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開始安排:“我和胡新起一組,從正門走,吸引他們的主要注意力。你們其他人分成兩組,從不同方向離開,盡量往人多熱鬧的地方去,然後找地方隱藏起來,等甩掉尾巴,你到城北破廟跟我會合。”
說到最後,宋墨指著胡新起,胡新起點頭,完全沒想過自己為何要跟宋墨會合。
其他人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點頭同意。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匈奴這邊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宋墨的計劃也隻是暫時甩掉一時的追蹤罷了。
胡新起等人看著宋墨,眼神中既有信任又有擔憂。
就在他們準備行動之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敲響,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來:“客官,需要添酒嗎?”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眾人的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
胡新起等人再次看向宋墨,等待他的指示,此時的氣氛緊張得仿佛能凝固空氣。
宋墨眉頭一皺,瞬間凝神細聽,很快他就辨別出了聲音的主人。
是宇文鵲然!
隻是她不知為何刻意改變了腔調,多了幾分矯揉造作,差點瞞過了他。
宋墨壓低聲音,迅速而沉穩地對眾人說:“是宇文鵲然,大家別慌,我來處理,你們按原計劃行事。”
胡新起麵露擔憂,眼神中透著疑慮:“你確定能行?這公主可是個難纏的主,要是出了岔子,我們都得完蛋。”
宋墨目光堅定地看向他:“沒時間猶豫了,相信我。”
說完,他身形一閃,如獵豹般敏捷地來到胡新起身邊。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迅速薅走了胡新起腰間那塊精美的玉佩。
隨即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向門口,留下一臉愕然的胡新起。
打開門,宇文鵲然那故作姿態的模樣映入眼簾。
宋墨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帶,將她拉進懷裏,同時另一隻手猛地關上廂房門,阻斷了包廂內眾人與宇文鵲然的視線。
宇文鵲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尖叫了一聲,剛要大聲斥責,就被宋墨強行拉進了隔壁的廂房。
一進廂房,宇文鵲然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下子爆發了。
她掙脫宋墨的手,跳著腳大喊:“宋墨,你這個渾蛋!你竟敢這樣對本公主,你果然是故意支開我,你到底在裏麵幹什麽?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小臉氣得紅撲撲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那架勢仿佛要把宋墨生吞活剝了。
宋墨趕忙賠著笑臉,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公主殿下,您先別生氣,聽我解釋。我真沒什麽陰謀,隻是在裏麵遇到了幾個老鄉而已。”
宇文鵲然怒不可遏地吼道:“老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鬼話嗎?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去見他們?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墨無奈地歎了口氣,攤開雙手:“殿下,我真沒騙您。就是幾個從大炎來的老鄉,在這異國他鄉偶然相遇,所以就聊了幾句。”
宇文鵲然逼近宋墨,用手指狠狠地戳著他的胸膛:“哼,偶然相遇?那你為什麽不讓我知道?你分明就是想背著我做壞事。”
宋墨一邊往後退,一邊解釋:“殿下,我是怕您覺得無聊啊。我們隻是聊了些家鄉的家常事,像哪家的小吃味道變了,哪條河的水漲了之類的,沒什麽特別的。要是讓您陪著我聽這些無聊的話題,那多不好啊。”
宇文鵲然皺著眉頭,滿臉懷疑:“真的就隻是這些?你沒騙我?”
宋墨看著她的眼睛,一臉真誠地說:“殿下,我怎麽敢欺騙您呢?您對我來說是那麽重要,我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騙您呢?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有個禮物要送給您。”
說著,他從懷裏拿出了那塊從胡新起那兒拿來的玉佩。
玉佩一亮相,立刻吸引了宇文鵲然的目光。
那玉佩在昏暗的廂房內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玉質晶瑩剔透,溫潤如羊脂,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宇文鵲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雖然努力想要保持憤怒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喜愛之情。
“這是什麽?一塊玉佩就能打發我了?”
宇文鵲然嘴上依舊不饒人,但伸手接過玉佩的動作卻很迅速。
宋墨臉上笑著,嘴上滿口胡謅:“殿下,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這是我家鄉的寶貝,我一直帶在身邊,視若珍寶。現在我把它送給您,一是感謝您陪我出宮遊玩,二是希望您能消消氣,別再為這點小事和我生氣了。”
宇文鵲然拿著玉佩,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嘴上卻還在逞強:“哼,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這次就暫且相信你,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麽不軌企圖,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宋墨連忙點頭:“多謝殿下,我絕對沒有任何不軌的想法。”
宇文鵲然把玩著玉佩,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玉佩還挺漂亮的,看在它的份上,本公主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以後不許再這樣支開我了。”
宋墨恭敬地回答:“是,殿下,我以後不敢了。”
此時,在原來的包廂內,氣氛依舊緊張到了極點。
胡新起等人緊緊貼在門上,努力想聽清楚隔壁的動靜。
那個憨厚的大漢壓低聲音,有些擔憂地對胡新起說:“新起,你說宋墨能應付得了那個公主嗎?這可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啊。”
胡新起眉頭緊鎖,眼神專注地盯著門的方向:“現在隻能希望他能成功了,我們做好準備,一旦有異常,就按計劃行動。”
其他人都默默點頭,手中緊握著武器,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整個包廂內彌漫著緊張和不安的氣氛。
而在隔壁廂房,宋墨看著宇文鵲然的態度緩和下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他知道,暫時穩住了宇文鵲然,至少目前的危機算是緩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