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的事你也敢看,小心變成瞎子。”陳默虎著臉威脅。

秋雨嫌棄的推開,“又沒有怎麽樣,怎麽就變成瞎子了,你怎麽不說自己長針眼?”

“你才長針眼呢?”

“你說什麽,是不是找打啊!”

“你打啊,就怕你打不著。”

“你站著別動看我能不能打到。”

秋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想著到了東京都護府就跟王爺請奏成親的事,現在不用想了,兩人的性子都沒定下來,要是成了親還不雞飛狗跳。

小翠的眼睛亮晶晶的,“秋雨真厲害,每次都能打到陳默的臉。”

她是如何做到如此精準的?

秋風:“……”

“她是母老虎,小翠你不要學她,姑娘家的還是要溫柔一點。”

“哪有這麽說自己的親妹妹的。”

“就是因為是親妹妹才了解。”

小翠不以為然,“王妃說了,太溫柔的姑娘容易被人欺負,還說讓我有空和秋雨學一學,這樣將來未來的夫君才不敢欺負。”

看到秋雨的樣子,她才覺得王妃說的對。

秋風咽了咽口水,“王妃還說什麽了?”

“王妃還教了我兩個招式,專門對付男人的。”

小翠比劃了起來,像模像樣的,秋風越看越心涼。

王妃你這是在坑我嗎?

小翠在草原上半年多,人也變得開朗了,遇到那些不懂禮的漢子,還能數落對方幾句,再也不是和人說幾句話就會臉紅的丫鬟了。

秋風皮笑肉不笑,心裏苦澀,“小翠,王妃教會你這些招式,是讓你對付壞男人,可不是讓你對付外來相公的。”

“王妃說了成了親的男人都是壞男人。”

秋風:“……”

小翠紅著臉,“王妃還說了,要是我未來夫君對我好,我就給他熬湯喝,要是未來夫君對我不好,我就把他煮了,王妃還送了我兩瓶藥,武林高手喝了都能任我擺布。”

“……”秋風內心更苦了。

等等,難道說王妃覺得他們最近不認真辦事故意的?

秋風在心裏過了一遍,好像沒什麽得罪王妃的。

……

新的一年,因為他們在陰淳城都沒什麽親戚,拜年的事兩天就搞定了,正月初三就閑暇下來了。

一大早上眾人就爬起來換上了新衣服,聚在一起聊天說話。

男人一堆,女人一堆。

趙思彤想玩麻將,中途被林敏兒拉著構思新小說。

趙思彤見林敏兒是認真了,也將自己構思的小說說出來了,其實根本沒構思,就是現場胡謅的。

“曾姑娘,你覺得是我的小說慘還是她的小說慘?”林敏兒問。

趙思彤道:“當然是我的小說慘了,你的小說最後男女主聚在一起了,分明就是好的結局,哪像是我的,兩個人最後一個死一個活,人世間最淒慘的事莫過於生離死別了。”

林敏兒反駁:“誰說最淒慘的是生離死別,分明是愛過,卻沒有相愛過。”

“有什麽區別,不都是愛嗎,隻要是愛就算是大團圓,反正不算是悲劇。”

林敏兒幹脆不理睬她,“曾姑娘你覺得如何?”

曾和貞滿臉的為難,大過年的,不應該說一點喜慶的事嗎?

為什麽要說悲劇啊!

“我覺得你們兩個說的都很好,不過,故事一樣寫故事的人不一樣,寫出來的內容也不一樣,要不你們寫寫看?”

林敏兒和趙思彤不服氣的看了眼對方。

“寫就寫。”

“誰怕誰。”

兩人別扭了一會兒,就和好了。

反正自己寫的小說,肯定比對方寫的小說要好,著什麽急,等寫出來嚇死他們。

林敏兒和趙思彤都是這樣想的,幹脆將寫書的事放在一邊了。

小二黑這時跑了過來,懶懶的趴在林敏兒腳邊,蔫蔫的。

工人停工後,小二黑就隻能留在府衙,每日照常去工地上溜達一圈,卻沒什麽人跟他玩了,就好像是學校放假見不到小朋友一樣失落。

小二黑一歲多了,長得又肥又壯,林敏兒都有點抱不動它了,平時基本都是放養,反正他也不缺吃的不缺喝的。

林敏兒摸了摸他的下巴,小二黑依舊提不起興趣。

“他怎麽了,這麽大的狗不會是生病了吧!”

小二黑抬起眼皮,斜了趙思彤一眼,又懶羊羊的閉上了。

趙思彤:“……”

“她不會能聽得懂我說什麽吧。”

曾和貞眼睛放亮,想伸手摸摸小二黑,卻又擔心被咬,糾結的樣子可愛極了。

王玨平一不留神看入了眼。

裴秀晃了晃手,“看什麽呢,瞧你的樣子知道的人以為你在看未婚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色,魔呢?”

王玨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用喝茶來掩飾尷尬。

梁王問:“定下回去的日子了嗎?”

“朝廷的公文還沒到,快的話正月末可能就收到了,京城那邊都準備好了,大概四月份就能回來。”

王玨平說道:“這次回去我打算回老家看看,順便看看朝中的形勢。”

出來一年了,平時隻是在信中知道京城的情況,實際上如何總要回去才知道,既然回去了各部總要走一趟,感覺不會有閑暇的時間的。

“你不會回去之後就不回來了吧。”裴秀問。

老實說,東京都護府的氣候真的不怎麽樣,比起京城差遠了,裴秀真擔心王玨平會一去不複返,那樣就少了一個兄弟了。

“不會。”聶泓宇替他說道。

裴秀看他,“你怎麽知道他不會,你又不是他肚子裏麵的蛔蟲,你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

“反正就是不會。”聶泓宇但笑不語。

王玨平喝了兩口茶解釋,“我出來是外放,外放的官員沒那麽容易回去的,怎麽也需要幾年,況且我現在回去,京城也沒什麽好位置等著我,反而會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即便是要回去也要選擇一個好的時間才行,三年內,王玨平都沒有回去的打算。

裴秀放心了,小心思也開始往外冒,“你不回去真的是太好了,你管理的地方靠近雪山,有很多的藥材,我想開一間收藥材的鋪子,然後將收上來的藥材賣出去,肯定能賺不少錢,你要不要合夥啊!”

“……”

王玨平無奈,忍不住提醒,“你別忘記你可是當官的,你這麽做下去就不怕人說你官商勾結?

尤其梁王還在這裏,當著梁王的麵說,真的不怕挨打嗎?

裴秀就是仗著自己立下了不少功勞,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王玨平以前覺得他是名門之後一身的正氣,現在卻覺得有點奸商的味道了,怎麽動不動就提起做生意賺錢,別忘了他可是知府大人啊。

裴秀才沒有那麽傻當著梁王的麵說這些,他早就和林敏兒商量好此事了,和王玨平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隻是讓手底下的人做件事,我不相信你每日都是靠著那點微薄的俸祿過日子,說白了還不是靠產業,產業不就是置辦出來的嗎,眼下有賺錢的好機會,我是看你是兄弟才想著你的。”

王玨平沉默,的確在朝為官的有幾個真的靠著微薄的俸祿過日子,大部分都是有家產傍身,做點買賣也不是不行。

裴秀猛地拍他的肩膀,“別猶豫了,梁王妃都點頭了,聶泓宇也答應了會入股,就差你一個了,來不來,這可是賺錢的大好機會。”

聶泓宇都參與了,豈不是說大家都知道了,就差他一個了?

合著不是詢問他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他。

王玨平問道:“你們打算怎麽做這門生意?”

既然要合作了,總要問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