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就那麽看著一臉不情願的張政,什麽也沒有說,也不想說什麽。

見葉凡一直盯著自己,張政有些沒好氣的說道:“要不然我把結果拿過來給你看看?”

“對於那個結果,我沒興趣。”

張政看了他一眼,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完了。

剛喝完,他猛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著葉凡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你是說?這怎麽可能麽。”

張政揪著自己的頭發,實在是不敢相信。

可是看著葉凡篤定的麵容,他突然冷靜下來了。

“你是說,那份親子鑒定很可能是假的?”

“也隻是有這個可能,我並不確定。”

今天葉凡已經跟張政說了很多了,根本不像平常的他。

不過這也是看在他跟陸楚曼合作的份上。

隻要張政沒事,陸楚曼可以說是賺大了。

能給自己的姐姐們幫忙,葉凡自然是樂意之至的。

“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大膽呢。”

張政有些煩躁的來回走動,是不是的用手捏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也說了,你爸的初戀,早之前跟你爸根本就沒有接觸。”

“她從哪裏弄來的做親子鑒定的樣本呢?”

“就是有,也隻有張晨的,哪裏來的你爸的?”

葉凡都把話說的這麽明白了,要是張政再想不明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了。

張政不自覺的吞咽口水,覺得一陣的口幹舌燥。

不由得拿起一旁的酒瓶,對著瓶口“咕咚咕咚”就是幾口下去了。

不過這也讓張政冷靜下來了,覺得葉凡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如果張晨真的不是老頭子的兒子,那麽一切困境都能迎刃而解。

想到這裏,張政不由得笑出聲來。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假如張晨真的是老頭子的兒子呢?”

葉凡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白癡一樣。

“就是真的是又如何?情況不就是跟現在一樣?”

“你這麽一說,也是啊。”張政一拍腦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到時候你多給公司簽下一些大單子,讓那些股東知道你比張晨強,你爸還會把公司給他?”

“就是他想分財產,也要看他有沒有資格了。”

不知怎麽的,看著葉凡臉上的笑容,張政覺得一陣的安心。

他有什麽好怕的,隻要他跟陸楚曼這個合作不斷,公司永遠有他的一席之地。

那些股東一個兩個的比猴還精,不可能去投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公司的。

想到這裏,張政覺得安心不少。

至於張晨,為了爭奪家產,兄弟反目也是常事。

到時候他留下什麽病症,不能處理公司的事,也是怪不得他的。

想明白這些,張政覺得心情瞬間就好了。

也是他之前糊塗了,竟然覺得鑽了牛角尖。

再者,那些股東也不是傻子,一個新來的跟一個知根知底的,他們知道選擇誰。

葉凡看了一眼笑的暢快的張政,什麽也沒有說。

“你說我們什麽時候去做鑒定?”

看著迫不及待的張政,葉凡頭也不抬的回答:“隨便你什麽時候。”

見葉凡這麽說,張政不斷的捶打著手心,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

他在想,什麽時候比較合適。

思來想去,還沒有一個決斷呢,張晨就怒氣衝衝的向他走了過來。

張晨一過來,狠狠地一拍桌子,凶神惡煞的吼道:“張政,你什麽態度?我是你哥,最好給我放尊重點兒!”

…………

對於張晨的叫囂,葉凡跟張政兩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絲毫理會他的意思。

被他們這麽無視,張晨恨不得弄死他們。

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

不過很快他就不氣了,隻要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他們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張政湊近葉凡,小聲地詢問:“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不過那聲音,張晨依舊可以聽清楚。

“你們什麽意思?”

張晨當即就不樂意了,直接一腳對著張政踢了過來。

葉凡看著毫無察覺的張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同時腳下發力,張政旁邊的椅子直接滑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張晨踹過來的腳,直接踢在了椅子上。

金屬的椅子腿,加上張晨用了那麽大的力氣,一腳上去,瞬間整棟樓都能聽到他的慘叫聲。

震耳欲聾的聲音,嚇的張政直接把手上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有病啊!”張政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

突然的大叫一聲,真是把他嚇的一個激靈。

張晨根本顧不得張政的話,捂著腳一條腿來回的跳動著。

一個不小心,撞在一旁的桌子上,整個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啊!”

他就那麽抱著一隻腳,來回的在地上打滾。

一張臉慘白慘白的,身上也已經被冷汗浸透了,像是剛從水裏爬出來一樣。

“你……你們!”

張晨指著他們,嘴唇哆嗦著,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張政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活該。”

他跟葉凡就那麽冷漠的盯著張晨,沒有絲毫要給他叫醫生的自覺。

張晨隻覺得腳趾頭包括整個腳背,一陣強混一陣的疼。

那種鑽心的疼,讓他忍不住想要大喊大叫,可是又叫不出來。

隻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好減輕痛苦。

等他那幾個跟班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神色痛苦,倒地不起的張晨。

“你們對張少做了什麽?”

幾人手忙腳亂的把張晨扶起來,看著已經快昏迷的他,急得不行。

“與我何幹?”

葉凡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提醒道:“你們要是再耽誤下去,他的這隻腳可能就廢了。”

張政緊跟著說道:“不是誰都可以自己踢在椅子上骨折的。”

看著哈哈大笑的張政,那幾個公子哥也不敢多說什麽,連忙叫了救護車。

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無奈他們隻能把張晨給抬出去。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張董?”

一個公子哥提議:“張董這麽疼張少,張政這麽做,張董肯定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