,“讓錢鈺住我那,或者你那,你自己選一個。”
錢鈺有一套別墅也是在龍城,和方衍距離很近,不過因為夏恒不想看到方衍,所以那棟別墅幾乎沒有住過。
錢鈺複讀機般把話傳到男朋友那,才回過味來,“喂!這事我已經拒絕了!”
“住我那!除了給你的小Omega治療以外,其餘任何時間都不允許借走我的Beta。”
錢鈺大叫,“我沒同意呢!”
“行。”方衍說著,接過電話走向陽台。
夏恒立馬想掛斷電話,不願意多聽到一聲方衍的聲音。
方衍將陽台落地玻璃門關上,淡淡道,“Beta無法標記,但有其他辦法可以讓他離不開你,要不要聽?”
這是他對於借走錢鈺的報答。
“等等,我開個錄音。好了,快說。”
方衍將一個親身實驗過刪減再刪減再刪減版緩緩道出。
客廳裏錢鈺不知道即將有一件人生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見方衍和自己男朋友在陽台聊了很久的電話,隻覺毛骨悚然,不好的預感非常強烈。
背起醫療包準備離開,身後的房門卻被悄悄打開。
一個穿著寬鬆兔兔睡衣的漂亮Omega躲在被打開的門縫內,探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見到屋裏有一個很漂亮的醫生,慢吞吞地從房間裏磨蹭出來,緊張地問道,“請問你是醫生嗎?”
錢鈺蹙眉,讓自己的表情盡量保持溫和,不要嚇到眼前的人兒,“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戴可的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搖搖頭,湊到醫生身邊,小聲說道,“醫生,這裏是我家嗎?”
錢鈺扶額,果然如他所猜測,小可憐失憶了。
小可憐的事情他知道一些,知道他該知道的那部份,更多的他完全不想知道。
他把人牽著走向陽落,隔著一道落地玻璃門指著外麵的男人,“他是誰,你記得嗎?”
此時,陽台上的方衍還在聊電話,他側身倚靠在護欄邊,隨意地用手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後。冬天的暖陽打落在那身深藍色的睡衣上。睡衣隻是簡單地扣起腰間幾顆紐扣,露出胸前大片誘人的完美腹肌。衣擺鬆散地垂落,隻有一邊衣擺被胡亂地塞進褲腰裏。
粗糙、狂野,極具侵略性。
男人似是有所覺,灰藍色的眼眸掀起,直勾勾地望向屋內的人兒。
戴可無意識地捂住胸口,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
他感覺玻璃外的那個男人很重要,很想去靠近,但是又好像十分生氣,想要一拳打爆對方的狗頭。
他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但身體好像記住了他。我想靠近他,但好像還在生氣。”
錢鈺重重地歎出一口氣,揉亂小可憐的卷毛,“你們之前大吵了一架。”
“為什麽呀?”戴可歪著腦袋不解,“他看起來人很好呀,好像我做什麽事他都不會生我氣的樣子。”
錢鈺的嘴角抽了抽,他鬼知道是為什麽?一個失憶,一個死活不肯說。
他說道,“你自己問去唄。”
他打量小美人這一身的傷,暗道肯定包含這個原因。
戴可緊張地咬著食指,卻是後退一步,“難道是我做了什麽惹他生氣,所以吵架了?”
他的邏輯似乎沒有毛病,要不是對方做什麽惹自己生氣,兩個人吵架,那隻可能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麽惹對方不高興。
錢鈺怔住,完全無法理解這個邏輯。
“醫生,他是我男朋友嗎?”戴可盯著那大開叉的領口,有想衝上去摸摸的衝動。
錢鈺頓了頓,斟酌著道,“你要願意,他就是。”
主要是你自己以前不願意,不肯給那位大佬名份。
“哦。”
戴可的嘴巴張得圓圓地,把這個「哦」字的音拉得長長地。
既然是自己的男朋友,那對方哪怕在生自己氣也不怕啦,肯定會寵著自己的。
他高興地邁步走向陽台。
錢鈺心驚,小美人這是要幹什麽?
