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磚紅瓦,小橋流水。
陳舊的勾欄紅漆剝落,訴說著歲月的變遷,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兩邊,石桌三五,三三兩兩的老伯搖著芭蕉扇研究著未解的棋譜,偶爾幾聲爽朗的笑驚得簷台上的麻雀撲棱棱飛向半空。
而另一處的廣場上卻是勁歌熱舞,一個半圓形的廣場分成兩邊,一邊是時髦的阿姨阿婆跳著歡快的交誼舞,而另一邊則是小青年們熱情洋溢揮汗如雨的街舞。
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感覺,卻偏偏完美的融合在這個小鎮裏,讓人忍不住想起四個字:歲月靜好。
小鎮的西北角是居民區,大多數都是裏弄,小孩的哭鬧聲,婦女竊竊的嬉笑聲,夫妻的爭吵聲交匯成一曲熱鬧的生活之歌。
棲息在枝頭的未名鳥突然驚慌的撲棱起來,伴隨著女孩詫異的驚叫:“什麽?!表姐談戀愛了?!”
女孩的母親嗔怪的等了她一眼,便剝著毛豆便道:“嚷嚷什麽?沒規沒矩的!都是要上大學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地一驚一乍的!你表姐都幾歲了?拖拖拖,拖到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對象,你嚷什麽嚷?”
女孩不服氣的撅撅嘴,心裏麵暗說:上大學怎麽了?上大學就不許說話大聲了?嘴上卻說:“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最煩!可是聽大舅媽說那男的不怎麽樣啊?怎麽說的來著?賊眉鼠眼?”
女孩母親打了她一巴掌,把手裏剝好的毛豆子放在盆裏,謹慎的看了看周遭,囑咐道:“就你嘴賤!怎麽說話的呢?要是被你洪姨知道,還不得傷心死?況且這都是聽老六他說的,你六哥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就是天仙下凡在他眼裏,那也就是一凡人!”頓了頓,嘴角掛上了笑意,“反正聽說人不怎麽板正,不過對你表姐挺好的,這不就行了?”
女孩垂頭喪氣的趴在四方桌上,看著窗外搖曳的樹枝,猛的想起什麽忙轉頭問道:“那他倆到底是談戀愛呢還是結婚了啊?”
“不清楚,這哪兒知道啊?”女孩母親說完,便起身拿著盆裏的毛豆子準備做飯去了。
留下嘴撅得能掛個醬油瓶子的女孩,垂目沉思著:未來表姐夫對表姐很好,這點不錯,可是這年頭的男人,婚前就跟小喜子一樣百依百順,婚後就跟慈禧太後一樣橫眉冷對的,不能信啊!最最重要的是,表姐有了男朋友是不是就顧著和男朋友滾床單,就不和自己滾床單了呢?這點很是問題啊……
想了半天,終於有了主意,偷偷跑進自己房間拿出了錄取通知書,紅豔豔的信封裏是各類通知,不過最最重要的一張是關於憑借錄取通知書買火車票能打折的通知,摸著光滑的紙質,細細的從頭讀到尾,最後目光落在開頭一行字上,她得意的笑了:10屆本科新生修楹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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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媽在醫院休養了兩天就朝著鬧著要出院,表麵上是閑太無聊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洪媽是怕住院費太厲害了,想省點錢。
洪維維好說歹說讓她放心,還是拗不過她,無奈之下去請教了下醫生,聽他說回家休養也可以沒有大礙的時候,才給洪媽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的時候,洪維維突然發現,這幾天怎麽不見了好幾個人呢?一個是陸仁賈教授,做完手術就不見了蹤影,每次問沈公子都被他模棱兩可的敷衍了過去,搞得她想再感謝下的機會又沒有。
另一個是王澤,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跟被人施了化骨綿掌一樣,蒸發成一灘水再無蹤跡了!後來抓住個小護士才知道他是調走了。
再一個就是沈公子那廝,以前天天跟在屁股後麵,怎麽趕都趕不走,死皮賴臉的要命,如今回過神來算算,竟然有兩天沒見著他了!
看著打包好的一堆堆東西,雖然有單安然幫忙一起搬,卻還是忍不住火大起來,這個死痞子,不該來的時候天天腆著臉來,該來的時候又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憤憤的抱起一堆臉盆腳盆,將地板踏地“砰砰”作響!
嚇得單安然跟在屁股後麵不敢吱聲,暗自尋思著女流氓是怎麽了?難道例假來了?怎麽火氣那麽大……
不過等她走出去後,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然後捂嘴嗤嗤笑了起來。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出租車,那是洪維維他們叫的,洪爸洪媽躲在空調裏麵,後備箱開的老大,裏麵已經塞滿了東西。
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又跟了一輛車,亮紅色的跑車惹人注目的很,拉風的門被打開後,下來一個趾高氣揚的女子和畏畏縮縮印堂發黑的男人。兩人赫然是林木木和沈公子。
洪維維瞧著林木木手挽著沈公子踩著高跟鞋得意洋洋扭著屁股的樣子,隻覺得自己胸口的熊熊烈火很快就要進化成三味真火!
看著那震幅極大的小蠻腰,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給燒斷了!還有那張惡心巴拉的笑臉!以為自己是陽光啊?笑那麽燦爛神經病!
單安然瞅瞅這個瞅瞅那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嘿嘿,貌似女流氓渾身有點發酸嘛……難怪火氣那麽大……
有好戲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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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囧到了……人家大一的學妹問我:“同學,你是那個連隊的?”反應半天才明白過來人家把我當大一,俺自以為很慈祥的笑著說:“我大四了……”人家學妹那個嘴巴張的大的……
好吧……我承認我保養的比較好,哇卡卡卡卡卡……張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