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那些黑社會同流合汙,縱容了黑龍會死灰
女警氣憤憤地盯著公孫羽,黑亮的眼眸瞪得圓溜溜的,高聳的酥胸起伏不已,顯然她此刻十分激動。
“誰告訴你的?”公孫羽眼微微眯縫起來。
“甭管是誰告訴我的,你隻用回答是不是!”野蠻女警氣勢洶洶地叫著。
公孫羽沉默片刻後答:“如果回答不是,那是對你的欺騙;如果回答是,又汙辱了我自己。至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和任何人同流合汙。”
女警盯著他良久,冷笑說:“我知道很多像你這樣的退役軍人,他們身懷絕技,然而退伍後相當不得意,於是一念之差誤入歧途。我希望你不要那樣。”
公孫羽淡淡一笑:“你認為我混得很不得意?”
“當然。我記得你在退役前的軍銜是中校,而你僅僅二十六歲。我堂哥也是部隊裏的,他已經三十三歲了,今年才勉強晉升中校軍銜。”
“你調查我?”公孫羽眼閃出一抹警惕的精光。
女警鄙夷地撇嘴:“用得著調查嗎?你以為你是誰?隻是我堂哥上次回來探親的時候,我無意中和他談起你,不料他竟然很激動,非得來見你。不過當時好像你去杭州了。”
公孫羽苦笑一聲:“如果你以為我會眷念以前地風光。那就錯了。”
“怎麽。你不喜歡部隊生活?”女警詫異地問。
公孫羽微微搖頭:“也不能說不喜歡。不過心已經厭倦。離開那種生活未免不是一種解脫。”
女警瞅著男人打量半晌。白了他一眼:“切。你這模樣簡直與那種官場不得誌地家夥沒什麽分別。記得去年我爸爸競爭安徽省副書記地職位沒能如願。就這麽酸溜溜地說:嗨。做官做得心都倦了。這次沒進一步未免不是福分!”
聽到女警提到父親。公孫羽心忽然一動。裝著不在意地模樣問:“聽說薑書記和你父親關係很鐵?”
女警點頭:“那是。他們從小就光著屁股一起玩泥巴。後來更是……咦。你問這個幹什麽?難道你想找薑書記走門路?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看著俏臉上溢滿警惕的女警,公孫羽簡直哭笑不得,看了看腕表:“好了,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別地事情,我該去工作了。”
女警一怔,隨即醒悟起什麽,一把將他拉住:“差點被你岔過去了,你還沒回答我黑龍會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黑龍會你就不用管了好嗎?”公孫羽盯著她低聲說。
女警正待反駁,但被他那深邃的黑眸一照,心神一陣恍惚,竟然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謝謝。”男人向她點了點頭,隨即快步離去。
直到男人走遠,女警這才清醒過來,但她卻坐在位子上抱著咖啡杯默然。剛才男人那黑幽幽的眸光好像直到現在還在腦海中晃動,讓她地心為之驚悸。
而且最近為什麽自己會一直以種種由頭來找他?好像看不到他就像丟失了什麽珍貴的寶貝一般……
“我……我這是怎麽啦?不會地,不會的!一個臭男人,我才不喜歡呢!”
女警摸摸臉,然而臉孔卻發燒般滾燙,這讓她心煩意亂,連忙摸出手機:“找雲姐聊聊,才不理臭男人呢,以後再也不找他了……”
*
公孫羽剛剛回到金鼎便看到門廳處一陣吵鬧,走過去一看,隻見二愣子李萬源正和王傑、章程及幾名保安揪在一起,而旁邊看熱鬧的則一個個嘴角掛著冷笑。
“怎麽回事呢?”他斷喝一聲。
所有人頓時唰地轉頭,隨即王傑、章程放棄和李萬源的糾結,跑過來叫道:“老大,這個二愣子剛才已經被集團除名,人力資源中心勒令他一個小時內移交手裏所有文件資料,離開集團。可是他賴在辦公室裏不走不說,還跑到殷小姐那裏破口大罵,甚至出手打人,幸虧被人攔住。羅小姐知道後命令我們將他拖出去,他卻在這裏死賴著不走!”
“他打了殷小姐?”公孫羽冷冷問。
“是!這個家夥想扇耳光,被人拉了一把才沒打中臉,可殷小姐的耳朵還是被打紅了!”章程氣憤憤地指著李萬源說。
“將他丟出去,如果還賴著不走,可以叫警察。”公孫羽冷冷道。
李萬源跳了過來,怒吼道:“我才不怕警察呢!公孫羽,別以為我怕你,了不起你再打我一頓!現在老子已經不是金鼎員工了,你咬老子!”
“斯文敗類!”
公孫羽冷冷斥道。正待命人將這個家夥丟出去,忽然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隻見海天國正臉色鐵青地從外麵進來。
“海總,救我!海總,我可是您地學弟啊!”李萬源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力掙脫王傑和章程,衝向海天國。
“救你!為什麽救你?”海天國忽然衝著他怒吼起來,“竟敢出言辱及北董,誰給你的膽子!?我恨不得親自捶你幾下!”
