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危機?拯救星界?”玄溟有些聽不懂,張大眼睛呆愣而疑惑的看著老者。
他拯救星界?笑話!玄溟不信的搖了搖頭。
“不錯,娃娃,這個你以後自會知道是怎麽回事。”老者眨了眨幹燥的老眼,也知道現在說這些沒人會相信。老者不禁歎息:他還是控製不住啊!守侯在這裏千萬年了,現在終於見到了他,他也激動啊!
想到這,老者笑笑,道:“娃娃,這次能在這裏遇到你,老夫高興,送你個見麵禮罷!”
“見麵禮?”玄溟蹙眉,看向老者笑道:“你能有什麽好東西?”
老者嗤笑,伸出右手,一抹銀光閃過,現出了一把銀色的小斧。
“小斧?”玄溟接過斧頭,搖頭嗤笑。心下卻有些欣喜。他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法寶可用啊。
“嗯,這是我神識所化,它能在危難時救你三次性命,記住,隻有三次,不到性命交關之際,不要隨便動用。”說著,老者突又歎息道:“唉,可惜我重傷在身,要不然定能凝聚出更好的小斧!”
“你受傷了?”聽到老者歎息,玄溟蹙眉,問道。
“嗯,那是很久以前的一點小傷了。沒什麽……”老者笑笑,搖了搖頭。
玄溟知道老者不想說,也就不再問。這時候老者又道:“好了,你也該回去了。”
玄溟笑笑,有些遺憾的看了眼小斧,仔細的收好。本來還以為有件法寶可以用,沒想到這般貴重的東西卻是不能隨便用的。居然三次用完就會沒了!雖然這樣想。他還是對著老者真誠的道了聲謝謝,這才走出了那條陰森的走道。
出了走道,玄溟突然又記起管家玄武曾經說過的話:“冥府其實是聖母當年出生的地方,你出生的地方也會有一個相似的洞府一樣,聖母性屬陽,是從陽極之地孕育而出的,孕育她的地方後來漸漸的成了一座熔池,之後又出現了一座寒池,於是聖母索性在兩池之間設了座八卦,又將它命名為‘冥府’。”
為什麽在陽極之地會有寒池呢?為什麽要叫冥府這麽難聽又不怎麽好的名字呢?玄武說他也不知道。
玄武說在他還未出生的很久很久以前啊,冥府就一直存在著……
玄溟又回過頭來看看熔池路口,不是很長的一段路幹燥的哧哧的冒著白煙,兩旁的牆壁也是一片火紅,還隱約能聽到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回到至清宮,玄溟便匆匆趕到了幽清閣,玄清正在玉桌前品茶,一身幽藍色的輕紗,濃密的青絲隨意的飄灑著,一抹朱唇,一雙鳳眼幽邃森然,與其對視就如同對上了大海一般深不見底。玄溟忽然覺得脖頸涼了涼,他縮了縮脖子,對玄清問了聲好,便伸腳踏了進去,老老實實的在她麵前站好。
玄清打量著麵前的玄溟,許久未動,微微蹙著眉,鳳眼深邃。
“聖母?”又是許久的時間過去了,玄溟被盯得頭皮發麻,糾結著叫了聲。該不是他又闖了什麽禍吧?沒啊,他不是剛出府麽?
“把手給我!”玄清終於動了動,道。
玄溟蹙眉,乖乖掏出手掌,伸到玄清麵前。
“不對啊!”聖母輕輕的伸出右手搭在玄溟的手心,眉頭擰得更深了,頭微微的一歪,囔囔自語:“怎麽會是這樣的?這不對啊!”
“聖母,怎麽了?”玄溟也糊塗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溟兒,你在冥府修煉,可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
“沒有啊,什麽事也沒有啊。”玄溟想了想,肯定的道。並隻字不提老者的事。
“那修煉的時候呢?可有出現別的情況?”玄清皺眉想了想,又問道。
“沒有。”玄溟又想了想,肯定的回答,並且自動忽略了自己在寒池修煉的事。而玄清卻是壓根就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了。
聽到玄溟肯定的回答,玄清又蹙眉探了探玄溟的身體,搖了搖頭:“怪了!”
