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卿走了,留下了四個丫頭麵麵相覷。
她們一個個的指著自己,回想著顏若卿的話。
所以,‘蠢’是說她們嗎?應該不是吧?她們這麽聰明,說的應該是那些人吧?
“我覺得,那些人就是真的蠢,都已經做足了準備了,結果卻不行動,這不是蠢是什麽?”若秋首先開口,接了一句。
隨後,若冬就點頭,附和著,“對,剛剛尊主說的應該就是那些人,我們跟了尊主那麽久,那麽聰明,這蠢的怎麽可能是我們呢?”
這四個人在後麵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最後才追了上來。
顏若卿打量著四個人,看她們一個個的麵色紅潤,看起來就跟個小傻子似的。
她忽然不想解釋了。
就讓她們以為自己說的是那些人吧。
……
回到鬼鶴門後,顏若卿就見到了院子裏放著的四個大狗籠,而賀言以及林景熙,已經被關了進去。
歐陽靖安這是依舊安好的坐在輪椅上,看著那邊的兩個大籠子。
林景熙此時已經不在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後了,而是一個階下囚。
麵色猙獰,額頭青筋直跳,雙手緊握著鐵欄,惡狠狠的瞪著外麵的人。
在看一旁的賀言,也沒好到哪去。
手上,腳上都被鎖了鐵鏈,身上還被下了軟筋散。
他除了一雙眼珠子能動,幾乎渾身各處都是不能動的。
“你們放我出去,我是朝乾國的皇後,本宮是皇後!”林景熙怒吼著,聲嘶力竭的呐喊。
她劇烈的搖晃著狗籠,可是這鐵籠子那都是弄的很緊的,以她的力氣,根本就掙紮不開。
眾人聽了她的話後,都不免露出了一抹譏笑。
尤其是顏若卿以及歐陽雲澈在內的這些知情人。
她是皇後,就算是被皇上發現她幹了那樣的事,也隻是給她丟到了冷宮,並沒有廢後。
可她自己非要逃出來,想要來到這裏,重新建造自己的勢力,為她兒子鋪路。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後果。
顏若卿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輕啟微唇,“你現在是個什麽感受?”
歐陽雲澈的眸子很是冷靜,可是他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的聲音有些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林景熙看,一字一句的開口,“狗都不如。”
顏若卿噗嗤一聲笑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強自斂下笑意,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拍了拍歐陽雲澈的肩膀。
“少年,這個時候了,該報的仇就得報啊,別忍著啊。”
“這仇人就在你麵前,你要是就這麽放過了,多說不過去啊!”她說完後,還對他擠眉弄眼。
林景熙的視線落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她的眸子瞬間瞪大。
尤其是在看到歐陽雲澈的那個眼睛的時候,她的身子陡然一僵,渾身顫抖。
她往後挪動,試圖距離他遠一些。
看她如此害怕,顏若卿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她這是怎麽了?”
血月聽到這話,立馬湊了過來。
“鬼醫,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家殿主可是很厲害的。”
“幾年前,這個女人偷偷溜出宮去通天閣內,想要買一個人的線索,結果卻對我們家殿主動了心思。當時啊,她可是被我們殿主收拾的很慘呢!”
血月說完後,捂唇輕笑。
顏若卿卻震驚的立在了那裏,險些晃了腰。
她……剛剛聽到的,是什麽虎狼之詞?
皇後,看上過歐陽雲澈?
她難道不知道,這個人是……
歐陽雲澈的臉色越發的冷了,尤其是看著血月的時候,那眸子裏都滿是寒冰,恨不得直接把這人給掐死。
血月卻沒注意到,還在那邊繼續作死。
她又往顏若卿的跟前湊了湊,繼續開口,“這林景熙啊,那背地裏可不止賀言這麽一個男人。”
“我可聽說了,她身邊跟著的幾個小太監,那都是她從相府裏帶過去的,就是為了伺候她呢。這歐陽靖安不是皇上的兒子,指不定那八公主歐陽心怡也不是。”
此話一出,顏若卿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被歐陽雲澈眼疾手快的扶住。
這邊倒沒事,可那邊,歐陽靖安卻炸了。
他鐵青著一張臉,厭惡的瞪著林景熙。
原本對她還有些母子之情的,聽了這些後,他是真的沒有任何的想法了。
“鬼醫,這兩個奸·夫·y·婦,就交給你了,任你們處置,我絕不會有任何的阻攔。”他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撕了他們。
而林景熙那邊,則是抓住了狗籠的欄杆,瘋狂的搖晃著。
她祈求著歐陽靖安的原諒,並且瘋狂搖頭,表示此事絕對不是血月說的那樣。
可她的話,卻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可信度。
“來吧,既然人都抓來了,那這個,就交給你處置了!”顏若卿指著林景熙開口。
歐陽雲澈滿懷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她果然懂他的心思。
而林景熙聽後,卻瘋狂搖頭,“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跟他走,他會殺了我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顏若卿才懶得理會,轉頭就朝著賀言那邊瞧去了。
至於這林景熙,那自然是被血月帶人給搬走了。
聽著聲音愈行愈遠,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之後,眾人的視線就落到了賀言這裏,等著聽要如何發落他。
“這賀言可是做了傷害整個江湖的事,我們這可不能自己就決定了他的生死。”
“不然,就關在這吧,曬他個幾天,等各大門派的人到齊了,在好好的決定如何處決他。”
顏若卿提了一嘴。
眾人聽到後,都覺得不錯。
賀言一人敢挑這麽多門派,他就該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
歐陽靖安斜膩了他一眼,冷哼,“鬼醫,這人就算是死,也與我無關。”
“若是你們打算將他處決的時候,還麻煩你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會過來看的,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他說著,攥緊拳頭,似乎是已經恨到了極點。
顏若卿笑眯眯的靠近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是自然啊,本尊,當然是要讓你親眼看著的,畢竟……你也不能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