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可要比廣成子堅強的多。他沒有躲閃,也沒有驚恐,隻是憤怒的瞪著眼睛,直直的盯著玄溟,在天雷落下的那一刻,他一拋陰陽鏡,向著玄溟砸去。他就是死,也不能讓這萬惡的淫、魔好受了去。

那一砸,用盡了他全身的靈力,他拋去陰陽鏡之後,隻是閉目,等待著天雷加身,等待著死亡。可惜,他並沒感到痛苦,也沒有等到所謂的五雷轟頂。他不禁訝然,睜開虎目看去,卻看到了一個讓他吐血的事實。就在他拋出陰陽鏡的時候,本來向著他砸下的天雷,也在那一刻,調轉了目的,向著他的陰陽鏡追去。

而此刻,那天雷已經到了陰陽鏡的背後,化為繩索就要捆上他的寶貝。

他這是?!赤精、子震驚,而後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奪走他的法寶。可是,玄溟為何要奪走他的法寶。陰陽鏡雖然還算得上一件寶貝的先天法寶,可是他清楚,就玄溟此刻,他那還算稱得上不錯的先天法寶,根本入不了玄溟的眼吧?那是為何?他不懂,但他明白,不能讓玄溟得手便是,於是,他再次出手了,右手成爪,向著陰陽鏡抓去。

然而,這時候還來得及嗎?還不及了,他玄溟看中的東西,怎麽可能還自他手中溜去?玄溟大笑,一道道天雷瞬間如雨落下,向著赤精、子砸去,天威滾滾,天雷霹靂。大堂處一時間如同天塌了一般的亂成了一團,赤精、子這時也還不及奪回他的陰陽鏡了,隻能飛速回手,向著向他落下的天雷揮手而去。閃身躲閃著那密密麻麻的天雷。

而那廂,沒了赤精、子的阻攔,那一道天雷已經纏上了陰陽鏡,將陰陽鏡送入了玄溟手中。手中的陰陽鏡在爆發著赤精、子催動出的強烈白光,白光炙熱的充斥著整個大堂,可惜這些白光在天雷化成的繩索的捆綁下,並沒有發揮出它該有的威力。在玄溟手中,異常的乖巧。

赤精、子看著他的法寶在玄溟手中,一點威力也沒有了,瞬間震驚暴怒,揮動起靈力也沒有往常的冷靜。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陰陽鏡上白光閃了閃後,便安靜了下來,被玄溟收入懷中。

“啊!”他一個疏忽,一道天雷直直的向著他的頭頂上落下。他吃痛驚呼,這時,玉鼎突然暴起,斬仙劍趁著玄溟沒有防範的時候,向著他的背後飛馳而去。

沒有人知道,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麽。就在斬仙劍靠近玄溟的時候,天空中突然暴起一陣冰冷刺骨的狂風,怒號的狂風帶著一道道天雷,打著轉兒,瞬間再次充斥了整個大堂。

而後,敖燁隻聽到了兩聲痛呼,玉鼎和赤精、子已經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大廳的天雷還在肆虐,半空的積雲卻越來越厚了,玄溟負著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睨著玉鼎,像是在看著一隻螻蟻,一隻可以任他捏弄的螻蟻。那睥睨著的眼中,除了嘲弄,沒有任何的感情,無喜無悲。

那是敖燁很少看見的眼神,那一刻敖燁才知道,為什麽玄溟明著這是一場鴻門宴,他還是無謂的來了。因為此刻的玄溟,對於廣成子等人,早已無懼。

天雷還在敲打著大堂的每一處角落,被麻痹在大堂中的廣成子和殷郊兩人也同樣無可避免,可是卻單單是他敖燁,毫發無傷。那些天雷就像長了眼睛一般,每次在路過敖燁四周的時候,總能巧妙的轉過去,避開了敖燁。除了死去的黃龍真人和太乙真人,之外,此刻早已堅持不住躺下的,還有三人,殷郊,玉鼎和赤精、子。就連廣成子,也搖搖晃晃著,難以堅持。

