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被蜀國封為一字並肩王,並且擁有封地的消息,很快傳遍九州天下。

與此同時,在厲國前往李國的路上,一輛豪華馬車正跌跌撞撞,在泥路上艱難行進。

馬車裏,沒有綾羅綢緞,隻有一個穿著普通免麻衣的貌美女子。

厲茂貞被架空皇權後,被祁王趕出厲國,隻能帶著部分親信,隨從流落邊境地帶。

她狼狽地披散頭發,隨著快要散架的馬車搖搖晃晃,眼神渙散。

當真是從天跌到地的距離。

她昨日還在皇宮鳳鸞殿裏,錦衣玉食有人伺候。如今她流落他鄉,成了人人喊打的狗?

她腦海不斷響起楚徹留下的親筆信:

【陛下,我失去的,會親手奪回來!】

厲茂貞望著戰敗後的國土,心如刀絞。

她敗了。

她敗給了楚徹。

如今她又該何去何從?

突然,親信來報。

“殿下,有楚徹的消息了。”

厲茂貞被奪皇權,下台後,從帝王又回歸成公主。她打開信報,越看美眸越震駭,眼睛瞪大。

“楚徹被蜀帝封為一字並肩王?還得到封地幾百裏,和綠洲中立區的應允?”

她氣急反笑。

她周身破破爛爛,狼狽不堪,就連生命保障都成了問題。

但相比之下,楚徹居然成了蜀國高貴的楚王?一字並肩王?

強烈的不甘心,讓厲茂貞怒從心起,雙眸憤怒的能噴火。

“楚徹,想要朕認輸?”

“朕偏不認輸!”

“傳朕的親筆信給姑姑,朕要投奔李國的皇妃。”

“喏。”

厲茂貞瞳孔一縮,滔天怒火在彌漫。

楚徹,哪怕你功勞再出眾,又如何?還不是隻能被封王,功勞全是君主的?

隻有同氣連枝的血脈姻親,才能走上皇權道路。

朕的姑姑是李國皇妃,李國國君年老無子,國君亡後,定會陷入爭權鬥爭。

朕會通過外戚幹政的方式,和姑姑聯手,拿下李國控製權!

後方騷亂四起。

親信一個接一個倒下。

車夫慌張,“殿下!又有流匪追來了,殿下先走!”

厲茂貞逃得慌亂,鬢發也散了,長發披頭散發落下來。

她赤足在泥地裏,一腳深,一腳淺的踩下痕跡腳印,痛心疾首地哭泣,一邊狠狠大罵。

“楚徹!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朕一定會重新站在皇權之巔,取你首級!”

……

楚徹集結兵馬匯集到朗州山高地。

遼闊的土地,覆蓋綿延萬裏的山脈,隻是周圍荒涼,土地貧瘠,種不出果實。

侍女喬小苔有些為難。

“公子,這麽貧瘠的土,種不出糧食啊。”

雖說有封地,但這塊封地和沒有,也無差別。

種不出糧食的土地,不能算作良田。

楚徹正帶領張角,趙雲挖開土壤。

將士們根據楚徹給出的位置,快速開辟出深深的溝壑,硬生生鑽出一道深隧。

忽然,張角驚呼。

“主公!有東西!”

趙雲和毛驤也發現了,眼前一亮。

“是鹽礦!”

大部隊快速挖掘,所有將領,士兵在看清朗州山底下盛產的鹽礦後,都露出不敢置信的驚喜表情。

“主公!鹽礦!”

“我們有鹽了!而且是封地!”

“封地自開采!有經營權!不用受朝廷製約!”

“主公!好多鹽礦!”

部下們驚喜萬分,一個個將工兵鏟挖的更迅猛,激動地飯都顧不上吃,甩開膀子就是一通挖掘。

侍女喬小苔想到什麽,驚呼。

“公子,之前您讓毛驤調查的,就是這塊地。”

“不錯。”

楚徹點點頭。

朗州山有鹽礦這件事,是他還在厲國任宰相時刻,就聽到錦衣衛匯報。

所以他擔任厲國宰相時,一直試圖大軍東進,拿下朗州山,就為了這塊鹽礦。

幸好,那時候厲茂貞顧不得東進,也給了他如今拿到鹽礦的機會。

當真是天有神助!

楚徹笑道。

“不隻是鹽礦,你們再去那個山頭試試。”

有30萬起義軍兵將,有鹽礦,有開采權,經營權,還愁沒有財路,沒有糧草?

隻要能把鹽礦開采,自營後,那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鹽礦,鹽販子,就是這個時代的暴利富商!

當初商王楊家也是販鹽發家。

可以說,隻要有朗州山高地,他從此不愁鹽的銷路。隻是,打通經營鹽的商路,還需要商王楊家的相助。

張角聽見楚徹說:“找那個山頭試試。”

原本不太相信的張角,立馬鼓起所有力量,激動地前往另個山頭。

軍士們開采,驚喜的呼聲震**開,灌滿整個山脈礦區。

“主公!還有鐵礦!”

“銅礦也有!”

“老天爺!這片朗州山高地,確實土地貧瘠,特麽的,因為這裏是礦區啊!”

“礦區!我們發達了!哈哈哈!”

朗州山開采出鹽礦,鐵礦,銅礦的消息,傳遍蜀國朝堂。

蜀國國君得到消息後大驚。

嘭!

蜀國國君猛地拍打禦案驚站起,瞪圓虎目驚呼。

“楚徹他挖到了什麽?”

“回稟陛下,楚王在封地朗州,挖掘到一座鹽礦,一座鐵礦,還有一座銅礦。”

所有朝臣驚愕地張了張嘴,下巴都能落上腳背。

他們內心發出尖銳爆鳴。

什麽?

朗州不是土地貧瘠麽?

朗州不是地廣人稀,毫無人煙,土壤不合適耕種,是一塊雞肋?但為什麽,曾經的雞肋,被楚徹駐足一探,猛地飛升成了富饒的礦區?

啊這……

這……

蜀國官員的聲音帶著哭腔。

“陛下,我國鹽礦所有麵積加起來,都沒有朗州那片鹽礦大。”

“陛下,我國之前沒有鐵礦,鐵礦還得從周圍國家購買。”

“銅礦也極少,也得走商路問李國購買,李國國君又屢屢毀約,銅礦產量極少。”

“陛下!那可是好大的鹽礦,鐵礦,和銅礦啊!”

大臣們嗓音帶顫,痛心疾首的恨不得把腸子挖出來,腸子都悔青。

蜀國國君更是表情無比複雜,眼神掙紮的閃過悔恨,和崩潰。

破防了。

他真破防了。

本來他以為不過是送一塊雞肋,沒想到這哪裏是雞肋?明明是他重金都求之不得的重寶!

蜀國國君仰頭哀歎,憤怒大吼。

“誰給寡人出的主意?誰去探訪,說朗州無用的?”

“宰相!站出來!寡人要處以重罰!”

宰相腿腳一抖,都快哭了,他猶豫間,又說出另一個重磅消息。

蜀國宰相帶著哭腔,猶猶豫豫小聲道。

“陛下,楚徹要求的那塊中立區綠洲,情況變了。”

所有朝臣心中一凜。

變了?

怎麽又變了?

那塊荒蕪幹涸的綠洲,變成哪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