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均是性格溫柔,極其不善於鬥嘴的女人,根本無法和這個潑辣而凶悍的女人對壘,討公道不成反倒被她羞辱一頓。

程太坐在汽車上不禁抹眼淚起來。

“媽,你別哭,咱們……咱們找爸爸算賬去!”雨柔憤憤地說。

程太搖搖頭:“你也知道你爸爸那個霹靂火性子,他能聽我們的?要是反倒撕破臉了,他……”

“他又怎麽樣?”雨柔的秀眸微微眯縫起來,就像一隻惹惱了的小狐狸,“媽媽,如果他膽敢再碰你一下,我們立即去法院起訴他,咱們娘倆單過!”

“啊?”程太吃了一驚,隨即深深歎了一口氣說:“小柔,其實離婚我也不是沒想過。不過,那不是便宜了那個狐狸精?要是她和你爸爸生下一男半女的,到時候你爸爸的家產……”

“家產又怎麽樣?就算不繼承也沒什麽大不了。”雨柔斷然說,“媽媽,你也是大學畢業,當年也曾經獨當一麵,現在還不是可以出來工作?我們又不是寄生蟲,難道憑自己的雙手養不活自己?”

“你這個孩子怎麽這麽幼稚!”.程太白了女兒一眼。畢竟年長二十歲,她可絕對不像女兒那般天真,清楚程明道在臣仕集團所占的20股份意味著什麽。

那是地位和財富的象征,是無數.人窮極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夢想。如果程雨柔失去了那20股份的繼承權,還會有那麽多優秀的男孩子對她青眼有加?

雖然她容貌出眾,但大凡世家.子弟或青年俊彥擇偶絕對不是單一看對方容貌的。配偶相貌不足可以在外麵包養情人彌補,但財產和家世呢?

“小柔,聽說你喜歡金鼎那個保鏢?”程太又問。

“嗯。”雨柔不屑於撒謊,點頭說:“媽媽,是爸爸給你說的.吧?上次他甚至跑到金鼎去和我大吵,甚至……”

程太默然凝視著她,良久歎氣說:“小柔,你這個倔脾.氣就小時候一般無二。我還聽說那個保鏢和北宮靈雨之間……你說,你插在他們之間算個什麽事?”

雨柔的嬌軀一震,隨即情不自禁地淚落如雨,良.久後抹淚笑道:“媽,有時候人的感情由不得自己做主。我……我也是沒辦法……”

“他真的那麽好,.值得你們這些個大小姐搶著?”程太疑惑了。

雨柔的秀眸中溢出一抹淡淡的溫情,小巧的嘴角微微彎起:“媽,相信嗎?如果讓我用百億家產去換在他身邊一個小三的位置,我也毫不在乎!”

“小三?”程太的玉臉一變。她可是一個小三的受害者,剛剛還和女兒一起被小三羞辱,如今女兒卻心甘情願做小三!

“小柔,你這樣做,媽絕對不讚成!”程太板起臉孔,“看來那個男子也不怎麽的,和你爸爸一樣!”

“才不和爸爸一樣呢,求你別侮辱他了好嗎?”雨柔聞言頓時急了,“我大哥可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不是爸爸那樣的負心漢!”

“天下最好的男人還讓你當小三?”程太不屑地說。

“媽媽,其實……其實是我單戀,或許大哥他根本就沒有將我放在心裏……”

雨柔說著又傷感起來。這次去美國,本以為有機會和他更進一步,但事與願違,他卻和雨姐姐單飛去了阿拉斯加,而且兩人感情大有增進。

程太忽然想起當年自己和鄰居家三小子的事情,心中不由一酸,伸手將雨柔抱進懷中,摩挲她那如雲秀發,低聲說:“柔兒,你這麽漂亮,還怕找不到好男孩?王偉那樁婚事媽想辦法給你推掉,你自己留意一下身邊有沒有好男孩。”

“媽,我不要其他人,我……我忘不了他的……”女孩在母親懷中飲泣道。

程太抱著女兒苦笑起來:“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麽這麽笨啊!”

*****

王家密室。

王恭鐸坐在那張價值連城的龍椅上,陰沉著臉孔盯著王偉。

“你壞了我的好事!”

王家老賊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眼神如毒蛇般陰鷙,如果眼前不是自己的兒子,或許王家老賊早命人將他拖出去喂狼狗了。

最近生意上很不順。毒品走私失敗差點斷了王家的財源,後來不得不接受陸路毒販的高價貨才勉強穩定市場;地產業在獲得地王後,政府竟然一再逼迫自己繳納50的保證金;而環太湖建設王家也陷了進去,單單太華山莊的後續投資便需要100億元人民幣!

就在這個關頭,這個敗家子竟然在賭場上一輸就是8000萬美金,而且還為程峰墊付了4000萬美金的賭資!

1.2億美金就這樣如水般流進世仇北宮靈雨的口袋。這個蠢貨!

