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聽那奴仆的話,去買了一張地圖,地圖上的標誌果然相當明顯,那恒古山很大,在星界的北邊占了很大的一個地方。他們三人仔細的記下了地圖的各個重要的地方,便收起了低頭,開始往北走,他們自然不會根據標誌坐車去,人一閃便自上空飛了起來,直接朝恒古山飛去。

那賣地圖的,不禁搖頭歎息道:“又是幾個去送死的,這幾個更是不精明了,也不知道要坐車,這麽飛去不是浪費靈力麽?!”

玄溟三人自然是沒有聽到賣家的嘀咕,三人很快便到了恒古山的外圍,外圍人山人海,果然有一個七彩的禁製,成圓弧形,像一個罩子將整個恒古山罩住。除了打開禁製,也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前往。

玄溟找了一處沒有什麽人的地方,便試探性的打出了一拳,那禁製看著什麽氣息也沒有,除了像一張薄薄的紗罩之外,其他的什麽也沒有。然而玄溟一拳下去,除了在禁製上打出一個小小的凹洞之外,禁製上什麽反應也無。等著那一拳的威力散去之後,那小小的一個凹洞,也恢複了正常。

紗罩不動聲色,依舊靜靜的將恒古山籠罩。玄溟眯了眯眼睛,這時一旁在破禁製的一個壯漢不禁破口大罵道:“媽的,什麽破禁製!”

一個清瘦些的青年臉色大變,道:“老兄,你不要命了?!這可是天神留下的禁製,你居然動口開罵!”

那壯漢冷笑,道:“什麽狗屁天神!老子活了數百萬年,什麽天神都沒見過!”

他話音一落,清瘦的青年也沒聲了,不是認同,而是不敢接話,那壯漢臉色一青,喝道:“誰在叫我?!”

玄溟通天三人一驚,他們並沒有聽到聲音,隻是那壯漢的神色,似乎又什麽不對的地方。清瘦的青年喃喃道:“天神的懲罰!”

壯漢的神色有些瘋狂了,喝道:“他奶奶的,誰在叫我!給我出來,出來!”

玄溟聽不見有什麽人在叫,但是看那壯漢,卻似乎很是無奈,也很是不耐一般。這是聽到青年的話,他不禁問道:“什麽天神的懲罰?”

青年看向玄溟,有些驚訝道:“你們不知道?”

玄溟大方一笑,道:“我們是其他地方來的,這是第一次來此地。”

青年看著瘋狂的四處攻擊的壯漢,小心的和玄溟躲在一邊,笑著解釋道:“天神,是我們艾雲星界的神,據說我們艾雲星界便是天神所造,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天神,曾經一度的以為他們不曾存在,可是直到有人因為辱罵天神,而瘋狂致死,我們才知道,天神一直存在。”

“瘋狂致死?就像他這樣?”玄溟指著那臉色已經變得青紫的壯漢,疑惑的問道。

“不錯。”那青年有些恐懼,道:“有人曾經把被天神懲罰了的人帶去研究,結果卻研究不出什麽,他們隻是因為暴怒而渾身氣血沸騰致死。就像他這樣,在過一陣子,他的暴怒會讓他的氣血達到最頂端,怒火攻心而死。可是我們誰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生氣。”

玄溟點頭,道:“不錯,他說有人在叫他,可是沒人能聽見。”他看著那恒古山,道:“難道這裏真有神仙?你們進去過?”

青年道:“我一直破不開這禁製,不曾進去,可是有一些人倒是破開了,隻是進去的人,到最後出來,能出來的不到一成,而剩下的那一成,不管我們怎麽詢問,他們都不肯透漏一句半句。所以神在不在裏麵,我們也不知道。”

玄溟點頭,看著那禁製,青年道:“這禁製在子夜的時候,會有一個虛弱期,隻要在那個時候攻進去,一般隻要道行不是太弱,都能進去。”

玄溟看著一旁或站或坐著的人,笑道:“哦?”

