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機驚心動魄地響了起來,接過一聽,白蝶在那裏焦急萬分地喊道:“公孫羽,不好了,程雨柔被人綁架了!”
什麽!?公孫羽登時急眼,吼道:“白蝶,你這個女人是怎麽做事的?我剛剛怎麽吩咐你呢?”
話筒中那邊沉默幾秒鍾,女人隨即氣急道:“公孫羽,你的口吻放好些,我可不是你的部下!而且你知道情況嗎?敵人在飛機上埋伏了人手,剛剛一下飛機,他們應該是用乙醚之類的東西將你那位程小姐給迷暈,然後裝著送醫院的模樣,抬上擔架,這才瞞過我!”
公孫羽一時怒從心頭起,忍不住一拳打在旁邊的座椅上。座椅的皮墊登時炸裂,甚至連彈簧都被捶歪,失去了彈性。
看來,還是自己疏忽了,竟然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
如果小柔落到敵人之手,隻要敵人以未婚妻名義將她控製,甚至登記、結婚,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公孫羽,敵人駕駛的是一輛.白色的急救車,牌號沒怎麽看清楚,好像有兩個五是連號!”白蝶在電話中說。
公孫羽道:“對不起,剛才口氣不好。謝謝你!”
“不用謝,我已經到了停車場,馬上.開車去追,如果你看到那輛該死的急救車,一定將它攔下來!”女人氣喘籲籲,顯然在急跑中。
公孫羽剛剛掛上電話,眼睛餘.光看到一輛白色的車,連忙扭頭看去。該死的大雨遮住了一切,他急忙掉頭就走,不顧一切地逆向行駛。然而追上後卻發現不過是一輛白色旅行車而已,隻得再次掉頭往機場方向慢慢開去,同時打電話命令吳昊,一旦到達機場高速路,立即設下三道卡,對每一輛白色急救車進行搜查!
五分鍾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一輛白色的急救車.在前方五米出現,兩個五的連號!
是它!
公孫羽立即將汽車一橫,竟然不顧一切地設下路.障,隨即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砰!”
隨著一聲巨響,公孫羽駕駛的那輛奔馳車被撞.得連連翻滾,與後麵的車輛相撞,造成一連串的追尾事件。萬幸的是,由於暴雨的影響,所有的車輛車速極慢,追尾雖多,卻沒造成多大的惡果,主要是車燈和保險杠的損壞。
白色急救車撞.車後停了下來,人影一閃,公孫羽已經踹開車門入內。
然而裏麵並沒有程雨柔,三個墨鏡男正因為撞車而眩暈中。公孫羽心中一冷,一把卡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怒吼道:“程雨柔呢?”
另外兩人甩了甩頭,抽出匕首撲了過來。公孫羽右腿閃電般連連踢出,將二人踹了出去,撞擊在座椅上,竟然連座椅都抵擋不住,直接崩裂,連人帶椅一起朝後麵倒去!
“你說不說?”公孫羽再次暴喝起來,經曆過腥風血雨的狠厲殘忍目光直刺那人的眼中,而且聲音中已經帶有當頭棒喝的功法!
“黑色……麵包車……”
那人正說這幾個字,公孫羽突然心頭凜然,身形一閃,隨著“嗤嗤”七八聲連響,急救車的車體被穿透數個孔洞,而且那三名大漢的腦袋均被擊中,腦漿四濺,死於非命!
公孫羽眼光一瞥間,看到一輛灰色轎車不顧暴雨遮擋,疾馳而去。
帶消音器的狙擊槍,在行駛中依然如此精準,顯然這些人不是一般人,而是頂級高手!
如此高手,就算在龍劍中,也屬佼佼者,絕對可以在世界殺手榜上占有一席之地。他們是誰?
“吳昊,立即對機場高速所有的黑色麵包車和灰色轎車進行搜查,如果警方幹涉,立即打出刑偵總隊的名義!”
掛電話後,公孫羽又打通了汪泓的電話,將事情說出。汪泓剛剛複職不久,已經再掌刑偵總隊大權,當下得知立即答應,並表示自己馬上派人前往機場高速路,協同抓捕犯罪分子。
雖然刑偵總隊被人夾了不少楔子,但汪泓經營十載,親信著實不少,辦這點小事簡直易於反掌。
公孫羽跳下車沿路朝市內極速狂奔,一路上超越不少因暴雨而慢行的車輛,劈開一條雨瀑,黑色閃電般前行。
跑得兩公裏多,忽然發現那輛灰色轎車停在路邊,車頭顯然幾經撞擊,嚴重地癟了下去。公孫羽探頭一看,裏麵早就空無一人,不過座位上卻留下了大片血跡,那些家夥為亡命狂奔付出了慘重代價。
雖然有心對那幾個頂級狙擊手進行獵殺,畢竟他們受傷後就算潛逃也絕對未能逃遠,但公孫羽卻沒有選擇,繼續沿路疾跑不已。
大約十分鍾後,突然一輛黑色麵包車逆向馳來,後麵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在後追逐。
公孫羽心中微微一驚,情急之間,腰身猛地朝地麵倒去,整個身子幾乎貼著地麵,手中飛刀射出,“篤”的一聲正中麵包車內側後胎,汽車登時猛地一扭,撞入綠化帶中!
