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嫁到多汨羅森林 214 衝涼水什麽的……傷身啊!
聽了鳳無霜的話,夜祗低低的一哼,也不知是什麽想法,手上的力道倒是沒有放鬆半分,更加沒有從鳳無霜身上下去,隻是吧唧吧唧的湊在她耳邊輕咬細啃,弄得鳳無霜臉紅心跳之餘,也實在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抱枕了。
混……蛋,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啃嗎??
她的耳垂很脆弱,你再這麽啃下去遲早血流三尺啊禽獸!
鳳無霜鼓著一雙眼睛,死魚樣躺在石頭上,悲憤之色充分從她的眼神和表情中展露無遺,可惜某人根本當做啥都沒看見。
其實夜祗也知道不能再繼續了,否則帝梟那混蛋一回來,悲催的人還是他。
可是……溫香軟玉在懷,又是發了情的男人,要他止步鬆手,談何容易?
夜祗又不是柳下惠,這又不是什麽寒冬臘月脫衣冷,抱著鳳無霜軟軟的身體,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味道,夜祗隻覺得下腹愈發脹痛,說什麽也不舍得馬上鬆手了。
可憐的鳳無霜,就這麽繼續保持被當成人肉抱枕的命運,一直到……
“我說兩位,我是不是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涼涼而充滿低嘲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驚雷一般炸醒了兩個各自沉澱在各自思緒中的人。
鳳無霜全身一個激靈,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刷的一下伸手將身上的夜祗整個推開,驚慌失措的從石頭上坐起來,正欲左顧四盼之際,卻不想牽動了腿上的傷口,頓時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夜祗也不見得比她好受多少,被鳳無霜冷不丁的大力推開不說,最要命的是,在推開之前,鳳無霜的其中一隻手還好死不死的“碰”一下他的小夜祗……
頓時之間,夜祗的臉都綠了,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伸手下意識的捂住要緊部位,姿勢各種搞笑,但臉上的表情卻瞬間陰沉萬丈,怒氣衝衝的扭過頭,想看看是哪個混蛋如此不長眼的打攪自己的好事。
舞浪慢條斯理的靠在一個石頭上,表情似笑非笑,漂亮而狹長的眼眸噙著幾分詭異的情緒,不斷掃過臉色各異的鳳無霜和夜祗。
他顯然是剛剛才從水中出來,全身都濕漉漉的,腰部以下,一條金色的長尾拖在綠草叢叢的地上,水珠一顆接著一顆的從金鱗上滑落,如水晶那般。
雙手抱胸,深藍色的卷發披在肩頭,越發承托的他上身的肌膚白皙水潤,不知是汗水還是河水的水珠順著肌理流淌,視覺效果絕對沒話說,就像是從牛奶中泡過一般。
鳳無霜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簡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還從沒有過如此丟臉的時候,和男人偷*歡卻被自己的幻獸看了個正著,這種感覺……嗯,就像老夫老妻正在親熱途中,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兒子女兒都在偷看那種感覺一樣。
雖然,把幻獸比喻成自己的兒女有點囧,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像啊!
看著舞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鳳無霜想死的心都有了。
丟臉啊丟臉啊……上下八百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她深深的低下頭,做鴕鳥狀,各種催眠自己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
夜祗的表情也極為不好看,但似乎是覺得自己捂著下體的姿勢有些不雅,雖然小夜祗還英姿勃發的雄雄撐起,但他還是忍痛放開了手,將腰板挺直,眯縫著眼睛不善的看著舞浪。“鮫人?這裏居然會有鮫人?你是誰?”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舞浪的大爺性子見誰都不會收斂,曾經都敢對著鳳無霜擺臉色的他,膽子之大性子之傲是有目共睹的,又不知道夜祗的身份,不給臉麵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鼻孔一哼,鮫人大爺下巴微揚,精致的讓人嫉妒到恨不得抽把刀子把它劃個稀巴爛的臉上全是高人一等的傲氣,“你才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嗬嗬。”夜祗輕輕冷笑,男人的傲氣絕不允許他在自己女人麵前丟臉,眼眸微眯,寒光在其中流轉如利刀。“一個小小的鮫人也敢向我發問,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
舞浪深藍色的眼眸在他和低頭狂念“你們看不見我”的鳳無霜身上轉了一圈,突然微微一翹唇,指著鳳無霜道:“你和我的人在這裏勾肩搭背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難道不準我質問一二嗎?”
