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翦加大威壓的釋放,已經開始大大的超出了玄溟所能夠承受的範圍,不一會兒,玄溟臉上身上便已經布滿了細汗。細汗讓玄溟全身濕透,但哪怕是臉色蒼白,玄溟卻仍然一臉的神情自若,處之泰然。
兩人實力相差的距離是很明顯的,法翦的這一手,哪怕不是向著四大長老而來,而不禁逼得他們節節後退。可是威力中心的玄溟,卻還是抵抗了下來。熬到了最後。這讓四大長老不禁側目驚心。他們沒有料到,在他們眼中一直隻是個資質不錯的小輩,居然真抵抗住了他們主人的七分靈力!
四大長老震驚,法翦卻是暴怒了。他也是沒有料到,到了此刻,玄溟居然還能忍住。看著玄溟此刻臉上依然保持著的雲淡風輕,法翦突然覺得竟是刺眼非常。他要毀了他的這一份泰然,這一份雲淡風輕!法翦獰笑,身側的手狠狠的握了握,一股更加強烈的威壓自他體內爆出,向著玄溟湧去。
盡管玄溟一直小心的防範著法翦。可是當這一股如天威的威壓向著他湧來時,他還是瞬間感到了一陣天昏地暗。沉悶的氣息壓來時,他一口氣差點就這麽背過去了。一片昏暗之後,他強撐著用盡全身力氣,雙腳微微叉開,腳跟深紮腳下岩石,撐著挺直了背,臉色雖然白,卻還是強硬的盯著法翦,示威般的眼也不眨的盯著。
“好!夠硬氣!!”法翦臉上的獰笑慢慢變成了一絲欣賞的微笑,他盯著玄溟上下又看了看,對著玄溟道:“小子,本王欣賞你,以後你就跟著本王了,本王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不是勸降的語氣,也不是商量誘導的語氣,而是命令的強悍語氣。
聽到法翦以如此語氣和他說話,還是一副如此大的恩澤,你一定會答應的語氣,玄溟不禁覺得好笑,可惜此刻的他卻是連大笑一聲的心力也無。他知道,此刻他已經到了最頂點的時候。法翦若是再來一次,他絕對撐不下去了。他不禁開始暗呼,希望他的師父能收到他的傳喚,早點到。
他明白,他若是不回應法翦的話,乖乖做他的奴仆,法翦是不可能會放過他的。根據連山動靜如此之大,卻沒有引來他人的這一情況來看,法翦此次到達這裏一事,很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既然成為了這裏唯一的一個目擊者,法翦自然不會饒了他。
法翦道行高他太多了,便是想殺了他,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估計這也是莫斯能在他麵前光明正大的破開禁製裂縫,讓法翦進入盤古星界的一個原因吧?他早已料定,他玄溟不可能能活著離開連山的。
玄溟看破了法翦幾人的想法,卻不禁微微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這一絲嘲諷,卻正好落入了一直打量著玄溟等待著玄溟的回答的法翦眼中,讓法翦以為這是對他讓玄溟歸順他一事的回答,法翦不禁暴怒,他堂堂血羅魔界王子格外開恩的看上了他,想收他為奴,繞了他一命,他居然還看不上了?簡直是該死!!
法翦“嗤嗤”冒著怒火的眼讓玄溟一陣莫名,轉念一想,他便明白是為何了,不過誤會也好,或者本來便不是誤會,他怎麽可能會答應那一荒唐的事情?玄溟勾唇一笑,眼中嘲諷加深,那帶著諷笑的一睨,邪氣自生。卻讓法翦一個愣神,那一瞬間,他想到了那一抹紅色的身影,那一個讓他數十萬天魔落荒而逃的人。
通天!!
法翦咬牙切齒,突然恍然大悟,是了,眼前這人,正是通天的徒兒,真像,真他媽的像!法翦咬牙,眼中歹毒之念泉湧而出。對著玄溟道:“真不愧是他的徒兒,好膽魄,居然連本王的命令也敢不從!”
玄溟笑,對著法翦道:“敢問您又是盤古星界的誰?我又為何要唯你之命是從?”
