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液煎熬好之後,公孫羽再次給女孩們進行腳底按摩。

首發別的女孩子也就是尷尬羞澀而已,到了小琪、小喬的時候,二女一邊低吟淺唱,一邊用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著男人的臉龐,讓公孫羽渾身就像著火一般難受!

最後一個是北宮靈霜,女孩冷冷而孤獨地坐在營地的邊緣,披散著如雲的秀發仰望天上皎潔的圓月,顯得分外的玉潔冰清、冷豔脫俗。

“我不需要你的假心假意!”

當公孫羽端著藥液過來的時候,女孩冷笑著翹起薄薄的唇,在月夜下熠熠生輝的黑眸冒出絲絲冷意。

“霜姐,你的腳不是也起泡了嗎?”小琪低聲道。

“起泡又怎麽樣?我不怕疼!”北宮靈霜冷冷道,盯著公孫羽的眼眸卻瀉出一抹委屈的傷痕。

是你得罪我還是我得罪了你?!有些不知世務的男人簡直苦笑無語,良久淡淡道:“如果不及時處理,我想非但是疼,隻怕要留下醜陋的疤痕!”

疤痕?!愛美到極點的女孩登時驚嚇地瞪大眼睛,隨即氣哼哼道:“如果留下疤痕,那就是你的罪!我一定告訴姐姐,說你欺負我!”

欺負你?公孫羽有些不耐煩起來,冷冷道:“你可以去告狀。不過,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讓我進行藥療的話,那我就將這多餘的藥液倒了!”

“不!”女孩奪口而出,隨即羞窘得捂著臉抽泣起來,“嗚嗚,你欺負我,就是欺負我!嗚嗚……”

女孩子一哭,公孫羽就暈了一個,隻得勉為其難地伸手出去,捉住她那纖細修長的小腳,退下旅遊鞋,倏地剝下白色的絲襪。

“色狼。無恥!”女孩忽然大怒。雙腿一蹬。竟然一腳踩在猝不及防地公孫羽臉部。將他蹬倒在地!

公孫羽雙臂一振。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猶若萬載玄冰一般冷峻。拂袖就待轉身而去。

“對不起!”從來沒有過道歉經曆地女孩心頭突地被閃電劃過般。忽然光著腳丫子跳起來抓住他地袖子。可憐兮兮地懇求著。“是我……我錯了。我……對不起。好嗎?”

公孫羽拂開她地手。冷冷道:“北宮靈霜。你到底想怎麽樣?是。我是來保護你地。但你如此不尊重人。我想我沒有繼續留下來地必要!如果你想玩。我會派其他人來陪你玩個夠!而我。恕不奉陪!”

“你!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北宮靈霜幾時受過人這樣教訓她。一時倒氣得臉煞白。

看到不對勁。小琪、小喬幾個小姐妹連忙跑過來。

“霜姐,你……你就少說兩句吧!”

“公孫大哥,對不起!其實霜姐隻是脾氣不好,她心腸很好的哦!每年捐款,每次去敬老院做事,她都是帶頭的呢!”

這時正在安排就寢事宜的方老師連忙也趕了過來,對二人進行調解。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我……我道歉還不行嗎?”北宮靈霜最終還是再次道歉,但委屈的淚花已經在眼眶中轉個不停。

公孫羽微微苦笑,完全沒承想做保鏢竟然做成了保姆,當下隻得回到原地,讓北宮靈霜坐下,然後用毛巾擦幹淨她的小腳。由於剛才光著腳丫子跑出去的緣故,腳底的水泡已經被草茬刺破,殷紅的鮮血緩緩溢出。

“噝噝……”女孩不由自主地皺起眉,薄薄的唇抿得鐵緊,本來盈盈欲滴的淚珠終於滴答作聲,墮落在塵土裏。

女孩本就清麗無匹,猶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清幽蘭花,此刻嬌弱作態,竟然分外讓人橫生一種憐惜的感覺。

“很疼嗎?”不知那根神經作怪,被譽為岩石的男人忽然鬼使神差地冒出這麽一句。

女孩的眸閃過熠熠光輝,被男人抓住的小腳火一般的滾燙,而且不自覺地微微縮了縮,一抹羞態閃電般掠過鵝蛋臉,讓她倏地轉過頭,半晌才用有些生硬的聲音小聲道:“還……還好啦……”

雖然是感情白癡,但男人還是將女孩所有的反應收在眼底,更何況女孩的心髒忽然怦然劇跳起來——這讓他頓時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在醞釀。

