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按照管理,幫著楊婉娩帶孩子,陪著母女兩人一同吃飯。
他做飯手藝雖然比不上京都酒樓的頂級大廚,但可以說非常不錯!
當年他舔厲茂貞的時候,在宮外租屋子,買不起食材,每天趕著黃昏集市收攤的時候,去撿漏一些下水,和殘菜。
雖然食材不佳,但他年複一年練出來的廚藝,讓厲茂貞很滿意。
厲茂貞那麽挑剔的人,都對他廚藝讚美有加,更別提楊婉娩和楊小小。
楊婉娩梳著雲鬢,溫婉可人,她主動攬下洗碗的活兒。
“不交給下人麽。”
“和楚公子一同用膳,我也想出一份力。”
楊婉娩笑容明媚溫柔,精致的臉上總是帶著端正禁欲,素雅的錦緞長裙將她曼妙的腰肢包裹,展現出傲人的曲線,不露絲毫。
她身材絕美,但穿著很保守,若不是楚徹按照任務讀盲書,一點都看不出她還有那樣的癖好。
楚徹收下了這份心意,露出職業微笑。
“我們一起洗。”
楊婉娩的玉手不沾陽春水,十分嬌嫩。
她看起來有些笨拙,但很努力地在學習如何洗碗筷,主動將楚徹麵前的碗包攬過去,認真清潔的眉眼全是認真。
都說認真的女子最動人。
尤其是這麽好看,又有商業地位的女子。
楊婉娩的嗓音柔美動聽,帶著江南女子獨有的嬌軟。
“楚公子,我明日就要隨著商隊南下去金陵,謝謝你照顧我們母女這幾日。”
“雖然我沒法繼續履行書契,但該給的酬勞不會少,楚公子還是可以按照約定時間問楊家錢莊拿銀票。”
“我沒有辦法再傳你來了。”
她心裏有些愧疚,裝作不經意間瞥楚徹的表情。
楚徹心中很開心。
如果商王之女說話算數的話,後麵三個月就他就能純純不幹活,還有巨額銀票拿。
這不爽死?
他笑容都真誠很多。
“家族生意最要緊,楊姑娘放心去。”
楊婉娩被他溫柔的目光盯著,有些慌亂地整理了頭發,她希望出現在他麵前總是好看的。
“楚公子,如果你跟著我隨商船南下,會獲得很多機會。”
“楊家商隊交易的貨物,都是抄底價買進。如果對麵手裏有盈餘,楚公子買下再轉手出去,能賺好大一筆錢。”
她有些期待的望向楚徹,心裏又緊張的打鼓,期待楚徹拒絕。
她想到閨蜜陸家千金說的話,男寵巴結你討好你,不過是別有用心。
誰不想搭上商王楊家的船?縱橫生意場?
楊家在生意場拔下的一根毛,就夠普通人奢華享樂一輩子。
楚徹一驚,都不敢吱聲。
這女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敢情是邀請他一起南下做生意?
他和蜀國合作不要了?
綠洲艦隊不要了?
最重要的是,最近北慶國女帝秦清裕有些活躍,走南闖北到處結盟,若是他跟著商隊南下,碰見熟人?
厲茂貞和秦清裕的會麵,已經驚動天下,若是他跟著楊婉娩,再碰上秦清裕?
兩邊都是雇主,到時候就是第一商王,和女帝的修羅場!
堪稱他的大型折磨現場。
人不能同時成為女帝皇夫意中人,和商王姑爺。
楚徹都汗流浹背。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別說了。
再問,一問一個不吱聲。
楚徹唇角揚起,露出職業微笑。
“多謝楊姑娘賞識,沒關係的,給楊姑娘做飯,念書,都是楚某應該做的。”
“隻要楊姑娘回到莊園,書契時間內,楚某都在。”
楊婉娩原本糾結掙紮的眼眸裏,如同亮起光亮。
她溫婉禁欲的美眸,也因為激動,閃出光。
她就知道,楚郎君不是閨蜜口中的人。
他壓根不是為了攀上楊家,才接任務。
他很有契約精神,說到做到,也從不貪慕富貴,隻拿他應得的報酬。
楊婉娩臉頰爬上一抹淺淡的分紅,急促地絞著玉手。
“其實,我不隨船南下也可以的。”
“我也可以留在莊園,陪楚公子。”
楚徹眼睛都瞪圓了,咬著牙內心暗罵。
逗我悶子?
試探我很好玩?
還以為真的任務減免,還能白拿報酬,結果還得做牛馬伺候雇主。
果然有錢女人都不正常,等書契時間一到,我轉身就走!離你們神經病遠遠的。
他露出專業微笑:“但憑楊姑娘吩咐。”
楊婉娩羞紅了臉:“楚公子,今夜還請繼續給我念書。換一本書。”
她含羞帶怯地走到屏風後,送來一本詩詞,是很普通,很正經的古詩詞。
她帶著禁欲端正的氣質,和衣而臥,輕聲道。
“勞煩楚公子了,一會兒我睡後,楚公子將屋子整理一下,整齊即可。”
“回頭會有侍女為楚公子遞上報酬。”
楚徹隔著屏風,屏風落下她的側臥身影,影子端正典雅,如同清風朗月。
楚徹內心一笑。
玩曖昧?
可惜他不吃這套。
楚徹念詩詞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薄薄磁性。
這次的詩詞,相比上一次確實正經很多,文縐縐,陽春白雪。
隻是內容讓他豎起雞皮疙瘩。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聽人誦讀詩句,當真能睡著?
罷了,總比念上次的盲書強一些,好歹能哄睡。
這次楊婉娩沒有弄出那麽大動靜,但還是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加快,和唇邊難抑的喘息。
年輕女子獨有的幽香,在狹小空間裏散開。
這都行?
楚徹豎起耳朵,聲音也放慢。
一首首情詩,傾訴衷腸。他放慢嗓音低沉念來,別有一番蠱惑人心的滋味,在深夜引得人浮想翩翩。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屏風後燭火劇烈搖曳,一陣悸動顫栗後,燭火抽搐熄滅,沒了動靜。
楊婉娩急促的呼吸平複下來,疲憊地大口大口深呼吸,漸漸呼吸聲平靜。
這次,楚徹學乖了,沒有出聲打擾。
他一介布衣,還去同情富豪有錢商王?
這不是自討苦吃?
對雇主同情,就是對自己殘忍,誰會和錢過不去?
楚徹聲音緩慢又念了幾首冗長的詩詞,聽見屏風那頭傳來均勻平穩的呼吸,楊婉娩沉沉睡著了。
他看了眼夜空,距離約定的一天一夜,還有大半個夜晚的時間,該怎麽打發?
楊婉娩交代了什麽?
【勞煩楚公子了,一會兒我睡後,楚公子將屋子整理一下,整潔即可】
他繞去屏風後看了看。
床單淩亂,不幹燥。地上也掉下形狀怪異的物品。
太亂了,非常不整潔。
楊婉娩未著絲縷,翻身間,細膩光滑的錦被滑落,柔美雪白的身段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