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維維看著舞池裏最耀眼的那對,忍不住轉身看著呼啦噴射的噴泉嘀咕道:“先學會的要負責教會沒學會的……我呸!沒學會的都跳這麽好,那我算什麽?我也不會跳,怎麽不說來教教我……”
心底仿佛被人挖了一個漩渦,繞繞擾擾攪得人反胃不已。反正也沒人看她了,索性踢掉了鞋子,光腳踩在了大理石上,冰冰涼的感覺直入腳底心,讓她不自覺的咧了下嘴。
適應了大理石的涼意後,洪維維雙手撐著下巴,尋思著要怎麽離開這裏,走大廳?顯然不可能,那麽多人看著呢!跳樓?雖然是二樓,但……多年沒有做過高難度動作的她還是有點兒發怵,下麵又沒個人接應她,要是摔殘了都沒人送她去醫院……
正糾結間,噴泉突然滋出來一道水柱,直直的射向了她!
洪維維“啊!”的一聲驚呼,連忙用手去擋,雖然臉沒遭殃,頭發卻是難躲此劫!
不是吧?虎落平陽被噴泉欺??老娘不發威你丫當我是hellokitty啊?!
抓狂中的洪維維找了半天,沒找到什麽可發泄的東西,最後拎起兩隻鞋就朝噴泉的方向扔了過去!
然後……噴泉“哎呦”一聲,水柱消失了。
洪維維愣住,驚悚了,噴泉還能感覺到痛?!!
正愣神間,噴泉裏頭的一根柱子後搖搖擺擺站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影,“我說洪維維,你失戀就失戀唄,犯得著‘普天同痛’麽?我靠!這鞋子也太結實了,砸人還真疼!”這不是沈公子是誰?
洪維維嘴上絲毫不讓的回道:“誰讓你鬼鬼祟祟捉弄人在先的?砸死了老娘充其量也就是自衛過當!”
“哎?你自*慰?”
“你二大爺才自*慰呢!”
不過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覺得沈公子這廝欠揍的聲音是那麽的好聽,說的那些欠揍的話也是那麽的讓人覺得溫暖,看見他痞痞的站在陽台下麵笑,她居然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就好像看見了家人,不用偽裝不會孤獨。下一秒,視線竟然真的模糊,猛地一擦,罵道:“你瞧丫做的好事,水進我眼睛都看不清了!”
沈公子沒有回答,隻是用暖暖的眼神看著她,洪維維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啐道:“看什麽看?!”
“我看樓上有美女脫鞋子,暗猜這美女接下來該脫衣服了,結果等了半天愣是沒脫,唉,失望啊……”
洪維維笑罵道:“去你丫的死流氓!誰要脫衣服了?”
“哎?我說的是美女啊?我可沒說是你啊?洪維維,沒想到你挺自信嘛!”
洪維維瞪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臭貧,傾身向下望了望,道:“我要跳下來,你接住我!”
沈公子誇張的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不是吧?!你先告訴我你多重,我看看我這小胳膊受不受得住!”
“得!別貧了啊!讓你接你接就是,哪兒那麽多廢話?!”言畢便把裙子撩起,在胯部打了個結,然後翻過欄杆,重心降低,往下一落。
也就兩三米的高度,放以往,她還不是隨便跳跳,隻是好久沒跳過了,這才以防萬一讓沈公子幫襯一下。
隻一瞬,她便穩穩的落在沈公子的懷裏,一個借勢,站在了地上。
洪維維滿意至極,若不是身上這裙子累贅了點,她一定會更加瀟灑帥氣。
沈公子隻覺得懷裏一陣溫香軟玉,卻一會兒又消失不見,手心裏還殘留的柔軟觸感讓他忍不住有點失態,幹咳了幾聲問道:“你這樣多危險,哦,別誤會,我指的是那些花花草草,你說要是不小心被你砸到,嘖嘖……”
還沒說完,頭上就被爆了個栗子,當即不滿道:“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打我腦袋?你手不疼我頭還疼呢!……對了,你幹嘛大門不走跳樓啊?”
“怕人看見唄!你不都看見了麽,還問我幹嘛?傷疤上撒鹽啊?!”
沈公子一時語塞,怕人看見?話說,除了老子認識你是誰之外,還有誰會在意你是誰麽?洪維維你果真自信了不少!
不過摸了摸鼻子終是沒敢說出來,裸*睡的人最怕得夢遊症,失戀的女人最怕她有暴力傾向,他可不嫌自己命短。
沈公子跟在洪維維的身後,猛然間發現她竟然赤足走在地上,腦子還未想,就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等等!你不穿鞋走路不嫌咯得慌啊?萬一踩到了玻璃渣子怎麽辦?”說著就要往噴泉走去找鞋子。
洪維維忙拉住,不在乎的伸伸腳,道:“沒事兒,我皮糙肉厚,以前沒少幹這種事,而且你可別提那雙高跟鞋了,我這麽皮糙肉厚的人都被它殘害的破了皮,這還能穿麽?走吧走吧,餓了,找地兒吃東西去!”
沈公子聞言,瞅了瞅她的腳,突然三下五除二也扒下了自己的鞋襪,然後挽起褲腳,將兩隻運動鞋的鞋帶係好,掛在了肩膀上,叉腰仰頭表情酷酷的道:“舍命陪君子!”
洪維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道:“還不夠魄力,你要是把這鞋一扔,才夠!”
沈公子聽完立馬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副“你開什麽玩笑”的表情道:“做人怎麽能那麽浪費呢?!唉,你這種人啊,就是被資本主義教唆壞了啊!”
倆人走走聊聊,嬉笑怒罵,不知不覺間竟繞到了會場的後門,沈公子對這裏似乎很是熟悉,衝洪維維悄聲道:“噓!這裏是廚房後門,我去偷兩瓶好酒出來,你等著!”
誰知剛偷完出來,倆人正準備閃人,暗夜中突然響起一聲嬌喝:“沈公子,你給本小姐站住!”然後是“刷刷刷”幾盞齊齊的手電筒照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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