可惜,終究還有一口氣在維持著,讓他站著不倒。他到底還是修煉了十萬多年的金仙,雖然人笨了些,一身道行還是實打實的,底子深厚,又豈能輕易倒下。他一直在等,在等著玄溟出手,可惜,玄溟卻奇異的沒有在出手,隻是擺了擺手,散了天雷。

玄溟看著四人,淡淡道:“法翦已經入了星界,我想你們也是不想再出現十萬年前的內戰,便宜了天魔的吧?”一句話,讓等死的數人震驚,而後不可置信,倒是玄溟不等著他們消化完便接著道:“你們好自為之吧。若是不服氣,倒是可以再來找我,我樂意再多練練手。”

話落,看了敖燁一眼,便出了已經不複存在的大堂。一路,很安靜。

玄溟明白,這估計是廣成走曾吩咐了他們不可靠近大堂的吧?也無怪一番打鬥,沒讓昆侖沸騰起來。路上,敖燁也解釋道:“那座大堂是讓弟子們平日修煉的時候休息的地方。附近都加了陣法,以確保弟子們修煉時候,封住聲響,免得吵到了師父們的休息。我想廣成子會選在這個地方,也是因為那處地方加持有陣法吧。”

玄溟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時敖燁才吱吱唔唔的問道:“你剛剛使用的,是什麽法術,威力倒是很大啊,我還不曾見識過,能這般隨心超控天雷的人。”玄溟笑,隻道那是洪荒天雷送與他的附加功能。

敖燁不明白,玄溟也沒有想要如何解釋清楚,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原因,倒是聽得敖燁一驚一乍的。看向玄溟的眼中多了一絲的驚羨和佩服,倒是沒有驚恐。

事情告一段落,敖燁才到要回東海,現在雖然隻是法翦一人到了星界,可是敖燁還是覺得現在必須告訴一下四海龍王,好好的準備一下,他不想在出現一次四海動亂了。十萬年前四海的慘狀,可還清清楚楚的可在了書籍中,讓他們這些安穩年間出世的人,也驚悚萬分,難以接受。

玄溟隻道先準備了是好事,趁著天魔還沒有來,把兵練了,倒是也不會驚慌失措了。說完又讓敖燁去玄清宮看看,便讓敖燁先走了。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想要去處理,那便是太陽神鏡。

回到昆侖後山,雲中子有些吃驚於玄溟的速度,玄溟隻是笑笑,拿出了陰陽鏡讓雲中子動作快些。又匆匆的回到了碧遊宮,將番天印向著通天一拋,瀟灑至極。

通天挑眉,伸手接過番天印,在看向他的徒兒時,是一臉的戲謔打量,直道:“刮目相看,佩服至極!”

玄溟往椅子上一灘,便道:“我將番天印給你送回來了,你要怎麽回報我?”

通天挑眉,問道:“怎麽,你想要什麽?”玄溟開門見山:“神鳥的消息,別告訴我沒有,我不信。有人已經告訴我了,那地方可是連你也不敢闖的啊!”

玄溟體內,東皇太一已經嚷嚷開了:“喂,我什麽時候這麽說過?!不要信口開河。”可惜,玄溟不理會他,隻是看著通天。

通天勾唇笑道:“你要去火山?”玄溟也笑,點頭。通天很聰明的沒有再問:“你去那幹什麽?”而是直接道:“相傳,世界之大,神鳥三足卻隻來往於兩個地方。一個是蓬萊之東的岱輿之山上,一個便是湯穀。”說著他看了玄溟一眼,玄溟點頭,心道這和蕭湘說的是一個樣的。

可惜,通天接著卻道:“可惜我隻能找到的,卻隻有一個地方,那便是一處浴火的火山,神火山。”玄溟驚訝,反問道:“神火山?”神火山是什麽地方?他怎麽不曾聽說過?書籍中,也不曾記載。

“神火山,顧名思義,那便是一座浴火的山。”通天解釋道。玄溟挑眉,清楚的表示道:“廢話。”

通天笑笑,接著道:“岱輿山和湯穀,也是兩座浴火神山,可惜同樣不曾有人找到過。我也試著找過,卻一直隻找到神火山,那時候我便在想,會不會神火山便是那兩座山的其中一座,或者便是這兩座山?可惜你知道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