法翦臉色瞬間一變,一青一紅的變化著,十萬年前信心滿滿的一戰,最後卻是落荒而逃,那一戰變成了他的心病。這時聽玄溟如此射影含沙般的說起,倒是挑起了他的一大心病,讓他心口血氣一漲,暴怒再漲三分。
那一塊心病,知道的人其實都明白,把並不是在十萬年便有,而是在更久的數百萬年前。盤古開天之時便早已存在。
他是血羅魔界的王子,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偏偏是如此,他才不甘心。他不甘心,更強大的權力就在眼前,可是他卻看得見碰的著卻永遠也得不到。他不甘心啊。
更不甘心的,是他老子,他老子看是已經撒手不管事,可是他久在*一位卻十分清楚,一切的權力,都被他老子魔王握在了手中,捏得緊緊,一絲也不讓給他!他不甘心,不甘心永遠隻是一個王子,他等了數萬年,終於等來了機會。大好的一次機會。
他老子竟然讓他去奪取九天神蓮。早就知道宇宙虛空又一顆九天神蓮現世,他並不是沒有想過要爭奪。可是那時候他卻也明白,單單靠他一人的實力,並不可能能成功。爭奪的人太多了。如果能有父親的支持,隻要他父親能讓出幾名暗魔神將,神蓮一物那是手到擒來啊。可是他卻不曾想到,自己竟為他人做了嫁妝,辛苦殺完了奪取神蓮的人,卻讓一個小子給搶去了。
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罷手,明白追殺他們幾人的人一定會很多。他並不心急,隻是讓人緊緊跟著,在他即將路過的自己的母星血羅魔界附近埋下了大量的殺手,等著他們,那一戰可謂打得盡興。盤古幾人都不是簡單的人。他好不容易才將神蓮所得者媧皇氏昊倫宰殺,不曾料到,最後卻四處搜不到神蓮。那時他才知道,那樣重重包圍之下,盤古卻還是帶著蓮子衝出了他的緊密包圍圈。
那時候的他自然是暴怒的。他讓人繼續圍困著女媧三人,自己帶著一隊魔兵和四大魔將追著盤古而去。那時候他或許該慶幸,慶幸盤古一路打鬥奮戰,早已靈力枯竭。可是盡管他站在那樣得勢的一方,盤古還是出乎人意料的,開啟了神蓮。
稍微有些經驗的人便知道,靈力枯竭無人護陣的情況下,開啟神蓮為是多麽的危險,可是盤古居然還是不要命的開啟了神蓮。
那一戰,他敗了,敗得幹淨,敗得幹脆。那一戰他甚至連蓮子的影子都沒摸到,便輸了。沒有得到蓮子,自然是惹得他父親不滿。可是意外的,他父親卻沒有罵他,隻是道了聲:“無緣。”而已。
他父親是看開了,他卻看不開。他時時在盯著這於他相鄰的盤古星界。那便像是他人生的一大汙點一般,時時在提醒著他,他曾經是多麽的窩囊,數十大高手,對付四人,卻還敗得如此淒慘。然而某一天他盯著盯著,卻居然興起了奪位一事。
盤古星界隻是一界新星,一個啥也沒有完善的新星。界主盤古更是在開天之時便短命的死去。界主之位無人,更是給了他一個有機可乘的機會。而星界中那時隻有女媧三人,對於他來說更是機會難得。他一時興奮,沒有做好準備的提槍向著盤古星界衝去。
結果可想而知,他被打了出來,然而打草驚蛇,等到他準備充足,才再次去的時候。那裏,一道七彩漂亮的盤古神禁已經在明晃晃的提醒著他,此處無門了。
心病大概便是這樣落下的。他開始奮起,拚命的修煉,想要打破那一個禁製,等待了是漫長的,特別是他這種不老不死之人。他一共等了數百萬年,才終於看到了機會,那便是盤古神禁因為共工怒觸不周山而被打破了。
他開始點兵,衝入了盤古星界,他自信滿滿,像這種星齡不過數百萬年的新星,是脆弱的。而他得了前幾次經驗,帶來的兵,已經是盤古星界的數十倍。何況盤古星界內戰,早已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