默默輸送真氣治療腳底的傷處,女孩的**讓男人的心竟然也跳得飛快起來,記得當年即使在生死時刻他的心髒也不曾如此紛亂。

在用真氣刺破水泡的時候,女孩呻吟著再次捧住男人的頭顱,十根纖纖手指竟然插進男人的短發中,曖昧無比地揉動著,微微仰起的臉左右擺動,在如水的月華映照下恰若明珠美玉,雙眼緊閉,黑瀑似的秀發流垂下來隨風飄蕩,陣陣馨香的氣味飄拂在男人的鼻翼,讓他分外緊張。

終於將按摩做完,身懷絕世神功的男人竟然渾身大汗淋漓,放開女孩小腳時,公孫羽不由釋然地暗呼一口粗氣。

而穿上拖鞋的女孩在放鬆的同時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留戀異樣目光……

時間很快推移到第三天,經過兩天堪稱親密的相處,女孩們都對公孫羽有了一定的了解,甚至清楚這塊冰冷岩石下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於是一個個纏在他的身邊,用少女的嬌聲嫩腔絮叨著瑣事,借以度過難熬的時光。

“你一定是身懷絕技的大俠吧?”

唇彩女孩阿嬌滿臉仰慕地問著,小手還拉著男人的衣袖不放。

“是吖,是吖!你昨天過河的時候,真的好帥好帥哦!古有達摩一葦渡江,今有大俠枯木過河!嘻嘻!”小真將一雙小拳頭攏在發育不錯的酥胸前,滿臉的崇拜和炙熱的目光讓男人渾若芒刺遍體。

“我隻是曾經在特種部隊呆過……”

撂下淡淡的一句話,男人逃也似的匆匆趕到前方去探路,讓不滿的女孩子嬌哼跺腳不已,而本就對男人動心的小琪和小喬麵對小姐妹們的舉動則心情複雜了很多……

這最後一天的行程本還算平安,然而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眾人卻被一道激流擋住去路。

這道激流不甚寬闊,大約十數米左右,但水流湍急,吼聲如雷,浪花衝擊在岩石岸邊激起的水花竟然噴濺數米遠!

水麵下更有怪石崚嶒,在水中隱約起伏,如怪獸在張開著大嘴,等待你入甕,相當驚人。不敢想象如果人跌下去的情形,一旦被水流衝擊狠狠地撞上那些看起來鋒利無比的怪石,那後果真的讓人思之不寒而栗!

公孫羽微微察看地形,選定上遊一處較高的岩石,隨即自背囊中取出兩根繩索,並將其中一根牢牢地綁在一柄雪亮的匕首那勾著著端部。

咻!隻聽得一聲怪嘯,匕首劃出一道白色的亮影,帶著繩索飛速橫掠過激流,刺進對麵一棵鬆樹上,發出“咄”的一聲鈍響,鬆樹猛地一震,鬆針紛紛灑下。眾女細看,匕首竟然齊根沒入樹幹,繩索因而橫亙在激流上空,隨風飄蕩。

公孫羽將繩索這端牢牢地固定在岸邊一棵槐樹上,然後將第二卷繩索提在手中,吩咐道:“我去對岸綁紮繩橋,你們稍等!”

說著也不等女孩們答話,飛身縱上繩索,繩索頓時擺動起來,但公孫羽卻像釘子般牢牢地釘在上麵,整個身軀沒有絲毫晃蕩。

隨即,公孫羽舉起雙手,竟然就這樣像一名雜技高手般踩著繩索朝對岸走去!

“天啊!好厲害吖!我好崇拜哦!”

“嗚嗚,難道我的白馬王子……不,黑馬王子真的現身了?我太感動了!”

“好帥哦!好酷哦!我……我一定要他向我求婚!”

就在一群雙眸閃爍著星星的小花癡不斷地發出尖叫時,一旁的朱若蘭卻有些神思不定地向北宮靈霜道:“你……真的準備那樣做嗎?”

北宮靈霜眸中掠過一抹複雜的情愫,垂下頭,良久才用那編貝緊緊咬著唇瓣,低聲道:“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

“可是,好像很危險耶……”朱若蘭凝視著遠方正在綁紮繩索的男人,清眸波光瀲灩。

“他這麽厲害,應該沒事吧?”北宮靈霜喃喃道,隨即雙手合十默默禱告一會,用幾不可聞的聲音竊竊私語:“主啊,保佑他平安……今天,一定作最後的了結,從此以後我再也不……”

魔女的禱告能相信嗎?上帝在天上摸著下巴苦笑。

大約數分鍾後,將激流對岸繩索徹底綁紮牢固的公孫羽將另一根繩索綁上石頭扔了過來,然後再次躍上繩索,鎮定自若地走了過來。

就在他走到激流中心的時候,變故突然發生!隻見牢牢綁在槐樹上的繩索咻的一聲竟然鬆開,激流之上數米的公孫羽登時跌入激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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