鳳無霜一個沒憋住,噗的一聲,嘴巴漏氣了。
她的臉色漲紅,惱怒又尷尬的抬起頭來。“舞浪,你胡說什麽?!”
“難道我說錯了?”舞浪扭過頭,總是充滿各種傲氣的臉上破天荒的露出嬌嬌弱弱的表情,配上他精致絕倫的外形,就好像一直被人遺棄的小狗那般楚楚可憐。“難道……奴家不是你的人嗎?”
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將鳳無霜劈了個外焦裏嫩,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被那一句“奴家”激勵的群魔亂舞,她的表情呆滯,頭頂隱有青煙徐徐。
舞浪卻好像覺得很好玩,搖擺著長長的魚尾一晃一晃的走到鳳無霜麵前,突然身子一歪,整個人倒在鳳無霜腿上,手臂不小心碰到了她腿上的傷口,害的被雷到半死的鳳無霜全身一抖,微微吸了口涼氣。
眨巴著湛藍的眼眸,舞浪擺出各種小媳婦哀怨的表情。“親愛的主人,難道你不想要奴家了嗎?可是……可是……”肩膀微微抽搐,他的表情泫然欲泣,好像真心委屈到不行,一低頭,猛地伸手捂住的臉。“可是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
被劈焦的鳳無霜成功石化,風一吹,粉化成沫那個飄蕩……
舞浪,你不去演戲實在是太可惜了!這等演技連奧斯卡影帝都拚不過你!
夜祗的臉黑漆漆的一片,各種不善的看著兩人黏糊在一起的模樣,各種冷颼颼的咬牙道:“鳳無霜,你沒有什麽想解釋一下的嗎?”
鳳無霜想扶額,還未來得及說話,舞浪反應極為迅速的刷的一下抬起頭來,憤憤的扭頭看向夜祗,劈頭蓋臉的一陣怒吼,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嬌柔委屈狀?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能如此自然流暢的完成怨婦和悍婦這兩個完全不搭邊的角色轉換的。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這有什麽好解釋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主人麵前吹耳邊風才使得我親愛的主人不想要我的!你這個嫉妒心濃重的小白臉!你不知道嫉妒是犯了七出之條了嗎!混蛋!!”
鳳無霜囧囧有神的看著“憤怒中”的舞浪,突然很想問他,“七出之條”這麽有文學性的東西,你一個鮫人魔獸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夜祗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臉上的肌肉因為那句“嫉妒心濃重的小白臉”而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小白臉?
小白臉!!
我勒了個去!他這麽威武帥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溫潤如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絕世好男人(請一口氣讀完),到底哪一點像小白臉了?!
眼見夜祗的臉色有呈現完全黑化的趨勢,鳳無霜終於忍不住了,憋著一臉的笑意輕拍了拍舞浪柔滑的小臉蛋。“好了,點到即止,別玩了。”
舞浪見狀將小嘴一撅,明顯是有話要說,鳳無霜卻不給他繼續造謠天雷,搶先一步開口道:“他是我新契約不久的魔獸,風暴鮫人——舞浪,炎的朋友。”
其實夜祗也沒那麽蠢,被舞浪幾句話就忽悠的連理智都沒了,他的黑臉不過是因為舞浪說他是小白臉而已,這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
但心裏清楚是一回事,鳳無霜的主動解釋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大大取悅了夜祗,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複又想起了什麽,不解的道:“你的幻獸怎麽會在這裏?這是哪裏?”
“蠢貨!”眼見沒得玩了,舞浪也懶得再扮委屈可人狀,毒舌和驕傲的屬性再次複蘇,冷哼一聲站起來,雙手抱胸嘲笑道:“這裏當然是她的世界,不然你以為在哪?”
