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佛容易送佛難,是我把她叫進宮的,還不到一天就把她趕走,外麵的人該怎麽說我。”
但太子妃也不能肆意妄為啊!
“算了算了,就讓她在宮中住著,我不見她就是了。”
想到林敏兒講的故事,太子妃眼中有了幾分笑意,“林敏兒看上去是一個直脾氣,沒想到寫出來的故事竟然如此的令人動容。”
一屋子的人都哭了。
綠蕪確定太子妃是在笑,鬆了一口氣,“奴婢也覺得奇怪,難道林姑娘本來就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所以寫出來的故事也很動容。”
太子妃不以為然,“本宮也讀過不少書,自認為寫不出來這樣的故事。”
太子妃覺得自己的才華遠遠在林敏兒之上,沒道理她能夠寫出這樣的書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抄了。
“你找兩個人,悄悄的去城中各大書鋪問問,看有沒有類似的故事。”
綠蕪躬身點頭,“奴婢稍後就去。”
“無言,你去問問林敏兒講的是什麽故事,若是能夠敘述回來就更好了。”太子說。
無言的動作很快,晚飯的時候就把故事的大概弄了回來。
太子聽著並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的,隻覺得這女主有點傻,男主有點眼瞎,女配那麽明顯的算計都看不出來。
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為男主。
作者純粹是為了虐而寫的嗎?
“綠蕪姑娘說,太子妃下午的時候都哭了,可奇怪的是,哭過了之後精神反而好了,還吃了好幾塊糕點,晚飯的時候還多用了一碗米粥。”
太子哈哈大笑,“若是早知道林敏兒有這樣的本事,前幾日我就應該將她請進宮來才對。”
無言隨即又說起了王嫣兒的反應。
太子臉上的表情跟著變了變。
看過小說之後,太子仍舊不明白,為什麽王嫣兒在林敏兒麵前那麽的有優越感?
也就是林敏兒換了芯,如果是以前的林敏兒的話,王嫣兒若是敢那麽對待她,等待她的有可能是大卸八塊。
更別說瞪眼睛了,很有可能把眼睛都給挖出來。
“讓青鸞提點一下王嫣兒,在東宮本宮可以稍微允許他們出格,但也要適可而止。”
“是。”
王嫣兒哭過之後就後悔了,這裏是東宮,一言一行都瞞不過太子殿下,若是太子知道她算計東宮的事情,肯定會來找她算賬。
王嫣兒忐忑的吃了晚飯,大部分的美味佳肴都被林敏兒給吃了。
月上梢頭,太子都沒派人過來,王嫣兒又坐回了貴妃榻上,挺直了脊背,宛若當家主母,氣勢威嚴。
林敏兒坐在梳妝台旁,提筆寫寫畫畫。
其實內心是在和甜甜溝通。
【宿主,有一本兒專門治療產前抑鬱症的書,宿主要不要學習一下,隻需要一個技能點即可。】
【免了吧,我現在技能點總共隻有那麽幾個,還是別浪費了,至於太子妃的抑鬱症,我覺得隻要她心情好應該不成問題。】
林敏兒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麽給林國公找一個可靠的媳婦。
可惜最近見的幾個都不怎麽樣。
【甜甜,你說怎麽樣才能給我爹找一個知心的愛人呢?】
【宿主要不要嚐試著相親?】
【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
【我可以組織一個相親局,最要緊的是我爹能夠看得上,隻要他看得上,一切都不成問題。】
林敏兒覺得相親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然後又覺得這個行業很有發展前景,打算開一家婚姻介紹所。
在這個信息落後成家全靠媒婆的時代,婚姻介紹所是很有前景的。
王嫣兒好奇的走過去,可是什麽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青雲給擋住了。
“王姑娘,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
同樣都是下人,為什麽青鸞和青雲完全不一樣?
