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幫、黑龍幫的倡議下,抗洪聯盟會議再次召開。]幫幫主花幽蘭不在東海,故而由紫蝶替代參與。

或許為了遮掩自己那稚嫩的麵孔,紫蝶也同樣掛著一幅麵紗,不過有別花幽蘭的是,她這幅麵紗是絳紫色的,而且麵紗下貌似還戴著一幅非常誇張的紫色平光眼鏡。同樣,她的妝扮也異常老成,一套幹練的紫色西服讓人不能辨認她的真實年紀。

“羽爺,有什麽事非得召開這麽一次會議嗎?”

曾勝彬貌似在脾氣,然而他那雙眼睛卻微微閃爍著一抹警惕的寒光。公孫羽在心底冷冷一笑,知道至少他已經清楚自己弟弟參與到謀害表姐的事情中。

如果他此刻將弟弟綁著帶過了任由公孫羽處置,或許公孫羽會另加考慮,然而這個家夥直到現在還不到黃河心不死!

“幾天前,洪幫針黑龍幫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襲擊,最後以失敗告終。這一點大家應該都看在眼中吧!”公孫羽緩緩道。

許開山和洪家勝相視一,點了點頭,說:“黑龍幫最近在羽爺的調教下進步很快啊,竟然能擊退洪幫!”

公孫羽淡一笑:“其實不是我公孫羽能耐,勝在信息靈通。當時黑龍幫內有奸細,外有強敵,但我們事先得到了敵人進攻的準確信息,然後便宜行事,自然一擊即中,將敵人輕易打退。”

金邦適時站出來道:“羽爺意思是,我們幾家要創建一個聯盟信息溝通處理係統,大家互通有無,同時加大情報處理力度,從中找出對我們有益的東西!”

“說……”公孫羽忽然冷冷笑了起來,“和曾堂主之間的信息溝通便很不夠。曾堂主說是不是?”

“啊?”曾勝彬尖喉嚨吃了一驚。隨即訕訕笑道:“我們飛虎堂地處西北。素來信息蔽塞。哪裏比得上羽爺和蝴蝶幫?”

“那也不盡然。曾堂主說你位嫡親弟弟叫曾瑜?”

曾勝彬臉色大變。他自從出席會議以來便一直因為弟弟地事情而有些提心吊膽。這時被公孫羽直接提起。頓時驚嚇地了起來。指著公孫羽怒道:“公孫羽。你什麽意思。我是有個弟弟叫曾瑜又怎麽樣?”

“沒怎麽樣。我是說你這個做哥哥地很合格嘛!”公孫羽陰沉著臉孔冷冷說。

“我合不合……嗬”曾勝彬叫到一半突然止住。隨即生硬地轉過頭去隻見他身後站著地洪家勝正一臉陰沉地笑意。手中一柄尖刀猶自插在他地腰部。

“為……什麽?”曾勝彬盯著他一字一頓艱難地問。

洪家勝陰陰笑道:“對不起,曾老弟,你犯忌諱了!如果你今天自己主動將曾瑜交出來的話,或許羽爺會寬宏大量饒過你!”

曾勝彬怒吼一聲,還待搏命而作為小刀會的大當家,洪家勝玩刀是何等行家?

那柄鋒利的短刀插中的絕對是人體最要害部位之一,隻見他橫著一切,彪悍得如標槍的曾勝彬便慘嚎一聲撲到在地上,抽搐幾下,再也沒有起來的可能了!

在這個過程中邦得意地冷笑著,公孫羽默然無視中。

而紫蝶年紀雖小,但覷著如此血腥的場麵卻也不露半點聲色。

至於場中獨特存在的許老爺子,雖然臉色微變,但卻一直保持緘默至手中的鋼球當啷啷的聲音節奏都沒有多大變化。

“老爺子,如果寶山區南部全部歸屬您的勢力範圍您認為怎麽樣?”

在曾勝彬抽搐著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公孫羽忽然站起來淡淡問。

許老爺子全身一震臉上深刻的皺紋微微一抖,隨即淡淡一笑當啷啷地繼續轉動鋼球:“無功不受祿,斧頭幫沒有這份貪念。”

公孫羽掃視眾人一眼:“飛虎堂地盤以寶山為主,正是東海北部門戶,如果鏟除飛虎堂後不能迅速占住寶山地盤,將造成洪幫占據東海西部、北部、中部的局勢,到時候各位的利益……”

許老爺子的眼皮跳了一下:“羽爺您的意思是……”

公孫羽笑了:“很簡單,寶山最富庶的南部歸斧頭幫,西部歸黑龍幫,東部歸小刀會,中部歸蝴蝶幫。不過,在馬上進行對飛虎堂的打擊中,請斧頭幫派人協助!”

許老爺子閉眼冥思大約五分鍾後,突然起身將手中鋼球“砰”的拍在桌子上,慨然道:“好,既然如此,為了維持抗洪大業,我斧頭幫願意聽從羽爺的調遣!隻要能打擊洪幫,我許開山在所不惜!”

