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水寒聞言,表情一淩。

“天刀門來人了?在哪?”

“就在太虛殿!”

“對方還抬著一口棺材,說要讓我們太虛宗,給他們一個交代。”

執事咽了口唾沫,急火火地稟報道。

“慌慌張張的幹什麽?”

“我把鍾晚粼的死訊通知了天刀門,對方自然會來收屍。”

“走!隨我去看看。”

月水寒表現得無比鎮定,訓斥了屬下一句,便朝著太虛大殿趕去。

半晌後!

當月水寒趕來時,在太虛殿門口,見到了讓他驚怒的一幕。

隻見有人抬著兩名太虛殿的守衛,正急匆匆地前去療傷!

天刀門的人,分明是動手了!

月水寒臉色一沉,快走幾步。

進入殿內,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赫然,擺在大殿中央!

太虛殿,乃太虛宗最莊嚴神聖之地,相當於大蒼皇朝的朝堂。

此時,卻有人抬著一口棺材擺在這裏,簡直就沒把太虛宗放在眼裏。

隻見棺材旁邊,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名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

對方背負長刀,氣息沉凝雄渾。

仿佛示威一般,毫不掩飾地散發著自己結丹四重的強大實力。

正是天刀門的大長老、鍾晚粼的長兄:鍾萬海!

在其身旁,是兩名華服勁裝老者。

同樣散發著,結丹強者的氣息。

殿內,太虛宗聞訊趕來的幾名高層,都露出氣憤之色。

不過,也都有所克製!

“萬海長老,別來無恙啊?”

月水寒壓製著內心怒意,臉上擠出一抹笑意,開口道。

鍾萬海轉身,冷笑了一聲。

“月宗主,你總算現身了。我倒是無恙,但我妹妹卻死了?”

說到這裏,他直接寒聲質問道:“我妹妹的屍體呢?”

月水寒揮手吩咐道:“去!把鍾晚粼的屍體抬過來。”

“慢著!”

鍾萬海冷喝一聲,咬牙切齒道:“誰殺的我妹妹,把凶手也給我一並押過來!”

“我要把他碎屍萬段,給我妹妹陪葬!”

月水寒聞言,臉上那抹笑意頓時消失!

“萬海長老,這恐怕有些難辦!”

“我在傳信玉牒裏,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令妹死於歸墟之戰,雙方親友都不得追究!”

聽見這話,鍾萬海直接怒了!

“月水寒,你放你媽的屁!

我天刀門為何要遵守那什麽狗屁歸墟之戰的規矩?我就問你一句,你交不交人?”

此話一出,現場幾位太虛宗高層,頓時忍無可忍。

對方打傷兩名太虛殿守衛就算了,現在竟辱罵自家宗主?

“放肆!竟敢對我家宗主不敬!”

“鍾萬海,你真當我等不敢對你動手?”

“欺我太虛宗無人麽?”

“再敢妄言,休怪我等不顧待客之道!”

月水寒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慍怒,衝其他人揮了揮手。

修煉界本就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弱小門派的一宗之主,麵對強大勢力,也一樣要低頭。

天刀門雖然說不上碾壓太虛宗,但整體實力也要比這邊強大不少。

更何況,太虛宗這邊本就理虧。

月水寒還不想跟對方撕破臉,引發不必要的衝突。

所以為了大局著想,他不得不忍氣吞聲!

“萬海長老,晚粼是因為私人恩怨,跟對方公平決鬥被殺。

她的死,也是太虛宗不想看到的。但說到底,這是我宗的內部矛盾。

還望你不要無理取鬧!

人,我是絕對不會交的!”

月水寒也直接表明了立場。

分明,是要死保楚遮天!

聽見這話,鍾萬海的表情,頓時浮起一抹猙獰狠色。

“好!很好!看來太虛宗,是想跟我們天刀門開戰了!”

此話一出,無論是月水寒還是在場的太虛宗高層,表情都為之一凝。

開戰?

這時,鍾萬海身邊的一名隨行老者,則冷森森地開口道:“月宗主,你別忘了,你女兒也在我們天刀門!”

“什麽意思?”

月水寒身軀一震。

鍾萬海獰笑道:“既然我妹妹死在你太虛宗,是因為私人恩怨!那你女兒也可以因為私人恩怨,死在我天刀門。”

“鍾萬海!我女兒可是你妻子!”

月水寒變了臉色道。

鍾萬海卻放聲大笑,嘲弄說道:“我妻妾成群,死一個又有何妨?”

說著,他霸道張狂道:“我再說一遍,交出凶手!否則,我回去就弄死月朝霞,然後跟太虛宗全麵開戰!”

此話一出,全場色變!

“凶手,是我!”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伴隨這道冰冷的聲音,太虛殿內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去。

鍾萬海轉頭,臉上更是浮起一抹猙獰殺機。

不過下一秒,當他看清來人的模樣後,頓時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而後,便是濃濃的垂涎和覬覦!

隻見對方有著一張美豔無雙的俏臉,身材修長婀娜。

渾身上下,更仿佛自帶著一股慵懶的韻味。

鍾萬海打量著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索著下巴道:“原來是小姨子啊?話說多年不見,朝露妹妹越來越有味道了!嗬嗬嗬……”

“月朝露!你來幹什麽?”

而月水寒頓時眉頭緊皺,低聲喝道。

“天刀門不是要凶手麽?我來了!”

月朝露冷冷地看了自家宗主一眼。

就在此時,暫代白虎峰主的“白鵬坤”,不鹹不淡道:“凶手明明是楚遮天,什麽時候成月峰主你了?”

“楚遮天?”

鍾萬海冷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月朝露麵無表情道:“楚遮天是我的弟子!他做的事,自然由我這個做師尊的來抗!”

“天刀門不是要一個交代麽?那就把我當成凶手,帶回去好了!”

此話一出,同樣在場的許鴻途,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同為師尊,他自問不可能為徒弟做到這一步。

“胡鬧!退下!”

“鍾晚粼的死,乃我太虛宗內部之事,還用不著犧牲你,去給天刀門交代。”

一向沉穩,仿佛老好人般的月水寒,此時卻語氣一厲,朝著月朝露嗬斥道。

“怎麽?你不怕天刀門向太虛宗全麵開戰?

你這個宗主,不該為整個宗門考慮麽?”

月朝露撇了撇嘴,語氣帶著一抹譏諷之意。

“那我也用不著你幫我。”

月水寒沉著臉道。

聽見這話,月朝露直接嗤笑了一聲:“幫你?我隻是在幫我姐而已!”

就在此時,鍾萬海那戲謔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行了!月宗主。”

“太虛宗不想交出那個叫楚遮天的凶手,也可以!”

“既然朝露妹妹自告奮勇,想幫她弟子頂罪,不如就成全她吧。”

“把她交給我天刀門!此事,便一筆勾銷!”

說到這裏,鍾萬海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月朝露身上遊走著,邪笑著說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像對待凶手那樣對待她。我會納她,當我的第十房小妾。

好好寵她!哈哈哈……”

刷!

話音落下,在場太虛宗高層,都露出氣憤之色。

而月宗主那張胖臉,仿佛陰沉到能滴下水來。

“鍾萬海,你可以滾了!”

“天刀門若要開戰,我太虛宗……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