他在猶豫是留下來勸架,還是立馬逃跑遠離紛爭之中,果斷選擇後者。
“我有事先走。”他指著桌子上的藥,提醒道,“記得藥必須吃,苦口良藥,不能吐出來哦。”
方衍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向自己走來的小Omega,沉聲道,“掛了。”
“喂喂,還有最重要那一步呢?你不能卡在這啊!”
他說道,“錢鈺現在下樓了,你不用去接人嗎?上次他可是坐了別人的車走了。”
電話那端很快被掛斷,方衍把手機放到睡褲口袋裏,邁步走向房內。
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寬大的玻璃落地門,他垂眸觀察著小可憐的神情,判斷對方此刻的狀態。
否決掉對方想一拳打爆自己腦袋的可能性,他心情複雜地握住玻璃門把手,將這道厚重的玻璃門推開。
他的小可憐又失憶了。
被陽光照得刺目的玻璃門被推開,戴可莫名地捂住抽痛的心髒,怔怔地站在那裏。
麵對男人的靠近,他無意識地後退一步,側目想要躲開耀眼的陽光,卻是不小心被腳下的東西絆倒。
有力的手臂不容拒絕地環住他的腰,他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想拒絕。
高大的身影替他擋住刺目的陽光,方衍寵溺地歎了口氣,“還記得我是誰嗎?”
戴可覺得男子的懷抱很適服,雖然腦子裏不記得了,但他的身體還記得。
他小心翼翼地環住男子勁瘦有力的腰,咬了咬唇,軟軟綿綿地反問,“你是我男朋友嗎?”
“嗯。”方衍在心裏補充道,那天晚上小可憐在幾百次拒絕裏,是有一次答應當自己男朋友的。
所以自己現在就是對方的男朋友。
“都不記得了嗎?”
戴可怯怯地搖頭。
“你答應陪我上戀愛綜藝,公開我們的身份。”
戴可蹙眉,“有這回事?”
“當然。”
“好吧。”戴可覺得這個男人不會騙自己。
“你還答應我的求婚。”
戴可搖頭,“不可能吧?我感覺自己還不想結婚。”
“可是你答應了。”
方衍的唇抵在小可憐的發頂烙下一吻。
戴可舒服地眯起眼睛,他喜歡男人的親吻,不確定道,“我真的答應了?什麽時間?”
方衍牽過他的手,指間滑入對方微涼的指間,與之十指相扣,“明年春天。”
戴可忍住捏捏對方的手指,“為什麽是春天呀?”
方衍把人抱起往房間走,他的小可憐現階段需要臥床休息,少走動。
“因為我們要一起走過這個寒冬。”
戴可沒聽懂,“我還答應什麽了嗎?”
方衍輕笑著把人放到**,替他蓋好被子,起身道,“你還答應不生我氣了。”
戴可忽然揪住大佬的衣領,把人拉向自己,說道,“放屁!”
方衍注視那雙清透的眼眸,暗含著怒火,霸道地烙下一吻,“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
戴可輕咬著唇,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沒好氣道,“你推開玻璃門的時候。”
方衍替小可憐撩起擋住眼睛的發絲,問道,“還生氣嗎?”
“生氣。”
“明年春天結婚怎麽樣?”
“沒門。”
“那我算你男朋友嗎?”
“算0.5個吧。”
方衍被逗笑,0.5個是什麽玩意兒?
“綜藝還上嗎?公開0.5個男朋友的身份。”
“湊合著上吧。”
大掌滑入白嫩的腰間,傷痕被觸疼,惹來小可憐一陣不滿。
方衍俯身把腦袋埋進小可憐的懷裏,“疼嗎?”
“當然疼!”戴可生氣地拍開大佬的爪子。
房間裏陷入沉寂。
戴可不滿道揪揪大佬的冷硬的頭發,“還差一個問題。”
方衍把人抱緊,心裏暗罵一聲,“不問。”
房間裏響起得意的輕笑,軟糯的聲音飄響。
“喜歡。”
喜歡什麽?
是喜歡他?
還是喜歡他那樣子伺候他?
方衍暗罵一聲妖精,抱人抱得更緊。
作者有話說:
終於,下一章開始戀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