洪家勝也笑了起來:“好,這樣好!從此以後我們抗洪聯盟就是一家人,有肉大家吃,有酒大家喝!”

*

在會議後幾個小時內,飛虎堂便遭到毀滅性打擊。由於幾派聯盟的處心積慮,加之曾勝彬死後群龍無

得數百名混混在瞬間土崩瓦解,絕大部分在對方絕對壓迫下臨陣倒戈。

這次事件後,黑龍幫勢力得到長足的展,控製範圍從龍華一地而延伸到了寶山西部、青浦北部、鬆江北部等地。而斧頭幫、蝴蝶幫、小刀會也得到了相當實惠,抗洪聯盟總體勢力非但沒有消退,反倒有所增長。

曾瑜被金邦命人擒獲。這個蠢貨獻計於李誌僅僅隻是聽兄長說公孫羽如何囂張,於是意圖借刀殺人,報複一下公孫羽而已,料最後卻引來殺身滅家之禍!

就在飛虎堂覆滅的那個晚上,公孫羽接到女警的電話,她的聲音很嚴厲。正好公孫羽也想找她印證某些事情,二人於是約定在某咖啡廳的一個包間見麵。

當公孫羽進門時,一眼就看到了她。女警穿著一身灰色的呢子套裙,靜靜地坐在桌子旁,或許是若有所思,竟然連公孫羽走到身邊都沒能察覺。

她消瘦了!清臒臉頰微微有些蒼白亮的秀目蒙上一層陰鬱之色。

當公孫羽默然坐在她對時,她才驚醒過來,凝視著他良久未語。

“那天晚上……”孫羽問。

“沒那天晚上的什麽事,那兒我已經說清楚了。雖然那晚我和男人相親了絕對不可能一見麵就留宿!”女警伸手止住他的話頭,根本不給他插嘴的餘地,“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飛虎堂的事情!”

公孫羽苦笑一聲,端起咖啡抿了一:“我記得和你解釋過自己的理念。”

女警冷笑一,盯著他道:“其實我還在放大假,這些是汪隊讓我告訴你的。如果消息沒錯的話,程鈞之和任大膽正在整你的資料,準備上報市委……”

公孫羽雙目寒光一閃角出一抹冷冷笑意。

“你能不能不再牽涉道黑道鬥爭裏去?這裏其實蘊含著一場殘酷的政治鬥爭,遠比你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如果一旦需要某個犧牲品,或許你……”

女警秀眉一挑,扭過螓,削瘦的肩膀微微聳動。

公孫羽默默地盯著她。對於眼前這個女子,他的感情十分複雜熟悉、親昵、愛憐,甚至還有一抹淡淡的歉疚。

良久後,她調整過情緒,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看什麽看,不認識了嗎?到底我剛才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公孫羽微微苦笑,說:“我知道你在關心我會注意的。”

“怎麽注意?”女警著急地說,“如果一旦被他們整了材料,經由係提出,由於證據確鑿,甚至就連肖係為了擺脫自己的責任都可能會踩上一腳!到時候別說是北宮靈雨算是薑伯伯都救不了你!”

“從此不再牽涉抗洪聯盟,任其被洪幫吞噬就可以獨善其身了嗎?”公孫羽搖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其實不但牽涉道黑道鬥爭問題,政治問題牽涉到王家和北宮家幾百年世家鬥爭的問題!更何況,就算我現在抽身鈞之、任大膽會放過我?”

“如果……我們結婚呢?”女警忽然羞紅了小臉,低聲說,“我會讓我爸爸和薑伯伯出麵,將你的事情擺平……”

公孫羽全身一震:“那晚,是你嗎?”

“哪晚啊?”然而一提到這個事情,女警便裝起糊塗,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溢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她的演技很好,但心跳卻在加速。

公孫羽閉上眼睛,良久後淡淡道:“如果你要我負責,我會……”

“啪!”女警突然站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公孫羽,別將你自己想得多偉大,多了不起!什麽這晚那晚的,我不需要你負責!既然……既然你不愛我,我……我也不會哀求著你娶我!”

說著女警轉身便走,然而走得幾步卻止住步伐,轉頭用含淚的眼睛凝視著男人說:“公孫羽,你記住我剛才的話,程鈞之和任大膽那兩個家夥真的在整你的資料!你……你一定要小心!”

公孫羽的心忽然劇烈地波動起來,凝視著這個對自己癡心一片的女子,目光微微露出痛楚之色。

“菱菱!”當她再次轉身準備離去時,他終於無法抑製心中的情感叫了出來。

女警嬌軀一顫,伸手扶在包廂門框處,低聲道:“公孫羽,或許北宮靈雨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應該知道她不能沒有你……至於我,我已經在相親……他的身材很高,很俊,也很傲氣……”

說著她向後擺擺手,啟門急急而去。如果再耽擱一刻,或許她便再也不願離開,即使從此做他的地下情人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