更讓王家老賊生氣的是,王偉壞了他的一盤好棋。老二、老四已經糾集一批好手趕赴美國,然而在飛行途中,這個獨斷專行的家夥就打草驚蛇,將事情徹底攪黃。

“我……我也想不到那個窮鬼竟然是個賭博高手……”雖然身子在哆嗦,王偉卻依然在為自己辯解。

“砰!”老賊將手杖扔了過來,打在王偉身上彈了出去,卻將一個罕見的明代彩釉方磁給砸在地上,跌個粉碎。

穿著長袍的管家躬著身子提了掃把和撮箕走了進來,很快將瓷器碎片掃幹淨,隨即低聲說:“老爺,三爺來了。”

“讓他進來。”老賊氣呼呼地瞪了敗家子一眼,餘怒未消地在龍椅扶手上一拍,喝道:“還不下去,杵在這裏讓人心煩!”

王偉悻悻然離開,在門口處遇到刀疤臉的老三,他彎腰打了個招呼。老三顯然興致很高,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走了過來後對老賊笑道:“大哥,剛剛得到消息,程明道的老婆和女兒到趙燕妮那裏鬧了一通!”

老賊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向前伏低問:“程明道知道後反應如何?”

“很生氣,並且向趙燕妮保證了她的地位。”老三笑說,“同時,為了補償趙燕妮的精神損失,程明道還允諾給她買一艘價值1000萬的小型遊艇。”

老賊道:“給趙燕妮帶句話,讓她將程明道牢牢巴緊,最好早日得一男半女。如果那樣的話,日後有了機會她入主臣仕才名正言順。程明敏那個家夥最近與金鼎走得越來越近了。”

老三點了點頭,陰**:“不曾想程明敏竟然那般不知抬舉。隻要趙燕妮一旦懷孕,我們立即執行A計劃,首先將程明敏給喀嚓掉,然後逼迫程明道離婚娶趙燕妮。隻要趙燕妮與程明道締結婚姻,讓她入主臣仕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臣仕還不是任由我們擺布?”

“我看趙燕妮那個女人很有野心,你要注意控製,小心她入主臣仕以後與我們翻臉!”老賊吩咐。

老三點了點頭,陰陰笑道:“這個我早就防著她了。那個女人在學校時與別的男人瞎搞,被我們錄了像;當平麵模特和車模時與攝像師之間亂七八糟也被我們錄了像;而且她吸毒、**的相片也在我們手中……”

“這些還不夠。我看趙燕妮不簡單,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惜代價的女人。”老賊搖頭說,“你那樣做,最多不過製造一起新版豔照門,不能真正威懾到她。老三,上次南美那邊不是說出了一種新藥物嗎?幹脆在她身上試試!”

“知道了。”老三拈起茶幾上的雪茄桶,拈起一根點燃,咬著含混地說:“不過,那種藥物現在的藥性還不是很穩定,如果出了問題怎麽辦?”

老賊的眸中閃過一抹陰冷氣息:“那就怪她的命不好,隻要我們的事情不出紕漏,管她日後是死是活?老三,臣仕這件事情,絕不容有失,而趙燕妮是其中的關鍵,所以一定要將她死死攥在手心裏!”

老三點了點頭,忽然興奮地說:“老大,最近聽說那個傳聞沒有?白這次是真的有可能要走了!”

“聽說了。”老賊的臉孔也頓時泛出紅光,“走了好,走了好啊!”

老三低聲說:“隻要白走了,佟和肖之間的競爭態勢就會立即浮出水麵。我就擔心上級會首先讓肖代理一陣子,而且一般按程序來說都是如此。佟雖然是專職副書記,畢竟常委會排名還在肖之後一位。”

老賊冷冷一笑道:“肖代理是可以預見的。不過,他的尾巴能長嗎?隻要佟團結我們拉攏的那批人,他那代理二字想去掉比登天還難。”

老三笑道:“隻要白一走,整個市委肯定得調整。到時候,昭平篤定進入常委會;另外聽說第二副市長江玉平因為年紀大了,馬上會去人大,徐元沛是第三副市長,自然會前進一步,在常委會占據一個位置。到時候再加上郝鎮、尤文達,佟係在常委會上占有五席,肖無論如何也擺不平!”

老賊道:“老三,最近高峻那邊有什麽消息沒有?”

老三眉頭一皺:“那個高峻還是那樣油鹽不進。佟出麵拉攏效用不大,尤文達出麵約他去金凱迪,被他以老婆生病的理由推掉。甚至連郝鎮邀請他去家裏打麻將,也被他以同樣理由推辭了。據我們所知,他老婆根本就沒病,當時正在鄰居家打健康麻將!”

“他老婆喜歡打麻將?那怎麽不從他老婆那裏入手?”

老三搖頭:“也曾經入手過,不過沒什麽效用。他老婆也是個謹小慎微的人,而且不貪財,打麻將隻要一粒子超過一塊錢就堅決不幹,贏錢超過200塊一般就立即收手。”

“這麽說來,還得從季元峰那個老家夥那裏入手了?”老賊沉吟道。

老三默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