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末規規矩矩的坐在謝知意旁邊在攝影師的指導下照了一張,兩個人又各自分開照了一張。
跟老板說了取的時間,兩個人出了店門。
在外麵逛了一天,謝知意打算帶人回去。就見葉言末好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不斷閃爍五顏六色的燈光的牌子。
謝知意輕輕敲了下他的額頭,不懷好意的湊近他的耳朵。
“好奇?”
葉言末老實點頭:“看著好漂亮。”
“末末沒聽過百樂門嗎?”
“沒有。”
謝知意看著閃爍的燈光,手插進褲兜:“下次帶你去玩玩。”
“玩?”葉言末不明所以。
“嗯,裏麵呢,可以跳舞,唱歌。很熱鬧。”
聽到這些葉言末捏著衣角開口:“這些我都不會。”
“我教你。”
眼見眼前的人抬起頭拿仰慕的眼光看著自己,謝知意抬手捂上他的眼睛。
“大帥?”
“咳!咳!沒事,該回去了,改天再帶你出來。”
滄州不太平,他一個人出來謝知意不放心。
回到督軍府上時,時間已經晚了。謝知意泡在客房的浴缸裏,仰頭閉著眼。
“督軍?”
聽見曾玉的聲音,她才從浴缸出來,擦幹淨身體後穿了件黑色浴袍,打開了客房的門。
“督軍,之前抓的那個鬆口了,是商會的人。”
曾玉進了屋子,見謝知意嘴裏咬著根煙,忙上前去要幫她點上。
謝知意擋開她,擺擺手:“滄州商會?”
“是!”曾玉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去:“屬下還查到這事兒跟謝家主也有關。”
謝知意叼著煙,麵上沒有什麽表情,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嗯,繼續查連同滄州煙土的事兒一起。”她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多派兩個信得過的人,暗中保護葉少爺。這件事別告訴其他人。”
曾玉點了點頭,應下便退出去了。
房間內,葉言末坐在床邊拿著本書念念有詞,開衩的睡袍露出精致的鎖骨,衣擺下兩條白嫩嫩的小腿一晃一晃。
聽見門口有人進來,他放下書,小跑著去迎接。
“大帥!”
兩人的睡袍是同色的,謝知意牽住他,看見扔在**的書,拿起來,是一本有關中醫的書籍。
“末末都能看懂?”
她自己對醫學沒有涉獵,原主也是,因而並不懂書上這些。
“嗯。”葉言末跟在她後麵,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吧!”
“末末自己看的?這麽厲害嗎?”
“不是。”葉言末接過書,放在一邊:“是師傅教我的。”
“師傅?”
“嗯,就是保和堂的張大夫。”
八歲那年主君走後,小姐就離開了謝府,他在謝府內無依無靠,慢慢被人遺忘,每天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
有一次謝母病了,管家請了張大夫去,張大夫看完病,順手救了發燒的他,張大夫可憐他便說收他為學徒,自此後他便每日都偷偷去保和堂待一段時間。
“師傅說我有天賦。”葉言末看著地麵:“說我以後一定會有自己的醫館,能救死扶傷。”
師傅還說,他即便是個男兒也絲毫不差於女子的。
保和堂的張大夫謝知意還是有些印象的,想當初原主爹病亡前還讓她診過脈。
“張大夫說的是,改天我去看看她?”
葉言末睜著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大帥,你不反對我學醫嗎?”
謝知意有些好笑,反問:“我為什麽反對?”
“因為我,我是男子。”
人們都說男子就應該在家相妻教女。
“怎麽?”謝知意捏著他的下巴:“男子就學不得醫?可我瞧著男大夫未必比女大夫差。這世上也早就有建立功業的男兒。”
“末末,不該妄自菲薄才是。”
葉言末眼裏亮晶晶的盯著謝知意,大帥這話竟與師傅說的一模一樣。
“而且我搜羅的那些書可不止是用來讓你解悶的。”
“大帥,那我以後白天能去保和堂做事嗎?”葉言末輕聲問,接著又保證:“你放心我絕對會在每天下午回來的,不會誤了時間。”
說實話,謝知意不願意讓他自己每天出門。現在外麵很亂,各方勢力都在盯著她,可一對上葉言末那雙期待的眼睛,她拒絕的話語改了口。
“行,但要有人跟著你。”
明天她便再安排幾個人。
兩人說好了,謝知意便讓他上床睡覺。將屋內的燈關了,謝知意閉著眼在黑暗裏等待什麽。
果然過了半個多小時,一道柔軟的身體縮進她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熟。
謝知意將自己的被子也蓋在他身上,抱著他一夜好眠。
一連三天,商會會長徐玲日日登門拜訪,還送了不少禮來,謝知意揮手讓人都收了。
當晚,百樂門內。徐玲包下整個舞廳,台上的舞男**四射,賣力擺動著身體。
“大帥,請。”
徐玲身著深綠色旗袍,親手倒了杯酒遞給謝知意。
謝知意解下軍綠色鬥篷,後麵的曾玉立刻上前接過。
徐玲見她端了酒,目光依舊放在台上那幾個舞男身上,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她還以為這新督軍是個什麽樣能幹的人,卻原來跟之前那些一樣,不過是個偏愛酒色的草包。
唯一與之前那些不同的就是,這次這個將她送的那些禮直接收了,連表麵功夫也沒做。
“督軍,您喜歡?”徐玲意有所指的看著台上那幾個男子。
謝知意喝了口酒,眯著眼,手指跟著歌聲點著桌子。
“還不錯,徐老板有心了。”
徐玲見她這幅樣子,篤定她喜歡。想起自己一早的安排,放下了心。
她徐家在滄州商會勢大,若是新督軍也成了她徐家的人,那豈不是……
至於這姓謝的,跟她上了一條船,還怕她反悔不成。
舞台上的歌一首接著一首,台下徐滿臉堆笑給謝知意不斷灌酒。
謝知意也不推拒,全都喝了,中途甚至還讓曾玉去外麵等著。
“來,你們幾個帶著大帥上二樓去休息。”
見她醉了,徐玲叫了幾個男人過來。
謝知意的人都在外麵圍著,徐玲等謝知意被扶上樓,鎖上房門站在門口。
“大帥~您輕點~”
屋內不斷發出幾聲男人的驚呼聲,接著響起床板搖晃的響聲。
徐玲放心一笑,這才進了旁邊的包間。包間內也有一個男人衣衫半褪等著她,徐玲叫了聲“心肝兒”,便抱著人滾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