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擊潰三名高手的聯袂出擊。這讓餘下十來人悚然一驚,甚至吳嘉聯、武麾軍都驚疑不定起來:難道此前的泥石流對公孫羽根本沒造成什麽傷害?
而公孫羽背對著眾人,卻暗運太清功,調理著亂成一團的內息。大約十秒鍾後,他緩緩拾起陳氏兄弟扔下的一支長槍,撐在地上,轉身盯著眾人,森然道:“誰還上!?”
餘下十人麵麵相覷,一時竟然無人膽敢應答。少林靜元大師武功超卓,一合便落敗,而太極門顏回軍也是著名的高手,仍然沒有熬過一合,就連武勇冠軍三軍的陳氏兄弟,在他麵前也如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這個年紀僅僅二十幾歲的青年人,身體到底蘊含著何等巨大的威力?而他所報的太清門又是何等神秘強悍的門派?
武麾軍忽然擄擄袖子,壯著膽子便待親自上陣,但吳嘉聯卻拉住他,轉頭朗聲道:“武當二俠,你們的太極劍奧妙絕倫,以柔克剛。降魔伏妖,最是合適!”
兩個外表質樸的中年人相視一眼,臉色微微一變,但拿人家的手軟,無奈之下分別拔出三尺秋水長劍,成犄角形狀逼了過來。
公孫羽冷冷道:“來者通報姓名,我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殺!?二人臉色又一次變了,甚至不禁有些畏縮之意。其中一人強自忍住懼色,抗聲道:“我們是武當二俠張青鬆、陸文慶!閣下,今天我們萍水相逢,以武會……呃,那個,以武相會,請教了!”
這家夥畏懼之下,竟然差點連以武會友這種胡說八道的言語都出來了,聽得吳嘉聯和武麾軍臉色大變,簡直咬牙切齒。高價請來這對孬種,簡直丟盡麵子!
公孫羽淡淡笑了,長槍舉起,斜刺長空,深邃的眼眸中耀眼的眸光一閃,磅礴的氣勢自然而然地籠罩著一切:“相會嗎?如果我現在弱不禁風的話,隻怕你們就會忙不迭地衝過來砍下我的頭顱拿去領賞了吧?休廢話,上!”
張青鬆、陸文慶二人被損得臉色又青又白,加之之前過分示弱,心底不免有愧,氣勢更是弱得一塌糊塗。就連眾人都看出他們已經未戰先敗了!
然而打畢竟還是要打的,張青鬆斜斜一劍刺來,劍勢綿軟無力,而陸文慶在側方也逼了過來,長劍卻引而不發。
公孫羽站在當地,竟然一動也不動。果然,張青鬆劍勢未老便退開一步,原來這個家夥剛才一劍根本隻是試探而已。
這下武麾軍不滿了,沉聲道:“二俠,請吧,公孫羽這家夥肯定是虛有其表了!如果誰能打他一掌,百萬;刺他一槍一劍,五百萬;割下他的腦袋,一億!”
一億!?除了昏迷的陳氏兄弟和重傷的太極門顏回軍,所有人的眼楮頓時金光爆閃,甚至連背對現場的少林靜元大師的背部也不由自主顫動一下。如果得一億,這輩子還有奮鬥目標嗎?
不過靜元大師最終還是念了一聲佛號,走到一邊背對著現場盤膝而坐。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得到武麾軍的允諾,張青鬆、陸文慶二人登時精神大振。張青鬆挺身而上,太極劍抖動著,發出噝噝的輕響。
公孫羽終於出手了。他臉如沉鐵。目光瞬間變得淡漠而冷酷,貌似進入了無情無欲的靈空境界。
“嗡!”槍尖在陽光下爆發閃爍的銀光,瞬息間擴展成一個白色的漩渦,貌似吞天陷地般,朝張青鬆席而去!
張青鬆的心髒猛然一炸,他的眼睛竟然被那白色的光芒刺得幾乎睜不開。所謂太極劍重意不重形,內外兼修,但實則太極內氣修煉法門早就湮滅已久,如何與太清氣功媲美?
