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拜很詭異。
首先是自己銷假回車間的時候,車間裏本來一直把她當男人使,自己卻裝作小家碧玉的各大老爺們竟然幡然醒悟,不但一手包攬粗活重活,大活小活也是一“攬”無餘。見她太閑,還專門配備了一名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之士——沈公子——陪她解悶聊天。
洪維維剛開始還以為是這幫小子吃錯藥了,就沒管,結果連著幾天都是這樣,連平時號稱“鐵麵包公”的頭頭看見她休息都置若罔聞,甚至仿佛被彌勒附身一樣,衝她及其慈祥的笑笑,囑咐她好好休息。
這也太驚悚了吧?搞得洪維維差點神經錯亂,和單安然一分析,更加驚懼不已,難道公司準備炒了她?
結果這個想法剛冒出腦袋,第二天就發了個特別表揚她的公告,這這這……除了用詭異來形容還能用什麽?
其次,一向以毒舌聞名的沈公子突然變得……變得……變得娘們起來!
動不動就是眯著眼抿著嘴衝她笑,說話那分貝簡直低了一倍還多,最最驚悚的是,這廝竟然天天和她聊人生、談哲理?
什麽柏拉圖什麽蘇格拉底,瞧他說話的那副別扭樣,就跟法西斯說自己是個慈善家一樣令人覺得難以接受。
好在周末很快到來,洪維維自覺詭異之餘,倒也沒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而金蓓蓓的婚禮如期而至,讓她更是沒有空暇去想其他。
她的腦子裏滿滿當當都是金蓓蓓上次說的“好戲”,她到底想幹什麽?難道臨時悔婚?又或者另外找了個新郎?
好吧好吧,洪維維承認,這件事情上,她的確是好奇大於關心,或者說白點,看好戲的成分多點,秉承著著流氓一貫的惡趣味——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雖說不厚道了點,但事實就是如此,不必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況且她從沒覺得像金蓓蓓這種女人會吃什麽暗虧,隻是,假如能夠祝福的話,那麽這場好戲不看也罷。
穿著一貫的Polo衫牛仔褲,在褲兜裏放了800塊錢,接修楹的時候路過禮品店順便買了個紅包,然後把錢裝進去封好,不得不說,還真有點肉疼。
帶著修楹來到酒店門口,負責簽到的美女就笑臉盈盈的迎了上來,“麻煩出示下請帖好麽?”
洪維維一愣,請帖?這玩意兒早八輩子就不知道被自己扔哪裏去了,臉黑了黑遞出去一個紅包沒好氣道:“要不認識的,我腦子有坑來這裏瞎湊熱鬧?喏!禮金!小姑娘你放心,我還不至於來這裏騙吃騙喝。”
美女訕笑著,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該拿還是不拿,另一個美女立馬迎上,接過紅包抱歉的笑著說:“我們也是按新娘的吩咐辦事,不好意思不要意思,您請在這上麵簽個字,然後裏麵請好麽?”
洪維維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大筆一揮,整整占了一大頁。
修楹在一旁看的又是兩眼直冒星星:霸氣,真霸氣!
走到裏麵大堂,婚禮現場已經布置好了,甭管多新潮多有細節,在洪維維看來都遠沒有兩邊兩排的自助餐桌來的誘人。
此時的餐桌還很空曠,除了水酒點心花卉再無其他,洪維維摸著紅綢緞墊底的餐桌,忍不住猛咽口水,她太了解金蓓蓓這個愛現女了,萬事都求做到最好,所以這自助餐的食物也一定是頂級的!
想到這裏,忙回頭衝正在吃點心的修楹道:“這些垃圾不要吃,留著肚子一會兒吃值錢的!務必要把禮金吃回本!”
修楹被她這句話噎到,隻得猛的點點頭以示自己謹遵囑咐。
好不容易把點心用微薄的口水順下去,身後猛的被拍了一下,可憐的修楹被自己的口水嗆得滿麵通紅。
憤怒的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臉“放*蕩”之色的小**!
隻見她身著一襲奶白色小禮服,發髻上別了多別致的白色康乃馨,仿若仙子下凡。
洪維維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戳了戳她欲露還休的胸部,小聲道:“都快三張的婦人了,還好意思裝嫩?嘖嘖!在丫頭麵前,你快反省反省然後麵壁思過去!”
修楹轉怒為笑,勾著表姐的手肘甜甜一笑,故意帶了些奶聲奶氣附和道:“就是就是,小然姐,你看你的眼角,一笑全都是褶子,嘖嘖,聽說你終於找到男朋友了?真是可喜可賀,快點領證去,免得再過幾日那男人發現了真相,到時候退貨就不好了,嘻嘻……”
“誰說我終於找到男朋友的?像我這種天生麗質難自棄的人間尤物,你什麽時候見我缺過男朋友?”
話音剛落,身後響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是麽?小然——那你跟我說說,都有哪些男朋友?”
單安然嬌軀一震,咽了口唾沫,回頭立馬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柔弱道:“我這不是和那死丫頭拚口氣麽……”
卓一辰笑笑,輕柔的將她攬過,又給她發髻搖搖欲墜的鮮花重新別好,這一切做的無聲無息溫柔無比,但在修楹和單安然看來,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周圍的空氣裏都被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警報聲不停響起:此地不宜久留,此地不宜久留,over~
單安然自然也是察覺到不對頭,立馬轉頭指著修楹就要轉移話題道:“那個,這是洪維維的表妹,哈哈,可愛吧?”
結果回頭發現,哪裏還有什麽表妹的蹤影?
卓一辰用眸子緊緊鎖住她,沉聲道:“有你可愛麽?”
在卓一辰摟住她往樓上走的時候,為嘛讓她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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