青年笑笑,也沒再說什麽。隻是閉目休息去了。那邊,那個瘋狂的壯漢,也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了一般,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青年陡然道:“他支持不了多久了。”

果然,那壯漢陡然尖叫了一聲,倒地身亡。也就在這個時候,才有人敢上前去,將壯漢的屍體帶走。

青年解釋道:“這些都是搞研究的,他們看來還不死心,想從這些被天神懲罰的人身上,找出天神的存在痕跡。”

玄溟沉默了。點了點頭,開始等著子夜的到來。

晚上十二點,也就是所謂的子夜。天黑得隻剩下一輪彎月。他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七彩的禁製。似乎禁製的色彩,真的弱了些。其他人都還沒有動,都在等著禁製達到最弱的時候。玄溟也沒有動,在他人沒有動之前,他不會去做這個炮灰。

子夜真正的來臨了,那禁製正如他們所說的一般,變得越加的淡了。玄溟在等候的來人中搜尋著,並沒有找到鄭家的家主,也沒有找到那少爺。他沒有在意,見眾人都動了,他退後了一下,開始注意起眾人的動作起來。

通天道:“溟兒小心些,聽說這禁製隻有一刻鍾的時間弱些,等一刻鍾過了之後,便會漸漸的變強回來。”

玄溟點了點頭。注意力全放在了這些人的動作上。

眾人紛紛的祭起了法寶,一個個在禁製暗淡到已經看不清了的時候,一同祭起了法寶便衝了上去。那青年一直站在玄溟身旁,這個時候祭起了法寶便要上前,見玄溟沒有動,好心的問道:“玄溟,不一起上麽?”

玄溟笑笑,道:“我等下便上!”

青年笑笑,隻是以為玄溟不喜歡湊熱鬧,便笑道:“那你可要趕緊的,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過了時候,要想進去可就難了。”

玄溟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

玄溟也祭出了法寶,青年沒有想要等玄溟的想法,見玄溟祭出了法寶,也不再理會玄溟,先行衝了上去。外圍的人少了很多,有點實力的都突破了禁製進去了,剩下的道行不夠,即使禁製到了最弱的時候,也依然不能突破,一個個有點喪氣的等在了外麵。

玄溟清楚,這些人隻怕是想等在外麵嘮點好處。玄溟也不理會他們,看了看天色,也沒多少時間了,他對著通天和蕭湘道:“我們也走吧!”

說著,玄溟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蕭湘身上,他實在是不想帶著蕭湘涉險。可是讓蕭湘在這外麵等著,他更不放心。蕭湘明白玄溟的想法,隻是笑笑,道:“你放心,一會我會小心的。”

玄溟點點頭,道:“走吧。”

說著,三人祭出了法寶,通天玄溟不需理會,他的師父雖然道行沒有他高,可是人奸詐著,他完全有能力自保。玄溟拉著蕭湘的手,樹心長杖火光大盛,直直的衝向了那黯淡了下去的禁製。隻聽得一聲撲哧,那禁製果然比之白天的時候脆弱了很多,就這麽的破了個口子,他拉著蕭湘,小心的衝了進去。而通天也殿後,衝了上去。

禁製再次合並。

入內,玄溟也敢亂串,隻是在四周小心的打量著四下。恒古山在外麵看,也隻是一座連綿的山脈。很長,卻不高。可是在這裏一看,卻高大無比,一路上,各種氣息環繞,一眼看去,隻怕是危險重重。

進來的人有些心思厚重的,便和玄溟一樣,隻是小心的在四周看著,而有些等不及的,早已衝入了山中,開始向上攀爬。山很陡,靈力在上麵似乎沒有用處,他們光是攀爬,便費力的很。可是人,往往是貪心無比的,即使靈力不可用,他們害怕法寶被其他人奪去,都想趁早上了恒古山,爭奪那渺茫無比的法寶。

玄溟看著一個個如同螻蟻一般的人,附在這高大險陡的恒古山中,不斷的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