躲閃已久來不及了,那道白光甚至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便飛射至眼前。俗語雲:一寸長一寸強,三十公斤的大槍來勢洶洶,如何抵擋?無奈之下,他隻得揮劍以柔字訣往外就卸,同時往陸文慶那邊退去。
“叮!”一聲輕響後,張青鬆的長劍折斷,隨即那支長槍直接從他的肩膀貫穿而入,將他釘在地上!
“嗷!”陸文慶大悲,憤然上前挺劍便刺,意圖在公孫羽拔槍前畢其功於一役。然而公孫羽左手握住槍杆一搖,將長劍精準無比地遠遠蕩開,右手在陸文慶胸部按了一掌。
“啪!”隨著一聲脆響,陸文慶甩出數米,暈厥過去。
公孫羽暗自吞下一口鮮血,雙耳已經開始轟然作響。但他神情肅穆地掃視四方,毫不示弱,無形的蕭索肅殺之氣充溢全場,讓眾人心寒膽戰。
又有兩名高手折在公孫羽的手上!
吳嘉聯、武麾軍臉色一變再變,一時簡直愣在當地。
公孫羽則默然掃視眾人,威楞而森寒的目光到處。竟然無人敢對視。
整整一分鍾後,武麾軍上前一步,揮手道:“各位,對付公孫羽這個殺人狂我們根本不用講究什麽武林規矩,咱們一起上!形意門吳大俠和劉大俠、詠春門張李二俠在左;八卦門郝金二俠、青城青鬆道長、青雲道長在右,我和師兄居中,我們一起搏殺此獠!剛才允諾依然有效,割下其首級者,一億元以謝之!”
吳嘉聯也喝道:“公孫羽這廝已經外強中幹,泥石流的威力各位都知道,他身上的傷痕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在二人的鼓動下,各位“俠之大者”抱著“為民除害”的仁者之心,雙眼金光直冒滴逼了上來。
這些人的名氣一個個誠然不小。形意門吳笑天、劉文鋒的混元功和混元槍貌似在江湖上大名鼎鼎;詠春門張小棟、李慕都是南拳中的宗師;八卦門郝文遠、金延凱都耍得一把好大刀;至於青城二劍俠在劍道的造詣也可謂一流。
以上八人,再加上峨眉名宿吳嘉聯、武麾軍,可謂實力非凡。但就算如此,他們在逼進途中也是戰戰兢兢,加之懸崖上激戰的槍聲,渲染得氣氛分外緊張。
公孫羽依然淡定地站著,右手背在身後,而扶著長槍的左手是那麽的穩定,雙目森寒的眸光四下掃射,如同一尊殺神般讓眾人心中凜然不已。
武麾軍見眾人的氣勢被公孫羽徹底壓住,眉頭不由一皺。拔出背後的長劍,揮動道:“各位上啊,誅殺公孫羽正當其時,一億元在前,砍一刀一劍也有五百萬,打上一拳也可得一百萬!”
八人聽了精神登時大振,齊齊撲了上來,而吳嘉聯、武麾軍相視一眼,身形卻微微一滯,延遲在後。
公孫羽一直傲岸地站著貌似對敵人的刀槍劍無動於衷,臉色淡定如常。直到那些兵器都逼近到一米之內,這才暴喝一聲,左手一抖,長槍頓時活了過來,煥發出璀璨的寒芒,巨大的氣勁激蕩而出,橫著掃開!
“咚!叮!當!”隨著密集之極的脆響,那些所謂高手的兵器全部被蕩開,而強自動用內息的公孫羽一口鮮血終於忍不住噴灑出來。
就在眾人驚喜交加時,公孫羽一直背在右手突然猛地朝前方一揮!
飛針!是以金剛鐵樹打造秘密武器,公孫羽身上最後二十枚飛針!
這些飛針呼嘯著破空而至,嘯聲淒厲無比,速度快捷到任何人都無法反應,二十點寒芒帶著慘烈的殺氣,均勻地襲來!
