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笑著,葉言末卻覺得她生氣了。

“唔~我這幾日沒有不舒服就不喝了好不好?”這藥喝了這麽久,他都要被醃入味了。

“乖,喝了妻主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真的?”

自打懷孕後他可是許久沒有出門了。

“嗯。”謝知意點頭。

葉言末便接過碗,苦著臉喝完了藥。

將碗放在一邊他就要從**起來。謝知意扶著人起來,給他穿上厚厚的衣服,又披了大氅,戴上兜帽,直到將人裹得嚴嚴實實才護著他的腰出了門。

馬車早就在外麵等,謝知意穩穩地將人抱上馬車,馬車裏鋪了一層毯子。暖呼呼的,葉言末也沒覺得冷,反倒掀開簾子看外麵的風景。

“妻主,我們去哪兒啊?”

謝知意將他的手捂進自己懷裏,開口:“去城外的寶通寺。”

“寶通寺?”

“嗯,去給咱們末末還有寶寶祈福。”

謝知意今日無事,便想著帶人去廟裏祈福。據說京郊的寶通寺很靈驗,她這才動了心思,想求一道平安符。

葉言末靠在她懷裏什麽也沒說,妻主不說他也能感覺到,隨著孩子越大她越來越不安。夜裏也常常會被噩夢驚醒。

寶通寺不虧是京城名寺,下著小雪的天兒寺內卻依舊人來人往。廟裏的參天古樹上綴著嫩綠的芽兒,謝知意詫異的看了一眼後跟著小尼姑進了廟。

葉言末身子不便,就在禪房休息。謝知意求了符,又在佛像前跪了許久才起身。

寶通寺後麵是一大片梅林,如今已經開放了。有些香客便在這裏觀梅,謝知意也摟著葉言末看梅花。

一簇簇豔紅色的花瓣綻放枝頭,點綴在白雪間,顯得嬌美動人。

葉言末點了點那紅色的花,花枝輕顫,香氣撲鼻。他露出絲笑容,下意識往前一步。

“妻主,你看。”葉言末站在梅花間,讓她看自己。

他今日穿了一身水紅色的衣衫,此時站在梅花間仿若那花兒成精了一般。

謝知意食指微動,上前抱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麽,便見他紅著臉輕輕錘了謝知意一拳。

見他一副嬌羞的模樣,謝知意唇角上揚,借著梅花的遮掩親了親他的耳垂。

顧忌著他的身體,兩個人沒待多久就回去了。

回去謝知意便親手將那求來的平安符縫在了葉言末裏衣上。

再過一個月便是葉言末的臨產期,謝知意早早就在府裏備了大夫和產公。

下了早朝,謝知意提著一包熱乎乎的栗子往回走。進了府門,小青便上來準備接她手裏的栗子。

謝知意沒給,腳步不停的往裏走。

“少爺呢?”

小青在後麵低著頭跟著她:“少爺去葉府了。”

這個葉府自然指的是葉母那兒。謝知意點點頭。

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葉言末出門倒也不奇怪。隻是他如今大著肚子,謝知意不放心,打算換了官服去找他。

將栗子隨手放在桌上,謝知意取下官帽,一雙手便伸過來想要替她更衣。

“不必!我自己來。”

謝知意擋開小青的手。

小青被拒絕臉上紅了一紅,終究沒說什麽退了下去。

換了衣服,謝知意便出了門。到葉府時葉母她們正吃飯呢,便留了謝知意。

晚間,謝知意在書房處理公務。她月前被封了戶部侍郎,皇帝有意提攜她,便一步步讓她入了朝堂。

這幾日各地出現了雪災,戶部忙的不可開交。她便將一部分公文帶到府內處理。

“夫人。”小青福了一福,將一盅湯端給謝知意:“這是少爺讓我端來給你暖身子的。”

謝知意頭也沒抬:“嗯,放那兒吧!”

小青低著頭捏著衣角:“少爺說讓您早點喝,這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謝知意這才抬起頭,放下筆將自己剛剛寫的看了一遍,收好後才端起湯一飲而盡。

“這是什麽湯?”她皺著眉,心裏奇怪。

“是,是雞湯。”

謝知意眉頭皺著更緊了,她扯了扯領口,剛剛嚐到的那股藥味實在奇怪卻又說不出什麽滋味。

“行了,你下去吧。”

小青低著頭沒動,謝知意覺得身體莫名有些熱,再次扯了扯領口。

見他還沒走,便道:“你將那碳爐撥一撥,這屋裏有些悶熱。”

“是。”小青應了,去弄碳。

謝知意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她是第一次中**,所以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1001,怎麽回事?”

眼前的人突然變成了葉言末的樣子,謝知意一手握拳,掌心刺痛,微微讓她清醒幾分。

“宿主,你中藥了。”

謝知意咬著牙,站起身想離開這兒,腿上卻一軟。

“夫人。”

眼見著她要栽倒,小青忙扶住她。謝知意抬眼看他,見葉言末正滿臉關心的看著自己,腦袋有些發疼。

“末末。”

鼻間噴灑出熱氣,謝知意難受的厲害,將眼前的人猛的按在桌上。

小青嬌羞的叫了一聲,自己扯了衣服,伸手學著葉言末平時的樣子想要抱上謝知意的脖子。

謝知意突然推開了他,就在這時書房門從外麵打開。

“妻主,給你看……”

葉言末歡喜的聲音一頓,猛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裏麵貼在一起的兩個人。

小青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會被少爺撞見。

“你們……在做什麽?”

聽見他聲音顫抖,謝知意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嘴裏低聲喃喃:“末末。”

葉言末情緒有些激動,幾步上前將小青扯下來,甩了他一耳光。

謝知意被小青帶了一下,身體一軟坐在了椅子上。

葉言末這才發現謝知意的不對勁,他顧不上擦臉上的淚,拍打著謝知意的臉頰。

“妻主?妻主你怎麽了?”

謝知意半閉著眼,將人抱住。她理智尚存,還在意葉言末有孕,避開了他的肚子。

地上的小青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忙跪下磕頭:“少爺,奴錯了奴不是故意的。”

葉言末無動於衷,冷聲問他:“你對妻主做了什麽?”

“是,是逍遙散。”小青低著頭回道。

葉言末氣的想踹他,但顧及到孩子又想到他平日對自己忠心耿耿終究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