李萬源聞言登時臉如死灰,往後幾步倒退,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他賴著不肯出
實就是想等海天國回來為他出頭翻案,料海天國
海天國冷笑一聲,正眼也不看他,速度朝電梯而去。
二愣子被章程、王傑丟出去的時候,全身就如被抽了骨頭的死狗,竟然一聲不吭,眼窩深深凹陷進去。在金鼎大門地上癱坐一個小時後,這個二愣子才緩緩爬起來,全身如狗般抖索一下,佝僂著身子灰溜溜地走了。
公孫羽來到辦公室找到羅筱惠,在得知事情原委後不由苦笑起來:本來自己在集團的地位就頗具爭議,女皇如此強勢為自己撐腰,雖說對自己工作提供了便利,不過防流言甚於防川,隻怕以後眾人的腹誹更多了!
晚上回莊園地時候,男人探視北宮靈雨時神情中微微有些猶豫,這讓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誤會。
“小羽,你不會在乎那些人的話吧?”她拂開額上發絲,小心翼翼地問。
公孫羽看懂了她地心,搖頭說:“既然答應了,我會做到。”
女人坐直了嬌軀,清豔的秀臉閃過一抹喜意,隨即狡黠地問:“真的?包括不和葉紅菱約會?”
公孫羽眼微微縮了縮,苦笑道:“葉紅菱找我隻是談論上次地案件。”
“不是都結案了嗎?”女人訝然問。
公孫羽微微遲疑,說:“她對那個案子還有一些問,所以過來問問。”
女人嬌哼一聲,撇嘴低聲喃喃說:“一個電話的事情,用得著過來問嗎?我看她就是別有用心!”
聲音雖然很小,但公孫羽卻清楚地聽到,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從綠色別墅裏出來地路上,公孫羽卻遇到一張半個月未見地笑臉。
“公孫大哥好!”李煦在安子介和石矢誌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公孫羽臉上露出難得地笑意:“小李?你探親回來了?”
安子介在李煦肩膀上大力拍打一下:“這小子戀家,一去就是半月!”
這一掌相當落力,李煦疼得咧了咧嘴,笑道:“介子哥,你好大氣力!”
石矢誌笑道:“你介子哥最近情場失意,氣力都大了很多。”
“喂喂,石頭!”安子介氣得直瞪眼:“胡咧咧什麽呢?誰情場失意啦?”
石矢誌退後幾步,自覺安全了才說:“昨晚是誰跑去找覃教官,回來以後喃喃自語半天,然後澡都不洗,衣服也不脫,裹著被子癱了一宿?”
安子介氣得衝過來,石矢誌連忙甩開腿狂奔,倏地竄出幾十米。安子介指著他吼道:“死石頭,本公子雖然失意,不過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敢作敢為,不像你這個縮頭烏龜,連自己的心思都不敢吐出來!”
石矢誌遠遠地笑道:“我那隻是一時迷戀,早就放棄了!哪像你沉~墮落,每天還對著鏡子作出種種不堪入目地動作,擺什麽P,梳個頭發就花半個多小時,臭美給誰看啊?”
公孫羽一聽也樂了,故作一本正經地問:“介子,古人雲‘女為悅己者容’,你這是為誰打扮?”
安子介被糗得老臉通紅,吭哧半天說:“老大,實不瞞你,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向女人表白嘛,自然得隆重點,梳頭時間長點也不算罪過吧?”
公孫羽關切地問:“怎麽,覃教官沒答應?”
石矢誌走了過來笑道:“當然,他長得那副寶相,人家覃教官如花似玉的,哪裏看得中他?“
安子介正色道:“嚴正聲明:一切後果與長相無關!本公子身長玉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器宇軒昂,雖然跟老大相比差那麽一丁點兒,怎麽也比你這塊臭石頭強百倍吧?”
石矢誌笑道:“我承認比我強行不?可關鍵是人家覃教官看不上你這個玉樹臨風的翩翩俊公子!”
安子介無語,隻得咧嘴大笑,然而笑容中卻無奈地透著淡淡的苦澀。
公孫羽心底一陣黯然。他知道雅玟對自己的癡念,雖然最近並沒有糾纏自己,但每每相遇那幽怨的目光卻讓他如芒刺在背。
來到安子介他們地住所,李煦送上吳昊和李謙二人合寫的一封信件以及重達數十斤的土特產。
“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家裏地裏中的,純天然哪!”李煦笑說。
胖子來了句:“我知道純天然,也不知道吸收了你小子童子雞的多少精華!”
在場所有人頓時暈倒,公孫羽一把將胖子按倒,石矢誌**地笑著去拿掃把。胖子慘叫:“老大,看在我失戀地份上,能不能免了這頓打?”
公孫羽冷笑道:“如果是別的也就罷了,竟然拿吃的東西開玩笑,饒了你隻怕兄弟們不答應吧?”
石矢誌已經竄了過來,高高舉起掃把:“絕不答應!”
在胖子地鬼哭狼嚎中,掃把柄狠狠地落在他那肥碩的大屁股上。
入夜後回到房間,拆開信封,幾張相片落在桌子上,相片裏吳昊和李謙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臉上充滿了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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