當先八人首當其衝,加之手中器械被全數蕩開,正處於空門狀態,一個個立時被飛針刺中。形意門吳笑天、劉文鋒眼睛中針,登時成了瞎子;詠春門張小棟、李慕脖子中針,癱軟在地,無力再戰;八卦門郝文遠、金延凱太陽穴中針,當場死於非命;青城青鬆、青雲二道心髒中針,也危在旦夕。
唯有拖後的吳嘉聯和武麾軍躲過這一劫,二人凶悍之極,情知公孫羽重傷在身,幾乎再無還擊之力,於是一腳踢開前麵瞎眼的吳笑天、劉文鋒二人,迅猛地朝公孫羽撲去!
公孫羽剛才使出那一把飛針,已經幾乎油盡燈枯,此時見二人撲了上來,不由慘笑一聲,丟出手中長槍,身體勉強一側。
“當!”吳嘉聯砍開長槍,而武麾軍已經一劍刺中公孫羽的肩膀!
“師兄!我刺中了,這小子不行了!”武麾軍狂喜大叫道。
這時公孫羽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劍鋒,森然盯了他一眼,左手摯出一具僅僅五公分長的連弩。對準他的麵門射去!
二人相距不過一米,兩支弩箭在0.02秒、0.05秒後便抵達目的地,武麾軍哪裏避得過?這個凶悍之徒慘叫一聲,竟然不顧一切往前一撲,雙手往前猛推!
咻咻!兩支弩箭深深地釘入他的腦門,而同時他那瀕死的兩掌也劈在公孫羽的身上!
萬幸的是,弩箭先期抵達,以至於那兩掌不過慣性而已,已經不含真氣,威力大減80。就算如此,重傷至幾乎無力反抗的公孫羽也被劈得往後就倒。
“師弟!”吳嘉聯睚眥盡裂,一劍刺了過來。
公孫羽在地上勉強翻滾一下,長劍劃在他的大腿處,留下一道血槽。
“納命來!”吳嘉聯惡狠狠地撲過來,長劍再次出擊。
公孫羽連連翻滾,逃過一劫。
當吳嘉聯再次飛步趕上時,公孫羽的手中忽然出現一支衝鋒槍,隨即“噠噠噠”掃射聲響起。吳嘉聯震驚得睜大了眼睛,看著胸口的幾個巨大的血洞,一時簡直不敢相信。
原來公孫羽在翻滾前,早就覷準了他之先丟棄的那支衝鋒槍。
殺手的本色,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擊殺敵人於眼前!
在擊斃吳嘉聯後。公孫羽的嘴角又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幾欲暈厥。但自幼經過千錘百煉的身體和堅強的神經此刻卻顯現出無比的堅韌來,他硬生生地克製住暈厥的感覺,強運太清功,一絲一縷,抽絲剝繭地調理著內息。
傷勢最重的心肺,在泥石流中受到重創後,根本沒多少時間進行恢複,便不得不強運內息與強敵作生死搏鬥,因之而帶來的傷害不言而喻。
懸崖頂上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響聲,隨即槍擊突然大幅密集起來,但此時公孫羽為療傷而神遊物外、無暇他顧。每每真氣運行在背部、肺腑處,他的臉孔甚至都因此而往往扭曲起來。炙熱的氣息在傷患處繚繞,給他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此時的懸崖頂部並不知道下麵發生的事情,依然在激戰中。由於施丹達率領十數名素質一流的殺手參戰,天平從一邊倒漸漸平衡起來。不過宋英傑、希勒二人均是超一流高手,雖然以寡敵眾,也絕對不落下風,甚至依然能有所斬獲。
不過,很快一個巨大的變故發生了。宋英傑、希勒正與施丹達帶領的殺手群、洪幫戰力對峙時,一架直升機忽然從施丹達方後麵的懸崖下爬升起來。隨即一人在直升機上操著重機槍朝施丹達方進行瘋狂掃射。
施丹達方的殺手素性機警,躲避及時,損傷還猶自可,但洪幫眾人卻猝不及防,被當頭淋下的彈雨掃射地人仰馬翻,一時傷亡過半!