夜晚,等所有人都睡著之後,王嫣兒悄悄的起身了。
王嫣兒剛一睜開眼睛,林敏兒就知道了。
【大晚上不睡覺,也不知道想幹什麽,難道是夢遊了?】
王嫣兒直奔林敏兒的梳妝台。
【不是夢遊啊,原來是在找東西。】
林敏兒看著王嫣兒在梳妝台裏麵翻翻找找,瞬間就明白過來。
王嫣兒在梳妝台沒找到,又悄悄地靠近了林敏兒的床,小心翼翼的在床邊兒床尾床頭尋找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畫的圖紙。
奇怪了,她明明看到林敏兒把圖紙放在梳妝台的格子裏麵,竟然沒有了。
**也沒有。
就差身上了,她總不能搜身吧。
王嫣兒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勇氣搜身,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林敏兒卻翻身了。
王嫣兒下了一跳,以為吵醒她了,正要躲避。
“啪……”林敏兒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看你下次還偷看不!】
王嫣兒捂著被打的臉,氣的站起了身:“你?”
看著睡的正香的林敏兒,王嫣兒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直覺告訴她林敏兒一定在裝睡,可問題是她現在即便知道她在裝睡,也不能把她叫醒。
否則,根本沒辦法解釋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
王嫣兒覺得林敏兒之前一定是故意寫寫畫畫,為的就是引她過來,打她一巴掌,這人真是越來越壞了。
林敏兒若是知道王嫣兒心中所想,一定會成全她,給她一巴掌。
大晚上不睡覺,胡思亂想,真欠揍。
當兩人都熟睡之後,房頂上的青鸞與青雲才離開。
青鸞一副被雷劈的模樣,“剛才那個真的是王姑娘,未來的梁王妃,她不會是假的吧?”
青雲豎著手指搖了搖:“青鸞姐姐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這就是真實的王嫣兒,以後你就知道了。”
青鸞想到了什麽,一把拉住了青雲的手,“這麽說之前你是故意讓我贏了,你知道我一定會選擇王嫣兒,所以你才會輸了的,其實一開始你想選的人就是林敏兒,對不對?”
青雲嘿嘿一笑,趁其不被脫身就溜。
青鸞氣得跺腳。
兩國邊境,梁王安撫住了胯嚇的黑馬。
遠去的身影中,有一人對著他倒數了大拇指,“唐奕天你也不過如此。”
隨即是一陣哈哈的笑聲。
一個多月來,梁王四處尋找拓跋宏的身影,將他安插在各處的眼線,全都拔出,逼得拓跋不得不帶著僅剩不多的人逃回東京。
本來梁王是有機會抓住他的,可是中間有神秘人阻攔,導致他們慢了半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拓跋宏度過了江。
轉過身的拓跋宏臉上笑意全無,有的隻是滿臉的陰森。
安插在西京的人基本上都被拔除了,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他?
梁王望著拓跋宏的身影,握緊弓箭,從胯邊抽出長劍,拉弓,如滿月,射,出。
拓跋宏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彎腰躲避,卻仍舊被箭射中墜馬。
慌亂過後,煙霧中哪還有拓跋宏的身影?
月光下,梁王的身影挺拔而又堅毅,“跟裴秀聯係上了嗎?”
“已經聯係上了,拓跋宏回不去。”
梁王抿著唇,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隨即臉皮又猛然繃緊,“派去追蹤的弟兄回來了嗎?”
陳默回答:“還沒有,我估計回來的可能不大。”
月落烏啼,山穀中一襲黑衣的男人,憑樹而立,俊逸非凡。
山穀的外麵,秋風已經發現了追蹤的弟兄們屍體。
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殘肢。
並沒有發現完整的屍體,隻剩下了一些手腳或者說是邊角料,有人觸,碰到了屍體,發出慘叫,身體開始腐蝕。
若不是一旁的人及時砍斷了他的手臂,他也和地上的這些人是一樣的命運。
秋風警惕的看向四周後,隨即帶著弟兄們離開。
與此同時,山穀內的男人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