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上前抱了抱她三哥哥,怕他三哥哥因為自己和柔妃的相處不開心,
“柔娘娘最愛的肯定是三哥哥呀!娘娘和念念說過,她好愛好愛三哥哥呀!就是每次都沒有辦法和三哥哥好好說話,但是每次都可擔心可擔心三哥哥了!”
濮陽祁也就是和自己別扭,倒也不至於真和念念去爭一爭柔妃更在意誰,他也寶貝念念,巴不得所有人都對念念好,
濮陽祁揉了揉念念的頭發,“三哥哥知道了,謝謝念念。”
念念推了推濮陽祁,“三哥哥快去呀!柔娘娘也想跟三哥哥說話的!”
“知道了,”濮陽祁遮了遮稍微有些泛紅的眼睛,還得補一句,“我也沒有很在意母妃的態度,也就,也就一點點吧!”
“嗯嗯,念念知道啦,就一點點,三哥哥快去吧!是念念想讓三哥哥去!”
念念乖乖的點了點頭,為著她三哥哥的麵子操碎了心,
濮陽祁臉上更熱,怎麽感覺自己被妹妹哄了?
看著念念把濮陽祁推去柔妃那裏濮陽淵才上前把念念抱起來,“念念做的很好,”
“嘿嘿,因為柔娘娘愛三哥哥呀!不說話的話柔娘娘和三哥哥都會很難過很難過的,就像念念和爹爹!”
……
南巡的隊伍又行進了兩天,到了此次的第一站豐州,念念在濮陽淵的馬車上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
“累死念念遼,”
“爹爹要接見豐州知州,念念讓珊瑚帶著在這附近轉轉吧,”緊接著下來的濮陽淵看著坐了三天馬車懨懨的念念道。
“珊瑚姐姐,走吧!”
“父皇,兒臣也跟著妹妹吧,”從那天後這兩天都異常老實的濮陽祁道。
“去吧,”濮陽淵看了眼眼睛還有點兒腫的濮陽祁道。
“兒臣謝父皇,”濮陽祁快速轉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遮了遮自己的眼角,
那天念念把他推到了柔妃那裏,兩個人就坐在那裏大眼兒瞪小眼兒,
“又闖什麽禍了?”還是柔妃忍不住了幹巴巴的問了句。
“兒臣沒闖禍就不能來嗎?”
柔妃剜了他一眼,“你自己算算,哪次來本宮這裏不是闖了禍?!”
“兒,兒臣錯了,”濮陽祁低聲說了句。
“什,什麽?”柔妃手中的茶盞差點兒沒端穩,“蘭時,蘭時!”
“哎,娘娘,奴婢在,怎麽了?!”在車轍上等候的蘭時聽到柔妃的聲音忙應道。
“你快看看,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母妃!”濮陽祁有些羞惱的喊了聲,
“哎!”柔妃回過頭,“本宮不管你是個什麽東西,從我兒身上下去!”
“兒臣就道個歉母妃有至於那麽驚訝嗎?”
柔妃的淚珠子“啪嗒”一聲就落下來了,“你個混賬東西,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妃!”
濮陽祁慌了,“母妃,你,你別哭啊!兒臣,兒臣錯了還不成嗎,兒臣往後不闖禍了!”
柔妃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還知道以前是闖禍啊!次次找事兒,次次不改!你讓本宮怎麽辦啊!”
“大事兒小事兒都敢往上碰一碰,你母妃我這是還能護住你,要是護不住呢!你可怎麽辦啊!”
柔妃像是要把這幾年的委屈都哭出來,她在母家的時候因著父母疼愛沒人敢給她臉色看,到了宮裏也是高位,
本該一輩子順風順水的,直到有了濮陽祁,也不知道這個混小子脾氣隨了誰,那叫個跳脫,愣生生的逼得柔妃一個嬌嬌弱弱的大家閨秀能提著把軟劍追著濮陽祁繞著芙蓉閣兩圈兒……
濮陽祁想起念念的心生愣了愣,母妃,到死都在護著他……
“三哥哥你腫麽遼?”念念拽了拽愣神的濮陽祁的衣擺,
“沒事,”濮陽祁牽著念念的手,“走,三哥哥帶著念念轉轉。”
豐州土地肥沃,此時正值春包穀成熟季節,方才在路上一眼望去幾乎都是黃澄澄的包穀,
念念讓珊瑚帶著找了塊兒近的田地,提著小裙擺小心的站在田壟上,人還沒有包穀杆高,濮陽祁跟過來看了一會兒才瞅見的人兒,
“念念,快過來,別摔了,”濮陽祁上前伸手想要抱念念,
“三哥哥不要動!”
“怎麽了?”濮陽祁一個急停,差點兒給自己摔倒,
“呼!”念念拍了拍小胸脯,“三哥哥差點兒就傷到莊稼啦!”
周遭有幾個百姓好奇的往這邊兒看了兩眼,見沒有要動莊稼的動作又紛紛專注於自己的勞動。
“三哥哥的錯,”濮陽祁小心的走過去,把念念抱出來,自從那日聽到念念心聲裏他的結局後,濮陽祁也在有意改改自己日常的習慣。
“三哥哥,念念覺得伯伯們好厲害呀!二哥哥說咱們吃的糧食好多都是從這裏來的!”
“小公子和小姐是京中人吧?”一道和藹的聲音傳來,一位老者佝僂著背邁著蹣跚的步伐走來。
濮陽祁警惕的把念念擋在身後,那老者笑著擺了擺手,
“小公子不必緊張,小老兒我就是聽到剛才這位小姐這麽說了,豐州的糧食大多供應著京中,今兒也在京中來了好些貴人哩。”
念念點點頭,“念念和三哥哥是在京中來的,念念就看看,沒有毀壞糧食哦!”
“哈哈哈,”那老者笑了兩聲,上前掰了個包穀下來,“小姐若是好奇就拿著玩玩兒吧。”
說完像是感歎般的歎息一聲,“像小姐這麽隨和的貴人可不多見了!難呐!”
念念對情緒的感知向來敏感,看到老者這樣拎著小裙子想學老者一樣一屁股坐在田壟上,看的濮陽祁眉心一跳,上前把念念攔住把自己披風解下來給念念墊著,
“伯伯為什麽這麽說呀?念念看今年的包穀有好多好多!”
“唉!再多有什麽用啊,到了自己手裏又能剩下多少?”那老者說完笑笑,
“小老兒我也是老糊塗了,和小姐說這些做什麽?”
“伯伯給念念說說吧,念念的爹爹可厲害啦!”
那老者也沒忘深處想,平日裏見個縣令都覺著是天大的官兒了,哪裏能想的到念念的真實身份,
“徭役重,壓價厲害,難呐!”老者苦澀的搖搖頭,“這仗啊,怎麽就打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