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殤也跟著斂眉凝思了片刻,點頭道:“的確是有些眼熟,或許跟軒轅家的那個傳說有關,否則家主不可能允許外人邁入軒轅家一步。”
“大哥,父親不是說過我們軒轅家能否出世的希望全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嗎?兩年前,我們已經證實了那個人的存在,你還在猶豫什麽?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她,得到她進一步的信任呢?”
“有些事你並不知道……”軒轅殤英挺俊逸的寒容上浮起一抹困擾,他不想說出另外一個原因,因為這個原因他的父親隻跟他一人提起。
軒轅劍觀察著兄長的神色,不再繼續追問。
宅子的另一處,姬萱領著慕容白來到一間剛收拾完畢的客房,這裏離她的臥室比較相近,也方便她隨時來找慕容白請教武功。
扶著慕容白在桌邊坐下後,姬萱凶悍地瞪著他蒙著藍綢的眼睛道:“慕容,我鄭重警告你,以後不許在人前揪我耳朵,太不給我留麵子了,我抗議!”
慕容白伸手,一把將藍綢扯了下來,當他睜開的眼睛懶懶地往姬萱臉上一掃,後者立即跟變臉似地收回了凶悍的表情,轉而露出花兒般討好的笑容:“慕容,以後給人家留點麵子嘛,哈?”
慕容白很不給麵子地伸出虎爪,將她湊近的笑容給推了回去,道:“以後開玩笑要有分寸,別觸及我的底線……”
“我也沒說什麽呀?”姬萱笑嘻嘻地再次湊近他,神秘兮兮地問道,“莫非慕容你心中有鬼,所以才不讓我開玩笑?其實阿九也不錯啊,她雖然是九尾狐的化身,跟你不是同類……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幹嘛拿你那隻紅眼睛瞪我?燒得我很熱的好不好?”
無奈地拋了她一記白眼,慕容白指尖敲打著桌麵,悠悠說道:“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關於慕容憐情的事。有些原因我現在還沒法跟你完全透露事情的原委,不過他跟聖衣殿有著比較深的仇怨,或許會借著你的手去報複聖衣殿。他報仇心切,有時候連我也勸不住他,所以,你日後要自己留點心,我不希望你也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你是讓我多防備著他點嗎?”姬萱收回了嬉皮笑臉的神色,一抹凝重劃過眼際。
慕容白微微搖頭:“他不會存心想傷害你的,隻是我擔心他的某些做法會間接傷害到你,而他自己卻不知。你可以信任他,但同時凡事也要有自己的判斷,我跟他之間的關係匪淺,有時候我不方便插手,所以……”
還沒等他說完,姬萱彎身抱住了他的肩頭,頭顱斜倚在他的肩窩處,眼底有些濕意。每一次她生死關頭,都是他及時地出現救了她,還有他尊尊的教導和守護,無不讓她動容。
“慕容,你對我這麽好,讓我怎麽報答你呢?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就允許你以身相許吧!”
“吧”的一聲脆響,她在慕容白的臉上偷親了一口,然後又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出門前回頭瞄了一眼,成功地看到了他瞬間漲紅的俊臉,她不由地放聲開懷大笑。
慕容白無奈地搖頭輕笑,修長的手指撫上那一寸溫熱,指尖似乎還殘留著芬芳和香甜。
……
比武的日子終於到來。
這一場比武轟動全城,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趕往王宮外的大廣場觀戰,之所以有這麽多的人觀戰,一來是因為這場比武背後所包含的意義,二來則是大家都想看看他們闊別國土七年後重返家園的太子殿下究竟變成何副模樣,究竟是傳聞中的花癡草包,還是那個張貼出言辭狠厲的告示的鐵血的太子殿下。
因著這兩日城門口亂箭射死意圖謀害太子者所造成的轟動,人們對於他們的太子殿下的熱情和興趣已遠遠超過了這場比武的本身。
他們的太子殿下終於歸國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見一見她的廬山真麵目……
行走在略顯空曠的大街上,姬萱看著偶有一兩個急匆匆從她身邊跑過的百姓,不由地輕歎了聲:“像這種比武如果收門票的話,一定能賺翻。以後或許我能從這方麵著手,賺它一大筆呢。”
“他們還不是衝著你才來的?你應該覺得慶幸,至少有這麽多的百姓對你這個太子如此感興趣。”趙潯走在她的身側,略顯虛弱,但他還是堅持跟了來,不願意獨自一人留在宅子裏。
姬萱看他有些吃力,就伸手扶了他一把,責怪道:“都說讓你別出來了,怎麽還逞能?一會兒若是在比賽期間昏倒了,我可不負責把你背回來。”
“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趙潯的聲音小了下去,心底卻是泛起了喜色,她在關心他呢。
“喲,這不是趙太子趙潯殿下嗎?”身後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同時還夾雜著馬蹄聲。
姬萱回頭看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弟弟,二王子姬衝。隨行的還有他的侍衛和幾名美人,一行人皆是騎著高頭大馬,浩浩蕩蕩的,朝著比賽的場地行進,那氣勢和派頭可遠遠蓋過了她一國太子的架勢。
姬衝還是一身醒目的紅衣,魅得惑人,又顯得囂張跋扈,肆意張揚。他的目光在趙潯的身上逗留了會兒,隨即轉移到了姬萱的身上,略微有些詫異。
“這人是誰?她跟趙太子走在一起,而且關係還如此密切,究竟是什麽人?”他在心底暗暗地思襯著。
“一直聽說王兄有斷袖之癖,在趙國時就老追著趙太子不放,想不到趙太子本人也有這種嗜好,如果此刻我那草包王兄看到這一幕,不知會是如何的場景……話說回來,我至今都還沒見過那草包王兄一麵,不知她究竟長成何種模樣?”他在心中冷笑著,完全將這兩人看成了是那種不正當的關係。
“她,看起來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姬衝擰眉思索著,眼睛繼續留在姬萱的身上打量。
“趙潯殿下,來了燕國怎麽也不支會一聲?你是一國的太子,來到我燕國理當受到更高級別的待遇。稍後我通知慕臣相一聲,一定讓他好好地招待你。”
趙潯冷瞥了他一眼,對他沒什麽好感,冷著臉回道:“不必了!有你們燕國太子親自接待我,便已經是最高級別的待客之道了。”說完,他對著姬萱扯出了一抹淺笑。
“燕國太子親自接待?”姬衝詫異地將目光調轉向了姬萱,一張嘴慢慢地撐大,眼睛也是跟著發直,“她……她就是我的王兄,姬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