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倒是忠心啊!”見玄溟如此,太上笑道。
“嗬嗬,我通天的徒兒,自然是向著我通天的!”遠處,一陣朗笑聲起,不一會,通天已經神色得意的出現在兩人麵前。
然而,通天雖然朗笑而出,心情卻不是很好。反而陰鬱非常。自銀河而來的通天,雖然臉上一直喜笑顏開的。心中卻惱怒不休。
“該死的!到底是誰拿走了上古靈水?!而且還拿得幹幹淨淨,一滴不剩!”
“不對,雖然銀河存有上古靈水一事人盡皆知,但銀河貴為守護天界之河,守衛重重,沒人會這般膽大去打它們的注意。何況銀河的上古靈水皆與銀河融為一體,也不是想偷就能偷的,這究竟是為何?為何上古靈水會突然間一滴不剩?”
“師父。”玄溟一見通天,有些驚訝的喚了聲。
一聲師父將通天自沉思中喚醒,通天衝著玄溟嗬嗬一笑,道:“溟兒,不錯啊,才練了一個晚上,居然就能使用這一招式了。雖然威力還太小,但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玄溟樂不可支的直點著頭,心下不禁大喜,這樣都算是小威力,那威力大起來的話,那不是……
“就練了一個晚上?”太上驚訝,不可置信的盯著玄溟,就一個晚上便能做到這樣?這份資質,也太可怕了!
“嗬嗬,那是!我可是昨夜才將劍訣拿給溟兒的!”通天得意,挑眉看著太上。
太上不語,低頭沉思。一會他抬頭看著通天道:“小師弟,雖然我不知那個位子到底有什麽值得你與他爭奪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我奉勸你一句,那劍訣不是什麽好練的東西,能這麽快練成的,不怎麽正常,我勸你不要為了爭奪而掉以輕心……”
“大師兄!”通天不待太上說完,便正色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溟兒也正常的很,我們的事,不需要你來說什麽!”
太上啞然,看向玄溟,玄溟鳳眼微眯,眼神淩厲的回視過去。暗道:“死老頭,居然說我不正常!”
太上不理會玄溟,轉而看向通天,道:“行,我沒本事理會你,你到底想做什麽我也不管了!不送!”
通天笑笑,看著慢慢往他們身邊趕來的蕭湘一眼,道:“如此,我們就不再叨擾了!師兄再見。”
“哼!”太上脖子一梗,冷哼道。
玄溟衝著趕過來的蕭湘,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蕭湘莞爾一笑,點點頭。
離開武夷山,一直陰鬱的通天不禁勾起嘴角,衝著喜滋滋的玄溟道:“拿出來吧……”
“呃……”玄溟幹笑,把剛剛蕭湘遞給他的一節麟木拿給通天,笑問道:“師父,你怎麽知道啊?”
“嗬,你們這點小把戲,都是為師當年用剩的了!騙騙那正直的老頭或許還可以,想要騙過我嘛……”通天大笑,隨手給了玄溟一個爆栗道:“這不可能!”
“得得得,我知道師父神功,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打我的頭啊!”玄溟抱頭大叫道。
“怎麽,你的頭為師還碰不得?”通天微眯鳳眼,道。
“能,能……”玄溟冷汗,道。
“嗬嗬……”
廂房中,玄溟愣愣的盯著手中的茶杯,一動不動。
今早那老頭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自己修煉速度快,就是不正常了?師父和什麽人在爭奪位子?
又是什麽位子?
更慘的是,自己要怎麽跟聖母解釋,自己自作主張,拜了個師父……
“唉!不管了,死就死吧。聖母估計也沒那麽快就知道……”
“溟兒……”
正在玄溟打算支招瞞天過海的時候,一聲溫柔陰冷的聲音響起,讓玄溟笑容一僵,臉色一白,差點活生生嚇死!
“啊!慘了!慘了慘了!”玄溟渾身哆嗦,不停地在廂房著急的遊動,隻想著能尋一處可以躲匿的地方,讓他躲過來人的找尋。
“溟兒!”又是一聲叫喚,讓玄溟抖動的身體又不禁僵了僵,內心哀嚎: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死定了……
“嗬嗬,玄清聖母大駕光臨,真是讓鄙島蓬蓽生輝啊……”
“通天,我沒空和你貧,我家溟兒呢?”
玄溟坐在廂房中,抱著膝蓋,聽著院中的對話,瑟瑟發抖著。內心不住祈求道:“說我不在,快說我不在……師父,拜托了!”
拜托的話音一頓,便聽得院中通天的笑聲。玄溟不禁側耳傾聽,隻聽得他道:
“他什麽時候是你家的了?”
頓了頓他又笑道:“他現在也是我的徒兒了,正在房中休息呢,敢問聖母找他作甚?”
完了!徹底的完了!
