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賈婁頓住了，“這臣實在不知啊！”
“不知就去查！”濮陽淵“啪！”一聲把茶盞放到桌上，“商賈都聯合起來了你這個做知州的竟然分毫不知，一個兩個的這官位可是做的安穩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這就去查！一定查的清清楚楚！”
濮陽淵撇了他一眼，“把這些商賈的信息都給朕呈上來！再查查糧食的去路！”
“是是！臣這就去查！”
賈婁出去後濮陽淵撐著額頭捋這件事情，若真是為了利益倒還好辦，可若是有心之人聯合，
濮陽淵麵色沉了沉，究竟是什麽人能把這麽多人同時收為己用，還能不漏絲毫馬腳，豐州尚且如此，那，其他地方呢……
……
龍隱衛效率高不過晚間就把各商賈信息呈上，和賈婁呈上來的沒有絲毫分別，
濮陽淵翻了翻，幾乎少有有關係的，甚至一部分商賈可以說是素未謀麵，可偏偏就是聯合到了一起……
“隱一，找批人假扮商賈，今年就在豐州按著正常價格收購糧食，你繼續暗中追查被收購的糧食都用來做什麽了，幾日後南巡隊伍照常前往安州，別打草驚蛇。”
“是！屬下領命！”
隱一應下快速去安排好一切，幾日後南巡隊伍如原定般離了豐州，隻是這次濮陽淵較之往常更加忙碌，一麵處理京城裏濮陽珩不能自己拿主意的事一麵還得關注著豐州和接下來要去的安州，連念念都待在了柔妃的車架裏。
“柔娘娘，爹爹這些天好忙啊，”念念拿著濮陽珩隨著公事一同送來的信件道。
“陛下心係天下，自然是較常人忙碌，”柔妃扶了扶念念的小眉頭，
“小殿下還說陛下呢，這幾日小殿下怎麽也悶悶不樂的？”
“爹爹和大哥哥太累遼，念念幫不了爹爹和大哥哥。”
“誰說的，”柔妃把念念抱過來，“祁兒和柔娘娘說了，這次的不對還是小殿下發現的，什麽年紀就該幹什麽年紀的事情，小殿下四歲生辰都還沒過呢，哪裏就要操心這些事情了？小殿下隻負責好好長大就好了。”
“好~念念不操心，”念念乖乖點了點頭，“那柔娘娘也不要不開心呀！柔娘娘這兩天都不笑遼。”
柔妃沒想到自己這麽點兒微末的情緒都能被念念察覺到，“過了安州就是荊州了，柔娘娘的母家在荊州，也不知道柔娘娘還能不能回去。”
“柔娘娘也想自己的爹爹遼。”
“嗯，”柔妃點點頭，“若是能回去臣妾都想帶小殿下去看看，臣妾那幾個兄長都稀罕小姑娘。”
“都到荊州啦，柔娘娘當然能回去呀！”
柔妃搖了搖頭，“入了宮哪裏是能隨意走動的。”
“念念到時候去問問爹爹！”念念拉著柔妃的衣袖，“念念覺得爹爹會同意噠！”
柔妃好笑的點了點念念的額頭，“小小年紀還做起陛下的主了。”
“嘿嘿，”念念從柔妃懷裏起來，“因為念念見不到爹爹會想爹爹，爹爹見不到念念也會想念念，還有大哥哥，大哥哥見不到念念也想念念了。”
念念晃了晃手上的信，“所以柔娘娘想爹爹和哥哥爹爹會理解噠！”
“好，柔娘娘知道了，”柔妃把念念放下，“不看看大殿下的信嗎？要不要柔娘娘讀給小殿下？”
“不用，念念能看懂大哥哥的信！”念念把信展開，裏邊兒是各式各樣的小圖畫，
“念念和大哥哥的信是這樣噠！這是念念和大哥哥間的約定喲！”
柔妃看了眼信上除了筆力的控製極好，其餘的怎麽看怎麽像孩童塗鴉之作的信很難於那位平日裏穩重有理的大殿下聯係起來，
“柔娘娘要不要和念念一起看呀？念念可以告訴柔娘娘大哥哥給念念說了什麽！”
“好，柔娘娘一起看看，”柔妃是真的有些好奇大殿下給念念的信會是什麽樣子的。
“柔娘娘可不可以把毛筆給念念用用，念念想邊讀邊回信，念念怕自己忘掉遼。”
“好，”柔妃應了聲對著馬車外道，“蘭時，把本宮常用的筆墨拿來。”
“是，”蘭時應了一聲，不多時就捧著套漂亮的文房四寶進來，粉晶做的筆和硯台，配著上好的油煙墨，連帶著一遝各式各樣的紙，
“好漂釀！謝謝柔娘娘！”
柔妃柔柔笑了笑，“小殿下看看喜歡什麽樣的，”柔妃伸手抽了張桃花紙出來，“這是臣妾平日裏用慣了的。”
“那念念也要用桃花紙！”念念“吧唧”親了柔妃一口，倒是給自己親的不好意思起來，
“要和漂亮娘娘用一樣噠！”
柔妃摸了摸被親的臉頰又換了一邊兒，“來，再親柔娘娘一口！”
“吧唧！”又是結結實實的一口。
柔妃看著給自己親的不好意思的念念，在蘭時手裏把桃花紙全拿過來，
“來，寫，用多少都成，回去柔娘娘把桃花紙全給小殿下送到未央宮去！”
桃花紙貴，一張都有一兩銀子了，也就柔妃敢這麽謔謔。
【是一高興就要用銀子砸人的柔娘娘喲~】
“謝謝柔娘娘，給念念兩張就夠遼，”念念拿了一張指著濮陽珩的來信，
“這個小衣服是大哥哥又給念念準備新裙子啦！嘿嘿，念念也給大哥哥準備了禮物！”
“柔娘娘回去，不對，到了荊州，那裏樣式多，小殿下隨便挑！”
不止念念害羞，柔妃也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兒暈乎，就想給念念花點兒銀子！
“所以，柔娘娘的禮物呢？”
念念眨了眨眼，“吧唧”又親了一口，“這個闊不闊以呀？”
“可以！”
“這些圈圈是大哥哥在說自己要忙暈遼，”
念念畫了個小人兒，“念念抱抱大哥哥！”
“還有這個，這是大哥哥想念念遼，念念也想大哥哥了，還要好久好久才能再見到大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