夜祗懶得和這脾氣大過天的大爺說話,直接看向鳳無霜,目含詢問。
鳳無霜很識趣的解釋道:“這裏是逍遙世界,你還記得我繼承的那隻無盡之戒嗎?我晉級之後,開啟了它的第二層,然後就打開了這個世界,因為精神力不夠,所以這裏還很小,舞浪又離不開水,所以我便讓他住在這裏。”
舞浪一等鳳無霜說話,立刻哼哧一聲,不放過任何一個毒舌的機會。“這麽簡單的事都不懂,真是個蠢貨。”
夜祗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對鳳無霜點點頭,示意他明白了,靜了一瞬,他突然又尷尬的問道:“那……河在哪?”
舞浪頓時緊張起來。“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別打我河的主意!”
鮫人的領土意識很強烈,就算在深藍海域裏,集體生活的鮫人的也有自己獨有的領土,其他鮫人貿然闖入其中的話,則會被視為侵犯,主人有權力對之驅除。
而海上常常有傳言說鮫人用聲音蠱惑水手,導致船隻觸礁而沉沒,但其實鮫人本性大都溫和,輕易不會攻擊別人,像舞浪這種毒舌貨絕對是鮫人中的另類。
他們喜歡的食物隻有各種海鮮和魚類,之所以做出攻擊人類的事情,八成是因為那些漁船無意間闖進了他們的領地,他們為了捍衛自己的領土才會出此下策,而不懂這些事情的人們以訛傳訛,這才就有了“鮫人吃人”的謬論。
如今的逍遙界總體說起來也不過數百平米,很多自然景觀都沒有誕生出來,就連河流也隻有一條,雖然不寬,但是很長,曲曲折折的幾乎貫穿了整個逍遙界,滋養著這裏的生物。
舞浪作為逍遙界中等級最高的魔獸,本身又離不開水,自然而然居住在這條河中,長久以往下來,他已經將這條河當做了自己的領土,輕易不許人靠近,就連逍遙界中的動物想喝水,也得專門到一個地方,否則他就會出手將之驅散。
現在夜祗問起河的所在,在舞浪看來,明顯就是不懷好意,他當然會緊張了。
鳳無霜根本不理會他,問夜祗道:“你找河做什麽?渴了?”
夜祗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弄出來的問題,喏!”
他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鳳無霜下意識的順著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他雙腿間那個高高支起來的帳篷……
刷的一下,鳳無霜的臉紅了個底朝天。
偏偏某人還得寸進尺的在旁邊絮絮叨叨,唉聲歎氣的道:“唉……命苦啊,有人點了火又不給我吃,那我隻好找河水冷凍了一下熱情了,也不知道這樣傷身不傷身……”
“閉嘴!”他的話還沒說完,鳳無霜就麵紅耳赤的咆哮起來,麵色猙獰的指著一個方向怒吼道:“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
說來也奇怪,鳳無霜也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她骨子裏好歹也是二十幾歲的女人了,生活在現代,怎麽可能一點葷腥都沒嚐過?
但無論曾經在現代有多麽淡定,來到這裏之後,她好像一下子從女王級別掉到了純情蘿莉的等級,不過一個XX支起來的帳篷而已,居然就弄得她臉紅心跳不知所措了。
舞浪一聽這話瞬間就炸毛了,幾乎是拖著魚尾從地上跳了起來:“我不準!那是我的河!”
鳳無霜涼涼的白了他一眼。“這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那我也不管,反正那是我的河,不是給你男人用來泄*欲!”舞浪臉色微微漲紅,怒吼著道。
夜祗根本是從頭到尾的無視了他,衝著鳳無霜拋了個媚眼,便準備朝河邊而去,這大秋天的用河水衝涼……唉,傷身啊!
可是沒辦法啊,那丫頭一定不肯喂飽他的……
夜祗一邊在心裏嘟囔著“我好淒涼好悲劇”,一邊往前走,走了幾步卻又似想起什麽,回過頭,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