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行動要快,投藥後立刻撤退。”李暢臨行前的叮囑猶在耳邊,他握緊手中的藥包,心中無比堅定。
隊伍悄無聲息地抵達河邊,趁著匈奴守衛交替的空當,將早已準備好的藥物投進水中。
幾人的動作迅速利落,在完成任務後迅速隱入夜色中,消失無蹤。
傍晚的營地裏,宋墨和李暢正等著回報。
不久,一位親信步伐輕快地進來,麵露喜色:“將軍,大人,一切順利。”
宋墨心底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們靜靜等待著,知道戰鬥的殘局將要展開。
“這回,就等匈奴人自己亂了套。”
顧金峰笑著對宋墨說,“宋公子的計策果然出奇製勝。”
宋墨微微一笑,眼中透著洞悉一切的光:“再等兩日,確保有足夠的匈奴士兵都能飲用到那裏的水後,我們再出發,一舉拿下匈奴。”
眾人聽到這話不免心中都充滿了期待。
兩日的等待對宋墨和李暢來說似乎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一季。
他們在帳篷中反複商議著下一個步驟的細節,牆上掛著的作戰圖被標記得滿滿當當。
“我們得確保沒有遺漏任何環節,”宋墨輕聲對李暢說,目光中帶著堅定。
他手中握著一卷竹簡,上麵記載著每一個可能的變數和應對策略。
“這是必要的,”李暢點頭表示同意,眼中閃動著一絲焦慮。
“但願能如我們所願,匈奴人自己亂了套。”
夜幕漸漸降臨,營地的火光搖曳。
宋墨抬頭望著天空,思緒卻停留在白日裏送來的簡報。
與預期相符,消息稱匈奴營地裏開始出現**,已經有數名士兵倒下。
李暢在他身邊徘徊著,偶爾踮起腳尖,希望能夠遠遠望見任何異樣。
“明日清晨,我們就可以發起攻勢,”李暢低聲道,眉宇間壓抑不住的緊張和期待。
“我們已等太久,下一步至關重要。”
顧金峰剛好走進來,帶著一如既往的風趣與古怪。
他拍拍宋墨的肩膀,用似在鼓勵自己的語氣調侃道:“這如同等待一鍋茶沸騰,慢慢來總有奇妙的滋味。”
宋墨忍不住笑了。
“也許類似。但願這茶不是苦澀的。”
天色將明未明的時候,營地外的巡視兵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士兵衝進來,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將軍!宋大人!匈奴的士兵們真的出現了異狀,許多人上吐下瀉,四肢無力!”
李暢的眉頭微微舒展,心中那塊石頭終於落地。
“果然,他們中計了。”
李暢轉頭看向宋墨,目光中充滿信任。
宋墨臉上露出了一抹令人安心的微笑。
“這就是我們的好機會。全軍準備,我們將一鼓作氣,拿下匈奴。”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就像一個號角,點燃了眾人的鬥誌。
整個營地立即活躍起來,士兵們快速而有序地執行著命令,準備迎麵而來的戰鬥。
火把的光在每個人的盔甲上閃爍著,像是燃起了希冀的星火。
他們知道,此戰若勝,不僅是他們籌謀已久的成果,也是對匈奴壓迫的回應。
黎明的光線微微滲透過營地的帳篷,點亮了士兵們湧動的**。
李暢站在前方,麵朝著整片軍營,目光堅定。
他拉了拉韁繩,策馬緩步走動,給每一個士兵投以鼓舞的目光。
通過剛剛傳來的消息,他知道現在正是行動的良機。
“整隊,準備出發!”
李暢的聲音悠然充滿力量,如同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士兵們馬上行動起來,按照指令踏上征途。
宋墨走上前,輕聲和李暢交談:“我們必須給他們最後一擊,不能再給匈奴喘息之機。”
李暢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這次無論如何要徹底解決這個威脅。”
他的聲音透著決然,仿佛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
顧金峰也靠了過來,撫了撫略顯淩亂的胡須,調侃道:“這可是一場需要吟詩助興的戰鬥,小心別讓火箭提前燒了咱們的詩稿。”
宋墨忍不住笑出了聲,“放心,這次我們燒得可是匈奴的老巢。”
隨著火焰箭似流星般劃破天空,帶著刺耳的呼嘯齊齊射向敵營。
宋墨看著那片燃燒的火海,心中湧動著一絲複雜的情感,這不僅是戰場的凶險,更是對未來的希冀。
盡管他心裏尚存疑慮,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堅定。
匈奴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所震懾,營地中一片驚慌失措,叫喊聲此起彼伏。
李暢一馬當先衝入敵陣,手中的長槍如疾風般揮舞,直取那些還未反應過來的敵人。
在一旁,李清見戰局已然有利,便輕聲對李暢說道:“兄長,趁亂逼他們繳械投降,我們必須要速戰速決。”
李暢了然地點頭,下達指令讓士兵們采取合圍之勢,逐漸壓縮敵人活動的空間。
戰場上,隨著大炎士兵的攻勢愈演愈烈,匈奴的抵抗漸漸減弱,最終無力再戰,紛紛棄械投降。
李暢留下部分士兵留守,自己則策馬歸營,會合宋墨。
“看來,勝利已經屬於我們。”李暢臉上終於綻放出一個真正的笑容。
宋墨同樣鬆了口氣,“這隻是一場開始,以後的局勢,還需要更為謹慎的經營。”
李清走過來說道:“匈奴人中並未看見宇文鵲山,不知他躲到了何處。”
“無妨,等我們回到京城將此事稟告女帝,她自會派人尋找。”宋墨回道。
營地中,士兵們相互慶賀著,顧金峰則搖頭晃腦地吟起詩句,為今日的勝利增添了一縷文采。
夜色悄然籠罩著營地,四周的喧囂逐漸消退,隻剩下士兵們忙碌後的輕聲低語。
宋墨坐在篝火旁,凝視著那時而明亮時而熄滅的火焰,心中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平靜。
在這寧靜的氣氛中,他整理著方才的戰況,將諸多思緒理清。
李暢此時走了過來,隨性地坐在宋墨身旁,語調放鬆:“宋兄,這戰打得可真夠痛快,如今匈奴已無力再戰,你還有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