“紫蝶?”宋英傑眉頭微微一皺。
直升機上駕駛飛機的正是紫蝶,而端起機槍掃射的卻是秘密潛伏在寧波的一名黑龍幫的幫眾,叫傻根的。
傻根是黑牛的老鄉,與黑牛高大身材相反,他個子矮小,皮膚黝黑。這家夥來東海在建築工地上打工,卻被黑心老板給坑了,每月給三百生活費,隨即老板逃之夭夭,不見蹤影了。
傻根傻眼了,呆呆地和工友一起在建築工地整整坐了三天三夜,卻被房東給趕了出來。建築老板欠你的,建築所有人不欠你啊!
法律原本是強者製定出來保護自己利益的條文,弱勢群體之所以弱,就是在乎這些法律根本不能保障他們的利益不受到強者的侵害。
傻根被趕出來後淪為叫花子,還是那種連錢都不會討,一句“給點吧,俺幾天沒吃飯了;行行好吧,俺被黑心老板騙了,給點路費俺回家吧!”之類的話都不會說。就會傻愣愣地蹲在路邊,蓬頭散發的。
偶爾有人無聊了,於是丟一塊錢到他麵前。就這樣,他才得以維持生命,直至遇到老鄉黑牛。黑牛無意中路過時,覺得這討飯娃麵熟,仔細一看竟然是傻根,一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牛雖然有些變態,是個虐待狂,但卻念舊,於是將傻根帶回自己的住處,給他清理幹淨身體,將他帶在自己身邊,當個小弟,吃香喝辣。傻根也爭氣,很快入選洪幫精英隊,接受各種軍事訓練,尤其對槍械表現出相當高的天分。
然而黑牛死了,這些天傻根一直眼睛通紅,神情恍惚,嘴裏嘀咕著日日念叨著要報仇。在這種情況下。被紫蝶一教唆,自然跟著衝來了。
重機槍的掃射徹底打破了此前的平衡,宋英傑、希勒迅速配合著進行了猛烈反擊,徹底將施丹達一夥給壓製住。
當然,施丹達也不是弱者。在付出手下數人死亡的代價後,他的重型狙擊槍噴射出的高速子彈斜著穿透大開的艙門,打在直升機操控的儀表盤上。
紫蝶雖然是駕駛天才,但儀表盤冒起濃煙後卻讓她手忙腳亂,拚命操起左側的一件衣服在其上撲打,試圖控製不讓其起火。
就在此時,直升機突然失控,一頭朝地下栽去!紫蝶大驚失色,拚命拉起操縱杆,但巨大的慣性還是帶著直升機朝下麵的岩石叢林呼嘯而去。
在這危急的時刻,紫蝶再次顯現了她的駕駛天賦,操縱著直升機斜斜飛去,剛剛繞開一根十數米高的石峰,掠低到了懸崖下的空穀,隨即盤旋一下,勉強停在穀底中間的平地上。直升機帶來的勁風將穀底的浮塵、野草、樹葉吹得到處亂飛,顯得混雜不已。
關閉直升機引擎後,紫蝶丟下還掛在手臂上的那件衣服,拍拍酥胸,長喘了一口氣,一時心跳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剛才生死在於一旦,確實緊張得幾乎**起來,萬幸這裏有一處空穀,這才避免了機毀人亡的慘劇。
“紫蝶老大,你這駕駛的是啥子飛機啊?俺差點都掉下去了。可嚇死俺了!”這時也漸漸恢複的傻根瞪著一雙牛眼大聲嚷嚷。剛才他正操著重機槍瘋狂掃射,過癮得很,畢竟在平日訓練時可沒這麽多子彈供他揮霍,直升機的劇烈晃蕩讓他幾乎掉了下去,萬幸死死抓住重機槍架這才幸免於難。
有種人就是戰爭狂,遇到激烈的戰鬥就瘋子似的。傻根天生有打仗的慧根,可惜卻成長在和平年代,而且沒有成為軍人——這無疑是一種浪費。
紫蝶在他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去去,沒看到直升機被人給打了嗎?你負責打擊敵人,直升機被攻擊,完全是你的責任!如果不是本小姐技藝高超,直升機早就完蛋了!”
