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別說愛我
似乎裏麵起了爭執,喬敏芝的聲音明顯的著急:“你和米果不可能,如果有一天米果知道那件事,她會原諒你嗎?”
哪件事會讓米果不能原諒歐穆然?想到這裏,鬱真匆忙拿出隨身的錄音筆。
屋內的空氣凝固,歐穆然的心猛地一抽搐,他冷冷道:“那就不要讓她知道,我會用我的獨寵來補償她。”
喬敏芝不屑道:“你覺得米果會原諒當年把她母親撞瞎的罪魁禍首嗎?就算你再愛她,一旦她知道是你是當年的肇事者,她不恨你就萬幸了!”
歐穆然隻覺得渾身發軟,他屋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他真的很怕米果恨他。
門外鬱真的臉上浮出一絲狡黠,這段錄音就夠了,看了看四周沒人,她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這段錄音就是她的王牌。
想了半天,還是周全一點好,萬一歐穆然知道是她把這段錄音給米果聽得,估計會弄巧成拙。
鬱真裝作去倒水,剛才回來時見到的女傭立刻過來:“鬱真小姐,我來吧。”
鬱真的笑意漸深,問:“你叫……?”
“哦,我叫阿蘭。”
阿蘭很激動,像鬱真這樣孤傲的冷美人今天竟然主動問她的名字,還真是稀奇,心裏也興奮的不行。
鬱真喝了口水,閑話家常般:“今晚隻有你值班嗎?”
阿蘭立刻回答:“客廳這一塊兒就我一人值班。”
鬱真輕笑聲,並沒有讓她離開。
阿蘭猶豫了會兒,請求道:“鬱真小姐,您能給我簽個名嗎?我真的好崇拜你。”
鬱真虛偽的笑著:“當然可以啊。”
簽好名後,鬱真佯裝苦惱:“剛才導演call我,讓我去補戲,本來都答應好穆然今晚陪他的。”
阿蘭安慰道:“鬱真小姐,你真辛苦。”
“這樣吧,阿蘭,我現在得去補戲了,到時候穆然或者其他人問起來,就說我沒回來過,免得穆然心裏別扭。”
阿蘭立刻點頭道:“阿蘭明白的。”
搞定了阿蘭,鬱真就算是脫離了偷聽的嫌疑了。
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九點了,米果應該還沒睡吧?鬱真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開車去了醫院。
在醫院樓下,鬱真戴上墨鏡和口罩,為了避免被公眾認出,她全副武裝。
隨便找來一個護士,鬱真拿出錄音筆道:“請問你能幫我把這個送到VIP高護病房28號嗎?我臨時有點急事,可能不能送給我朋友了。”
“好的,會給您送過去的。”
護士禮貌的回答後,便離開了。鬱真唇角勾起一絲冷意,隻要米果聽了這個,她就不信米果還能這麽奮不顧身的愛歐穆然。
病房中。
米果等了很久,看了幾次時間,歐穆然還是沒回來,剛要躺下睡覺,卻聽見門口有動靜。她立刻下了床,開門之後,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護士把錄音筆交給她:“這個是你朋友讓我轉交給你的。”
米果疑惑的接過錄音筆,她秀眉微蹙,在這裏除了蘇珊,她應該沒什麽朋友了啊?
“謝謝你啊。”
米果道謝後,端詳著手中的錄音筆,坐在床邊,按下了電源鍵。
一段雜聲之後,便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隻要聽到這個聲音,米果的神經就會緊繃起來。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我會用我的獨寵來補償她。”
“你覺得米果會原諒當年把她母親撞瞎的罪魁禍首嗎?就算你再愛她,一旦她知道是你是當年的肇事者,她不恨你就萬幸了!”
不到一分鍾的錄音,讓米果頓時覺得天崩地裂,那一霎,像是有一隻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窒息。
這個聲音的的確確是歐穆然的聲音,她一直都用心地關注他、記住他的輪廓,就連他手中的紋絡她都好熟悉,她怎麽會聽錯這個聲音呢。
豆大的眼淚掉下來,米果又按了一遍重播鍵,她不相信,怎麽會這樣?當年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肇事者竟然是她現在愛到無法自拔的男人。
所有天真的想象和她交出的真心全部破碎,殘酷的現實一刀一刀割在她的身上。
五年前的一切像幻燈片,一頁頁切過。
一群保鏢到她家逼迫他們簽那個私了合約那一幕她還瀝瀝在目,那些賠償款在歐穆然那裏不過是一頓飯的錢,可是她媽媽卻因為那些錢,永遠隻能活在黑暗中。
像歐穆然這種一直活在頂端的人永遠不可能了解到“一文錢餓死英雄漢”的無奈,他怎麽能知道醫院因為他們交不起手術費而拒收她母親,那時的他們有多無助、多絕望。
米果緊緊攥著那隻錄音筆,因為剛才按下的重播鍵,歐穆然低沉的聲音一直在房間中回響,一遍又一遍。
米果泣極反笑,又哭又笑,接近崩潰的邊緣。
“歐穆然,你怎麽可以卑鄙到這種地步?”米果失聲痛哭著。
真是件悲哀的事,害她母親到如此的人,她還夜夜承歡在他身下,配合著他不知疲倦的索取,甚至連自尊都快磨光了。
米果擦拭著眼淚,卻越流越多,直到她不知不覺中看到了黎明後的第一束光,才顫顫的站起身,把病號服換了下來。
當歐穆然早晨上班路過醫院,來看望米果時,找遍房間,卻驚訝的發現空無一人,直覺告訴他出事了。
下一秒,歐穆然立刻按下病床邊的警鈴,十分鍾後出現在他麵前的是戰戰兢兢的院長和幾個醫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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