玄溟正在房中默默哀歎,這時又聽得門外玄清道:“我找他自然有事,天尊喚他出來便是……”
“哦!可以……”通天拉長聲音道了聲,又叫道:“溟兒,你家聖母來了!快出來吧!”
玄溟癟癟嘴,認命的開門走了出去。
一見到院中站在聖母,玄溟暗暗咬牙。看著這麵無表情的臉,玄溟就知道自己一會準是要挨罰了。他斜眼看了一眼通天,就見通天雖然表情嚴肅,嘴角確實勾起來的。
玄溟蹙眉,不知道他在樂和什麽。正疑惑著,一道神識傳言突然在心中響起,為他解了大惑:“嗬嗬,這女人很可怕是吧?看你這熊樣!”
玄溟無奈,不理會通天,低眉順眼的對著玄清道:“聖母,對不起,我錯了……”
“哈,你小子!你錯啥了?”通天隨手又在玄溟頭頂上一拍,道。
玄溟翻翻白眼,摸摸被拍的頭頂,看著一言不發的玄清,不敢作聲。
靜了一會,玄清這才往玄溟處走了一步,道:“好了溟兒,在外麵胡鬧了這麽久,也該回家了!”
玄溟扁扁嘴,看著依舊保持微笑的通天一眼,見他沒什麽表示,他隻能對著玄清點點頭,心下委屈:我能不回去麽?
愣愣的跟著玄清走了一會,玄溟這才想起自己還沒跟蕭湘道別。看著一臉冷然的玄清,玄溟沒骨氣的翻了翻白眼:算了,隻能下次遇見再跟她道歉了。
一回到至清宮,玄溟看著玄清往白玉桌旁一坐,盯著自己不語。不禁頭冒冷汗,暗道:“挨罵的時間到了。”
玄溟眼睛不禁往門外一遛,對著玄清嗬嗬幹笑了聲,問道:“聖母,老龜呢?”
“他有事外出了。”玄清拿起茶壺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又開口道:“三個月內是回不來了的。你別想等著他來為你開脫!”
“嗬嗬,沒,沒有。”玄溟急忙搖頭,誠惶誠恐的道。心下卻暗呼道:“悲哉哀哉!這時候老龜你怎麽不在啊!”
“是嗎?那你也該說說,這幾天去哪了吧?”玄清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加重語氣道。
“我沒去哪啊,就去了金鼇島……”玄溟看著玄清重重拍下的杯子,臉色一白。
“為啥拜通天為師?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來找我商量商量!”玄清美目圓瞪,壓抑許久的怒氣這時候也都散發了出來,她怒喝道。
“我,我為啥不能拜通天為師了!”玄溟聲音一抑,突的直視玄清,提高聲調道。
他拜通天為師又怎麽了!
“你拜誰為師都可以,我不會管,可是你就是不能拜他通天為師!”玄清看著玄溟,怒氣更甚了。
“他又怎麽了,我為什麽不能拜他為師?!”玄溟看著玄清怒氣衝衝的樣子,問道。
“哼,他通天除了闖禍,又會啥了?一個邪魅無恥之徒,你居然尊他為師!”
“他?為什麽這麽說他?”玄溟一愣,驚訝的看著玄清。這樣的玄清,他不認識。
玄清雖然一向自視清高,冷傲得很,卻從來沒有如此貶低一個人過。這樣的聖母,不禁讓他訝然。
“哼!”玄清也像是知道自己說過了,她冷哼一聲,又歎道:“他怎樣你別管,以後我不許你再和他混在一起!”
“我……”玄溟不服,正想說什麽,玄清卻搖搖手,止住了玄溟未出口的話。隻聽得她道:“行了,到房裏給我好好麵壁去!”
幹脆決絕的語氣,讓玄溟無奈的咽下了反駁的話,玄溟忍著心中盤旋怒氣,低聲道了聲:“是,聖母。”
老老實實的出了大堂。
回到東海,玄溟又開始無所事事起來,每天隻能一個人關在房裏練練上清決,再練練劍訣。一步出不的房門。終於,閑得快要發黴的玄溟這天接到了婢女伶青送來的消息。
敖燁回來了。
一向和自己聊得來的敖燁回來了!玄溟不禁大喜。能有他幫忙,或許自己就能出東海了。
可惜玄溟高興得太早了。幾天之後,玄溟泄氣的躺在珊瑚礁上,看著一旁白玉長椅上文雅的坐著的青年。委屈而無奈!
“啊!為什麽出不去!”玄溟仰天悲呼。
“嗬嗬。”見玄溟這樣,敖燁不禁微微一笑。一襲白衣跟著微微一抖,墨發飄逸,卓約多姿。
“笑,就知道會笑,也不幫我想想辦法!”玄溟怒瞪敖燁,道。
“這不是在想麽?”敖燁好脾氣的再次笑笑。
“你真在幫我想?哼,想了這麽久,一個主意也沒!”玄溟翻翻白眼,鄙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