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一緊張,想抓著女兒的手。
才想到,剛剛女兒被管家帶著去院子裏采荷花了。
一想到夜承瀚在身後。
時柒縮了縮脖子。
腦中不自覺就出現了他漫不經心又冰寒駭人的幽深雙眸。
“哥哥。”夜雨時喊著他的聲音很乖。
夜承瀚“嗯”了一聲,嗓音像大提琴彈奏起來低沉渾厚的音調。
因為太過於在意他的關注,時柒的心跟著也猛烈跳了一下。
她想起最近自己在周易楊麵前狐假虎威的樣子。
實則,夜承瀚這個靠山金主根本不屑於多看她兩眼。
她心裏好慌。
因為周易楊不是那種坐以待斃,會縱容著被她拿捏的人。
他現在的好脾氣,僅僅是因為還沒摸清楚夜承瀚的態度。
再不加快進度,就會留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時柒側身去看他,卻不直視。
隻是帶著點小表情的故意輕視著,裝作眼裏沒他。
男人。
不能光上趕著。
還是要釣的。
時柒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得出來的結論。
卻篤定了自己能贏。
她下垂的目光裏,看見他走過來的腳步。
明明有些刻意向她靠近。
挺拔的長腿就這麽直立在她身側。
腳尖頓了頓。
他說。
“時小姐來了?”
時柒這才抬眸望著他。
俊美無雙容顏,清冷矜貴的氣質。
時柒眸光顫動了一下,很快閃開。
輕輕的一眼,小鹿受驚似的。
“夜先生,您好。”
聽著她嬌軟乖順的語調,夜承瀚的眉毛一挑。
這女人明顯的態度轉變,不得不引起他的注目。
那日宴會廳裏虎狼般要吞噬他的勇敢無畏。
不見了。
她裝模作樣的怯懦卑微著不看他。
渾身忸怩著的模樣,分明充滿了對他的在意。
時柒今日穿著的是法式設計感的網紗裙,青紗綠的顏色,仿佛一隻亭亭玉立的清冷淮竹。
伴隨著微光絲滑的流動感,沁人心脾,搖曳著不落凡塵之美。
藕粉香檳色的紗料薄如蟬翼,和碧綠色的絲綢內襯融合。
雖然裏襯的絲綢布料單調,但外層的薄紗輕盈散漫,腰間有一圈浮雕繡花,緊緊束住細腰,下擺層層疊疊的輕紗褶皺,像花一樣綻開。
簡單樸素與奢華貴氣相撞,更顯內裏衣料貼身柔軟,散發出貝母般晶瑩的青幔光澤,勾勒若隱若現的曼妙曲線。
尤其是她瑩白的肌膚襯這綠色,更顯嬌嫩了。
胸口的一字平領,堪堪包裹住她鼓鼓胸脯的隱秘。
兩肩的小泡泡袖又很是俏皮可愛。
一頭烏黑長發用青綠色的水晶發簪挽起,額前留有一些細碎的發絲,柔順服帖在小小的嫩白臉頰上。
細碎的薄薄劉海被風吹的淩亂時。
淒美迷人。
她臉上沒什麽水粉色,連唇都是淡淡的。
搭配這綠色就更是清新怡人。
她身材好,皮膚白,長得又美,本就能把10分的衣服穿到100分。
動過小心思的搭配就更亮眼。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的小心思是為誰。
“時小姐,你今天很美,美的,讓人心動。”
他毫不吝嗇的誇讚。
但他的每一次注目,都令時柒感覺期待又心酸。
她恐懼他的靠近。
又不得不主動去靠近他。
時柒抿了抿唇,想說點什麽。
夜雨時看出了她的為難。
“哥哥,你不要看人家時妹妹長得可愛漂亮,就調戲人家!”
“她們母女可是我們今天的貴賓。”
夜雨時的聲音雖虛弱無力,但溫柔暖心。
時柒回以感激的微笑。
夜承瀚玩味道:“時小姐,不喜歡?”
時柒張口想被迫說“喜歡”。
夜雨時搶先幫腔說:“哥,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怎麽沒讓辰辰出來?”
夜雨時說這話時,美眸看向夜承瀚身後跟著的保鏢尺秦。
尺秦第一時間反應道:“小少爺在換衣服。”
說起兒子,夜雨時的臉色並不好,反而像是談論起了什麽烏髒的東西。
她細眉輕皺,臉色發白,竟顯露出一些厭惡的神色。
時柒悄悄看著她的臉,心中甚是不解。
怎麽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尺秦,等會兒好好向時妹妹道歉。”
夜雨時說完話,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嬌小的身軀,單薄如紙,咳起來震的身體發顫。
時柒看了都心疼。
“夜小姐,你沒事吧?”
夜承瀚緊急走上前去,將她腿上的薄毯展開蓋住身子。
“說了不讓你在外麵吹風,要聽醫生的話,好好休養。”
他對妹妹的嗬護倒十分溫柔。
時柒抬起八卦的眼偷瞄著,看到尺秦擔憂的神色。
兩人眼神相撞。
尺秦迅速躲開。
“時妹妹,讓哥哥帶你去四處看看,恕我不能奉陪了。”
她這麽虛弱,上次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時柒打的那樣狠。
越看越是個我見猶憐令人心碎的美人兒。
時柒點頭,目送著尺秦推她離開。
估計夜雨時實在氣虛體弱,連路都沒法走了,所以隻能坐輪椅。
時柒皺起眉頭看著二人走遠,才驚醒,身旁還有個危險人物。
夜承瀚毫不避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盯著她白嫩的胸口。
“別動。”
口中吐出的兩個字,是在命令著他的小寵物的語氣。
時柒繃著纖長雪白的天鵝頸。
看他繞到自己身後。
將時柒鬆鬆的圈進懷裏,展開雙臂。
大手懸在她麵前,手心變魔術似的,一串寶石懸落出來。
晶瑩碩大的一圈白鑽,擁簇著群星一般,在中間鑲嵌了一顆璀璨閃耀的櫻花粉鑽。
這個粉鑽足足得有20多克拉,這種級別的成色,起碼價值過億。
眼看著他展開鑽石,丈量在自己脖頸上。
時柒驚慌後退。
這一步,直接把自己送進了他懷裏。
寬厚火熱的懷抱,滿是專屬於他的氣味。
帶著極強的蠱惑性的清新迷人。
像毒藥一樣蔓延。
“夜,夜先生,這東西太貴重了!”
夜承瀚屈身靠在她的耳側,溫柔清新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垂。
他發出**性極強的靡靡之音。
“時小姐,你今天很美,跟它很配。”
他重複了那句話。
完全不同的語調,從耳畔邊直接傳入時柒的腦海中。
感覺大腦斷了弦似的,身體不受控製,腳軟發麻,幾乎快要站不住,隻能依靠在他懷裏。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
一雙大手如蛇,纏繞在時柒身上。
他揉亂了纖細腰肢上的浮雕繡花,慢慢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