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隻是依舊一下下的揮舞著他的樹心長杖,一道道杖芒,正想著石人劈閃而去。石人似乎還在呆愣著。奇怪著為什麽他的又一次攻擊會被玄溟所化解。他微斜著他那巨大的腦袋,遠遠大大的眼睛,瞪著玄溟,一道道寒芒閃電般自眼中射出,帶著高寒的白色閃電霹靂般的將玄溟劈來的杖芒,一一化解。
玄溟停下了他揮舞著的長杖,眉頭深蹙,眼如深潭的看著眼前舉動看似單純無害的石人。他可以肯定,這石人的道行,比之扶桑,要大上一倍不止。
看到玄溟停下了攻擊,那石人倒是也沒在攻擊玄溟,隻是那雙似乎沒有眼瞳的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注視這玄溟,玄溟在猜測著他的身份,他也在打量著玄溟的動作。玄溟蹙眉,他也蹙眉。玄溟眨眼,他也眨眼。動作一致。
玄溟看向石人,有些奇怪石人為何安靜了下來。但是不再攻擊他,便是好事。剛剛他對這東西的試探,得出來的結果,便是這石人危險,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單單一株扶桑,便要了他玄溟半條命,何況是這比之扶桑強悍了如此之多的石人。
他在奇怪,奇怪這石人的來曆。這北方崖中帶著寒意玄溟清楚,於是他不禁猜測,或許,這便是這北方崖的山精?剛剛交手,玄溟能感受的出,這石人的速度,和靈力,於他剛剛感應到的北方崖中透出的一絲靈力,很是想像。同樣的快,寒,和一絲的若隱若現,漂浮不定。
石人還在學著玄溟的動作,在看到玄溟手中樹心一翻的時候,他不禁也學著玄溟一翻手,接著又不禁發現他手中並沒有玄溟的長杖後,他不禁一愣,看著玄溟手中的長杖,眼冒金光。
而同時,玄溟也發現了這石人的動作,他不禁蹙眉。看了看手中的長杖,再看著石人急得繞頭搔耳的模樣。不禁一個念頭在心中生成。他突然揮動長杖,一杖向著腳下石岩化去,一大片的石岩被玄溟掀起,玄溟身形翻動,手中長杖揮舞,一塊塊的碎石如雨落下,片刻之後,一柄和玄溟手中樹心長杖一模一樣的石杖被玄溟雕刻而成。玄溟看著石人興奮的模樣,手一揮,石杖向著石人飛馳而去。
石人動作僵硬的躍起,一把接過。興奮的那雙圓瞪瞪的大眼,似乎都小了些。他對著玄溟齜牙咧嘴,一會又轉身,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玄溟眼前。玄溟愣了愣,也不禁笑了出來。這東西,果然還是個小孩心性。
解決了這看似無敵,卻還帶著稚兒心性的石人,免了一場大戰,玄溟也是心情不錯,他轉頭,再次看向了湯穀。
湯穀,早已恢複了平靜,在烈日下,似乎還耀耀生輝般的閃爍著他的光芒。玄溟起身一躍人已經在了湯穀上方,他手中長杖脫手,已經遠遠的撞上了湯穀的火浪中。
火浪被長杖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點,霎時間又是一陣火花四射,浪花迸濺,那火浪像是知道玄溟不在北方崖上,突然劇烈的打起了旋兒,一道火龍咧著血盆大口,向著玄溟猙獰而來。
也就在這時,玄溟看見了湯穀底下,一座大山延綿,若隱若現,山中,山頂上,同樣豎立著一株扶桑。玄溟不禁一愣。這時,火龍已到了跟前,玄溟手中樹心一轉,一道紅色靈力如刀,向著火龍切割而去。
然而,出乎玄溟意料,那火龍來勢在刀芒的阻攔下,隻是滯了滯,再次速度不減的向著玄溟衝去。而刀芒,卻被火龍吞噬去。玄溟震驚,已經來不及躲閃,隻能樹心長杖翻動,不斷的閃發出一道道紅芒同時不斷後退。
