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別說愛我
唇角嚐到了眼淚的鹹澀,他苦笑著,喃喃自語:“這就是你報複我、恨我的方式嗎?”
“穆然~”
鬱真陪著喬敏芝也趕到了醫院,看到歐穆然凝重的樣子,鬱真的嘴角不經意間劃過一絲竊喜。
“媽,你們怎麽……?”
喬敏芝歎了口氣道:“管家說米果出事,你去了醫院,我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歐穆然點點頭,他緊抿嘴唇,往日冷峻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米果家屬。”
手術室的門打開,瞬間歐穆然的眼裏劃過一束光,他緊張的問:“怎麽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術後48小時就可以移至普通病房了。”
歐穆然的心裏是失而複得的慶幸,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手術室的方向,期待著。鬱真站在喬敏芝身後,眼裏流露著不甘和失望。
醫生遞給歐穆然一條項鏈道:“這個是病人手中緊握著的。”
歐穆然顫抖著接過項鏈,這個不是他送給她的禮物嗎?他感到血液在太陽穴裏瘋狂的湧動,所有的震撼和感動全部湧心頭。雖然不知道米果出車禍的原因,但有一點他是肯定的:米果很在意他,就像他在乎她一樣。
鬱真露出一絲假意的笑,安撫道:“伯母,這下我們終於可以放心了,還好果果沒事。”
喬敏芝有些愧疚的望著鬱真:“難道你這麽善解人意,委屈你了,鬱真。”
“媽,你們回去吧,這裏我來看著。”
喬敏芝擔憂道:“穆然,我們給米果請最好的護工,你就跟媽媽回家吧。不管怎樣,鬱真是無辜的,你不能同時耽誤兩個人啊。”
歐穆然眼裏充斥著複雜,他看著鬱真道:“等果果康複之後,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做個了結。”
鬱真不可思議的搖頭:“穆然,你這是什麽意思?”
歐穆然毫無一絲感情的掃了眼鬱真,轉身去了重症病房。
鬱真和喬敏芝走出醫院的時候恰巧碰到楚邵宸。
“伯母,您好。”
喬敏芝長歎一口氣道:“邵宸,你就勸勸穆然吧。”
楚邵宸默而不語,當他從鬱真身邊走過時,卻停住了步子,在她耳邊道:“看來,米果這個替身已經完全替代你在穆然心中的位置了。”
鬱真恨得牙根癢癢,她似笑非笑道:“不管怎樣,這都和你沒關係吧。”
多說無益,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楚邵宸也沒必要在這裏和鬱真爭個高低,他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看到楚邵宸,歐穆然把他叫出來問:“你怎麽知道果果出車禍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不過……”楚邵宸凝重嚴肅的說:“米果出車禍沒有這麽簡單。”
歐穆然緊緊皺眉,搖頭道:“警察都說了,是果果自己衝到馬路中間的,和肇事司機無關。”
楚邵宸冷笑一聲,道:“那你知道米果為什麽突然衝到馬路中間嗎?”
歐穆然一臉茫然的等待著楚邵宸的答案。
“是為了你那條項鏈。”楚邵宸看到歐穆然驚愕的表情,接著道:“因為有人故意把那條項鏈扔在路中間。”
“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
歐穆然驚錯的望著他,幽深的瞳孔泛起晶瑩,他一臉陰沉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米果的朋友蘇珊,是我的……情人。”
楚邵宸尷尬的解釋道:“是蘇珊今天無意中提起的,她親眼看到一條項鏈從車裏被人扔在路中間。”
歐穆然感到天大的荒唐和震撼壓下來,眼淚濕了眼眶,他腦子裏一片混亂。
良久,歐穆然憤恨的望著病房,額上的青筋暴露:“這麽說,有人想讓果果死?”
楚邵宸冷冷道:“你覺得像米果這種單純的女生會得罪誰呢?誰最想她消失?”
“鬱真。”
歐穆然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隨即,他強迫自己否認:“不可能,鬱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他當然不願意相信,不說這些日子鬱真對米果真誠的樣子。至少鬱真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她怎麽可能有這麽狠毒的心思?
楚邵宸一字一句道:“人總是會改變的,就像你現在……。”
“夠了,不要說了。”
歐穆然怒吼著打斷,他注視了楚邵宸良久,但始終沒有表態,這一刻竟然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當他再次回到病房時,米果已經醒了,她清澈的眸子盯著天花板,平靜地如一汪泉水。
“果果,你醒了?”
歐穆然心疼的撫摸著米果蒼白的臉頰,想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兔子般輕柔。
“項鏈呢?”米果虛弱的聲音道:“我記得我撿回來了。”
歐穆然頓住了,他問道:“那條項鏈對你很重要,是不是?”
米果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穿透了歐穆然的耳膜:“它是我最後的堅持。”
“果果,原諒我。”歐穆然深情的望著她,仿佛有千言萬語卻都化作這一句簡單的道歉。
米果的眼裏噙著淚,淡淡道:“把項鏈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