傻根悻悻然跳了下去,翻著眼睛嘀咕道:“還高超呢,差點讓俺沒命了!”
紫蝶卻留在直升機上搗鼓起來,她並不知道數十米外幾塊巨大的岩石後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正在那裏盤膝而坐。撬開已經徹底變形的控製屏前麵板,控製屏被子彈穿了一個大孔,部分儀器已經被摧毀。
紫蝶操起斜口鉗,剪掉一些燒焦的控製線,仔細理理,試圖將某些損壞的儀器屏蔽掉,犧牲部分性能,讓直升機繼續升空。
“高度表壞了,速度表壞了。導航儀壞了……還好,最關鍵的控製器沒壞,還要轉向儀、舵、手柄控製器都沒壞……油表壞了。嘖嘖,壞的東西可真不少,這個我接起來……咦,傻根,跑哪裏去了?也不知道遞個工具!”
紫蝶無奈下自力更生,起身去後麵將沉重的工具箱提過來,對控製係統進行有限維修,剔除部分不必要的儀器,保持最基本的手動操作功能。
當然。如此一來,這架直升機既不能觀察自己的速度、高度、位置,也不能觀察自己油料的多少。這樣的機器飛起來,估計共和國沒幾人敢開,尤其在這茫茫不見邊際的大海中……
轉瞬十五分鍾過去了,懸崖上的槍聲漸漸凋零。
紫蝶一邊修理,一邊嘀咕道:“宋英傑他們還真是厲害……”
她並不知道與宋英傑並肩作戰的並不是之前送來的那個漢子浩軒,而是突然臨陣反叛的世界第一殺手希勒。就速射而言,希勒的本領甚至在宋英傑之上,二人都屬頂級高手。施丹達很厲害,但他的手下卻差了一個檔次,在對峙中被二人夾擊,不斷死於非命,尤其是在施丹達突然無影無蹤後。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紫蝶繼續埋頭修理。懸崖上的槍聲終於停歇,她不禁笑了:“不知道公孫羽那個家夥在哪裏,救人去了嗎?”
在她心目中,雖然隱隱有些擔心,但卻並不妨礙她對男人的信任。在她的心目中,男人是無所不能的,也不可能會被敵人殺害。
剛剛抬頭,突然看到傻根站在直升機艙門旁,黑皮臉煞白。
“喂喂,傻根你呆站在那裏幹嘛?蠢了?”紫蝶跺腳罵道。
傻根連眼睛都不眨,就那樣傻傻地盯著她。
紫蝶畢竟是個青春年少的女孩,被他這麽死死地盯著俏臉不由緋紅起來,一摔手中的工具,怒道:“傻根你如果還敢這樣盯著我的話,我……我和公孫羽說,說你調戲大嫂,讓他將你發配到非洲去,反正你皮黑,正好做非洲人!”
說著,女孩又為自己的好主意得意得嬌笑起來。
然而傻根依然直愣愣地盯著他,眼睛中卻多了幾份驚恐和焦慮。紫蝶這時才感到不對,轉身就想去取後麵的槍支。然而一支黑洞洞的槍從傻根身後探了出來。一個人操著怪異的華語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我不想傷害你,不過請您不要反抗,否則我不知道這支槍會不會失控!”
施丹達那超過兩米一的龐大身軀緩緩升起,片刻便遮蓋住傻根那不到160公分的矮小身材。他輕易地拎起傻根,丟進直升機,隨即自己佝僂著身體勉強擠了進來,拿槍支對準二人:“馬上飛起來,送我去寧波!”
“你的女朋友呢?”紫蝶冷笑起來。
施丹達笑了:“這個我放心,公孫羽是個君子,不會為難她一個女人。”
紫蝶淡淡道:“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公孫羽或者不會為難她,但卻會讓她做老婆。你知道,他對漂亮女人沒有抵抗力。”
施丹達臉色一變,隨即又笑了:“這位小姐,你也很漂亮。如果公孫羽膽敢將我的女朋友做老婆,我也會讓你做我的老婆,我們兩抵,互不拖欠!”
紫蝶氣得“呸”的吐口水,冷笑道:“你這頭野獸,我才不和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