火龍上的神火在玄溟長杖的揮動中,已經弱了不少,可還是竄到了玄溟身前,如繩索般,將玄溟懶腰緊緊縛住,而後猛地一收,便要回了湯穀去。
玄溟腰間吃痛,心中卻不禁一愣,就在火龍縛上他的時候,他似乎看見了火龍中的東西,那是數條樹藤扭在了一起的東西。
他恍然,無怪剛剛樹心所發的刀芒不能將他切斷。玄溟不是沒有對付上這東西,他深知這樹藤的韌性。此刻被樹藤所縛,看著已經到了湯穀頂上,很快便要入了湯穀,玄溟心中不禁一急,將手中的樹心長杖遠遠的拋去,雙手向著他腰間的樹藤猛地一握,一股股帶著青紫色的靈力,泉湧而出,衝向了樹藤。
而後,一聲爆炸聲轟然炸起,將玄溟腳下的湯穀炸得火浪四射,而玄溟腰間的長袍,也再次被炸得粉碎。一股股酸痛也同時自腰間傳來,玄溟蹙了蹙眉也不去理會,一個躍身,再次站在了北方崖上,看著身上破爛的衣服,一股靈力上去,重新給自己幻化出了一身完好的長袍,這才再次看向湯穀,果然便如玄溟所料,那湯穀中的神火,深深畏懼著這北方崖。就在玄溟站在北方崖上的時候,那被追逐著玄溟的數道火浪,也不情不願的停下了腳步,那數條縛住玄溟的樹藤已被玄溟炸毀,重新自湯穀中的扶桑樹上伸出的樹藤,正高高的伸出了湯穀,卻畏懼著北方崖一般,隻在湯穀上扭動著,不敢靠近北方崖一步。
玄溟不禁再次猜測這北方崖的神通,他不禁想起那孩子般的石人,結果還是蹙眉搖頭,石人的道行雖高,卻還無這般的震懾力。至少,便是石人,在這一陣片茫茫無際的湯穀中,最多也隻能自保罷了。
發覺無法傷到玄溟,那數條樹藤無趣的扭動了一會,也灰溜溜的回到了湯穀中,湯穀上,再次恢複了寧靜。玄溟蹙眉,他知道,若想找出神鳥,隻怕不得不入這湯穀。在北方崖守候,隻怕無濟於事。想了想,他不得不鼓起溶漿靈力,在身上設下一個個的護體罩,一個跳躍,向著湯穀落下。
入了湯穀,他才不得不再次品味通天所說的話,通天說,三座山,一模一樣。然而,確實是一模一樣。玄溟站在湯穀底下的大山麵前,仔細的打量著這座大山,一座一模一樣的大山,為何,這座山會在湯穀中?
玄溟皺眉,搖頭。而後,他回憶著在神火山上的路,照著走了一遍,果然發現了一麵石崖,石崖下,同樣在一處平整的地方,刻著三個大字:“神火山”
神火山。連這三個大字,都一模一樣。上了石崖,玄溟同樣看到了一株扶桑。扶桑樹上,同樣是一個巨大的鳥巢。然而,同樣的,並沒有神鳥。這次,玄溟沒有在繼續很扶桑樹糾葛再一次。在扶桑樹還沒有動手的時候,玄溟飛快的離開了神火山,而後,小心的繞道,將整個神火山,仔細的查探了一邊,
沒有!玄溟蹙眉,整個神火山,他並沒有找到神鳥的足跡。
難道神鳥有去了他處?
玄溟不禁想到。深知湯穀中危險,玄溟在確定了神鳥不再湯穀中的時候,一個躍動,再次回了北方崖。
“你在幹什麽?”一聲僵硬沒有任何音調的聲音慢慢的傳來,聲音十分遲緩。看得出,說話的人,隻怕很少開口。然而這聲音來得十分突兀,玄溟卻還是不禁心頭一跳。他不得不震驚,因為他居然沒有感到說話的人的靠近。
說話的人的氣息,有些熟悉。玄溟轉身,不意外的在他背後,看到了一抹白影,還是之前的石人。這人玄溟感到震驚,原來這東西還會說話?那石人瞪著大眼,像是在奇怪玄溟為什麽沒有回答他,於是他又抬手,有些懊惱的搔了搔頭,然後,再次開口,用那冰冷的依舊沒有感情音調的聲音,一字一句道:“你在找東西?”
玄溟眼神閃了閃,最後還是老實道:“我在找神鳥,你可知道他在哪?”他覺得,與其這麽茫然的尋找,還不如賭一賭,或許眼前的東西知道神鳥的足跡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