“怎麽了,聖母?”看到玄清如此,玄溟不禁有些忐忑。該不是他身體出了什麽毛病了吧?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你身上的寒陰之氣重了些,也沒什麽大礙,算了,你先回去吧。”或許是和玄溟的體質有關吧,畢竟玄溟的體質和她不一樣,有些不同也是應當的。
在陽地東海被孕育而出的玄清,體質屬陽性。而在陰地西海出生的玄溟,卻是陰性體質了。也就因為兩人不同的體質,玄溟身上的寒陰之氣也就糊裏糊塗的被忽略了過去。
“寒氣?”玄溟蹙眉,有些疑惑,但他運氣一圈,卻什麽也沒發現。聽玄清說無大礙,也索性不理會了。別過玄清。轉身便要往回走。這時,玄清有叫了聲溟兒,道:“三天後,王母的蟠桃大會。”
“蟠桃大會?”玄溟眼睛一亮,轉身看向玄清:“聖母,可是去天庭?”
見玄溟亮起雙眼,玄清心情也好了些,點了點頭叮囑道:“嗯,蟠桃大會至今已經舉辦多次,屆時會有許多大仙前去,你可要聽話些,不要亂走動,知道嗎?”
“是,溟兒一切都聽聖母的。”玄溟抬頭挺胸,應的響亮。天界的九重天,玄溟可是慕名已久了,可惜他連東海都出不去,更別說到九重天天庭去了。
“好了,你去休息一下,三天後啟程。”玄清知道他此刻心情好,關於冥府的事,也就不再詳問,笑著讓他出去了。
“嗯。”玄溟應了聲,心情大好。
見玄溟樂嗬嗬的模樣,玄清不禁感歎一聲,暗道:“希望這次帶他出去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三天後,玄溟帶著好奇激動的心情與玄清聖母,玄武帝君三人出了至清宮,直向海麵的大陸出發。許是玄清顧及玄溟是第一次出來,三人在海麵是停了許久。
玄溟一衝出海麵,立刻舉目四望:碧藍碧藍的天飄渺無際,幽藍的一望無際的大海,海上漂浮著或深綠,或淺青色的浮島,純白的海鷗飛翔遨遊在平靜的海麵上,或是憩足與海島,然後,間或有海鷗蜻蜓點水般的劃過海麵,在接觸到海麵的瞬間,叼起一條條小魚,又飛會海島,開始滿足安心的享受著大餐……
這時玄溟很是湊巧的清楚的看到了,就在海鷗捕捉到小魚的那一瞬間,他清晰無比的看到了小魚想要躲開噩運的掙紮。那一瞬間,小魚的無能為力與絕望無助的眼神在玄溟的麵前無限放大。那種掙紮,與在海底那些被自己玩弄而無力反抗的眾兵將全然不同。
兵將們是一種無奈中帶著寵溺的眼神,那小魚的呢?
玄溟不懂,或許是玄清對他保護的太好了,他從不曾體會到這種麵對生命的絕望。那是一種麵對天敵而無能為力後的死寂與不甘還有那對生的渴望與掙紮。
那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情感,玄溟不懂,所以他瞬間便將它拋到了腦後。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與海底全然不同的空氣,帶著點淡淡的泥土氣息,還有新鮮的花草香氣,中間還含有從海水中散發出的極為熟悉的海水味。
看著寬闊,明亮的天地,望不著邊的藍天,腳下的黃沙、青草,綠樹、紅花,還有那遨遊的海鷗和時不時躍出海麵的叫不出名的魚兒。他突然有種想要大喊的衝動,實際上他也這麽做了,在這種衝動的思緒從唇邊躍出的時候,他深深的明悟了:這就是他想要的,與在海底的恍惚迷離不同,在這裏他能感到一種渴望,一種遨遊世間的渴望。
“哇……哦……哈……”一團猶如水霧般淡淡的雲團從遠處慢慢的飄了過來,近了一看,嗬,上麵有一個六尺高,略微清瘦的身影在雲團上如耍猴般手舞足蹈著。帶著稚氣的臉盤因興奮而擰成一團。這人不是玄溟還會有誰?隻聽得他在雲團上興奮的大叫著:“哇啊啊……我出來了,我終於出來了!”
“爹,你看那有人在跳大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