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家長首腦在一片友好而和諧的氛圍中會談結束。
其間,兩位首腦就何時結婚何時生孩子,如何養育孩子等等深刻的人文問題進行了長時間的促膝探討。
沈公子心裏那個美啊,這下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自家媳婦兒滾床單了,隻是——
“我覺得這麽快就結婚有點草率了,我們還是冷靜冷靜再說吧。”
麵對一臉漠然的洪維維,沈公子整張臉堪比吃了黃連一般,半晌才憋出三個字來:“為什麽啊?”
為什麽?
落地燈散下來的光正好投射在她的臉上,明明滅滅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事情應該源於單安然打來的那個電話吧,她的那句本是無心的話卻如一盆刺骨的冷水一般,毫不留情的澆醒了她。
單安然說:恭喜你啊,哈哈,女流氓,這下你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流氓本色了,反正家裏有個富二代公子哥,啥也不用愁啦,到時候咱姐妹色遍天下美女無敵手,哇卡卡卡~~
明明是喜悅的聲音,停在她耳裏確是刺耳不已,她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欠了沈公子20萬而已,隻要還了這筆錢,兩個人就是平等的。可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沈母的身價說少了也得上億,沈家和她洪家,是兩個世界的家庭。
而沈公子,終有一天是要回去繼承他母親的事業的吧?這樣的他們,真的般配麽?真的適合在一起麽?
人的心底一旦滋生出一種想法,就會如魔力豆豆一般,不停的滋長蔓延,然後緊緊捆住自己的心髒,直到不堪負重。
沈母是真的高興壞了,隻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拿來給自己的兒媳婦,於是高級化妝品,名貴首飾,成打成打的往她家裏送。
沈公子看她不說話,目光直愣愣的盯著擺在茶幾上的首飾,有點害怕道:“媳婦兒,你到底咋了?你別嚇我啊!”
洪維維嘴角輕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半晌,抬眸對上他的眼:“你不覺得,我是賣給了你們家麽?你之前借我錢,替我裝修,平常的你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搞得我都忘記了,其實你是HB的太子爺,將來是要做大事業的人,而我,隻是一名車間員工,我不會穿高跟鞋,不會優雅的微笑,這樣的我們,怎麽合適?”
“怎麽不合適?!誰說我要做大事業了?誰他媽說我是太子爺了?我媽的東西關我什麽事?你不都給我找學校了麽?將來也就是一打工的命啊,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學費還得你給我掏啊,媳婦兒,你不會這會兒撂挑子不幹了吧?”
“打工?這樣的話,會不會是我影響了你的前途?將來你怪我怎麽辦?”
沈公子不解的看著洪維維,不明白為什麽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就成這樣了,什麽前途不前途啊?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洪維維見他不說話,以為他猶豫了,心頭當即湧起一股無名火,然後騰的起身,用力推搡著將他推出了門:“你丫給老娘滾,呀呀呸的,你還真覺得我影響你前途了是吧?!”
沈公子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隻得趴在門上使勁叫喚:“媳婦兒,媳婦兒——你到底怎麽了啊?無論什麽,我認錯,我錯了還不行麽?求求你開門啊——媳婦兒——”
門“突”地打開,沈公子以為洪維維消氣了,當即笑嗬嗬就要進去,卻被首飾盒砸了個滿懷,然後是更加重力的關門聲。
無奈之下的沈公子隻得投奔了嶽父嶽母,倆老人住的地方也在這個小區,隻是隔了幾幢樓而已,當初洪維維剛買下這裏的房子,沈公子緊隨其上也買了一套,當初想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如今裝修了正好給嶽父嶽母住。
洪維維要悔婚??這就堪比“神六”要發射前發現沒裝燃料一樣讓人焦急啊!(女流氓爆吼道:老娘啥時候訂婚了?悔什麽婚啊?!)
洪媽那個著急啊,這好不容易自家女兒要嫁人了,街坊親戚也都知道了,如今再一鬧,老洪家的麵子往哪裏擱啊?
洪爸那個肝火旺啊,自家閨女到底是被寵壞了,無法無天的很!這結婚不結婚就跟兒戲一樣,這怎麽行?
沈母那個忐忑啊,不會兒子因為這事兒又和自己對上了吧?於是急急帶了心理醫生帶了談判專家奔赴洪爸洪媽的住處。
到底是心理醫生,聽完沈公子的描述,當即斷定到:典型的結婚恐懼症初期表現!
心理醫生是個女人,年約30,講起話來如炒豆子一般清快:“簡單說來就是因為害怕結婚產生的種種焦灼暴躁的表現,比如初期,她會易怒傷感煩躁,不想結婚,再嚴重一點,她會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比如喜歡坐公交車不喜歡回家,看到紅色聽到婚嫁娶便會心跳加速甚至頭暈腦脹出冷汗,再嚴重甚至會發展成抑鬱症。”
“啊?”屋裏的其他人紛紛倒抽冷氣,沈公子急急問道,“那怎麽辦?”
田苗苗自信的一笑:“不用擔心,我去跟她談一談。”
兩個小時候,田苗苗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候在門口的四個大人外加一個談判專家均緊張的看著她,隻見她突然目露悲憤:“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一步,我要回去跟我老公離婚!!!”
額……
女流氓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沒被人勸好反而把人勸得要去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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