這一刀拿捏妙到毫巔,飛刀從汽車中部斜飛而入,直插靠近隔離帶的內側後胎,以其使車輛撞入隔離帶,算計得分毫不差。
公孫羽隨即飛身而上,一腳將車門踹開,裏麵幾個漢子由於撞擊而暈乎乎中,被他閃電般的手刀砍下,徹底陷入暈厥。
程雨柔正安靜地躺在麵包車後座,汽車的撞擊對她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公孫羽衝過來將她抱起,探了探脈搏,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那輛警車停下,跳下來的竟然是龍國,他隔著車窗和公孫羽寒暄起來。原來這家夥最近剛剛調入刑偵總隊,接任葉紅菱職位,從正科升至副處,成為汪泓的親信部下。
這次聽說是公孫羽的事情,龍國立即自告奮勇帶隊前來,在攔截車輛檢查過程中發現這輛黑色麵包車竟然掉頭就逃,於是他連忙駕車追趕,直到車輛被公孫羽給阻截。
“謝謝。”公孫羽抱著程雨柔上了警車。
“嗬嗬。”龍國指揮幹警將麵包車裏的幾個家夥緝捕,一邊笑道:“不用謝。說起來,我能升職還是托兄弟你的福氣!”
“哦?”公孫羽詫異起來。
龍國道:“葉處走之前向汪總隊推薦了我,說我和你是兄弟夥,汪總隊聽了二話沒說就給上麵打報告調我上來,你說是不是托你的福啊?嗬嗬!”
菱菱?公孫羽默然苦笑。最近葉紅菱也已去四川參與抗震,不過她一直在川北那邊,與他幾乎沒有任何聯係,至今都不曾回東海。
雨勢漸漸減小,警方將那輛黑色麵包車開到路邊,並迅速開始梳理交通,同時與高速路交管分局聯係相關事宜。
“嘀嘀!”一輛悍馬車駛來,鳴笛後靠邊泊車,隨即白蝶從悍馬上跳下叫道:“公孫羽,程雨柔沒事吧?”
“沒事。”公孫羽頷首致謝。
“那我就放心了。”蝴蝶蘭般的女人再次跳上車,探頭幽幽道:“要是出了事情,你還不得恨死我?”
公孫羽一怔間,女人卻已經發動車輛,疾馳而去。
龍國瞟瞟公孫羽懷中的雨柔,看看遠去的悍馬,走過來一臉曖昧地問:“兄弟,行啊,縱意花叢,片葉不沾身!”
片葉不沾身?公孫羽不禁苦笑起來,撥通吳昊的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自己。
*****
雖然在去櫻花會所途中,雨柔便悠悠醒轉,但公孫羽還是迫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在這過程中,公孫羽動用了北宮靈雨的關係,走的是保密流程,任何人都不知道程雨柔進入了櫻花會所。
檢查後,溫柔女孩亟待去探望伯父,卻被公孫羽攔住,二人交談了30分鍾。
雖然幾乎對男人無限傾慕和信任,但女孩還是沒法相信自己的父親和最疼愛自己的堂哥是那樣的人。
“大哥,你……你一定是弄錯了……不,不是你弄錯了,是你誤會了。你也說了,我伯伯已經神誌不清了,他能表達什麽?”
女孩盯著他,可憐兮兮地說,雪白的小手不斷地在床單上扭動著。
“柔柔,你今年才20歲吧?”公孫羽忽然問。
程雨柔點了點頭,又拉著他的手脈脈含情地說:“大哥,我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不需要億萬家財,不需要身被光環。這輩子,隻要能守在你身邊,我就足夠了。”
公孫羽苦笑一聲,凝視著她低聲道:“柔柔,我知道你不願做那些爭權奪利的事情,因為那樣很肮髒。”
程雨柔的嬌軀一震,隨即默然垂下螓首。她是個簡單而澄澈的女孩,因為不願意接受家庭附加在身上的婚約而逃至澳洲求學,並在返回華夏後加盟金鼎,以千金大小姐之軀屈尊做一名普通文員。
雖然看似反叛,但她對家庭的感情依然深厚,故而不願甚至不敢接受家族親人為了利益傾軋的事實,更不願自己參與到殘酷的事件中。
“我不強迫你。”公孫羽伸手在她的秀發上輕輕摩挲。雨柔的秀發是他畢生所見的最美,細密、順滑、馨香撲鼻,配合著她那張宜嗔宜喜的嬌俏小臉,將女孩青春的姣美柔媚展現到極致。
程雨柔忽然緩緩朝公孫羽的懷中依偎過去。
公孫羽身體微微側動一下,但暗歎一下還是沒有站起來,伸手將她的嬌軀攬住。女孩這個時候最需要的便是心靈的慰藉,公孫羽無法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將她推開。
什麽時候,她在自己的心底耶占有一席之地?男人苦笑起來,想起楊澤瑞中將的距離論,心微微蕩漾起來一絲苦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