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大結局
莫斯卡要塞以及附近的區域陷入了一片戰火之中，在距離首都星不遠的太空裏，一艘黑色的速度型小型戰艦慢慢的靠近了首都星。
中央控製室內，景明看著舷窗外冰冷黑暗的太空，對身邊身姿挺拔氣質儒雅的老上將薑楓道：“您別擔心，現在距離凱恩斯上將他們被灰霧蟲攻擊，還不到二十五個小時，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星程就能到達首都星，三位上將一定不會有事的。”
景明和顧晏在解決完k8、k2、莫斯卡以及一些邊境附近被襲擊的星球和被襲擊的居民星上的灰霧蟲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向著首都星趕過來，半路上正好遇上了正飛速的向著k2星趕過去的薑楓上將。
薑楓上將點了點頭，自從離開首都星之後一直憂心忡忡的麵孔上終於帶了點笑容，他看了看景明，又看了看顧晏，眼中難掩欣慰和慶幸：“這次，真是辛苦你們了。”
就算顧晏的精神力具有吞噬特性，但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不間斷的吞噬了數以億計的灰霧蟲，所承受的壓力也絕對是巨大的。
任何人對於力量的承載力都不是無限的，就算是九級的精神係異能者，可能都無法承受那麽多的精神力量，更何況顧晏之前不過是七級異能者，精神力才六級而已，遭受到的壓力何其巨大，也完全可以想見。
顧晏現在的感覺的確不太好，雖然他吞噬的精神力有一半是被景明吸收了的，但不間斷的吞噬了無數或精純或駁雜的精神力，他已經有了一種吃撐了消化不良的感覺。
景明對他的情況很清楚，在航程過程中一直在幫他梳理精神力，並且不斷的封印一些精神力，以減輕顧晏的壓力。
到達首都星的時候，景明並沒有忙著第一時間去找凱恩斯三位上將，而是讓係統直接將首都星那些被林德家族的人控製的地方的控製權搶過來。
特別是首都星的中央總控中心。
總控中心被林德家的人控製，就連星網都暫時屏蔽了首都星的消息，星網的主腦諾亞雖然在信息方麵極為厲害，但在獨立運行的同時，總控中心卻也可以插手對星網的監察，所以現在的首都星相當於被林德家的人從星網上剝離了出來，聯邦其他星球的人對首都星的事情一無所知，對那些被攻擊的星球發生的事情也一無所知。
“放心吧景明！”係統仰著小腦袋，信心十足：“從那些菜鳥手裏爭奪控製權，完全就是小case！”
林德家的人在首都星的人手雖然並不少，但對比整個首都星的各大重要機構，卻並不多，當他們發現自己掌控的部門的係統似乎脫離了自己掌控的時候，景明和顧晏他們已經降落在了首都星，並且在第一時間取得了和凱恩斯三位上將的聯係。
“你們真的可以解決那種灰霧蟲？”布雷恩上將神色肅穆：“晏晏，明明，光明星是聯邦的心髒，絕對不容有失，你們真的有完全的把握嗎？”
顧晏點了點頭：“外公您放心吧！”
話說完，景明當即拿出數十枚即使在精神力的掃視下，也細小無比，但璀璨晶瑩的鑽石一樣的東西，當他動用精神力將這些小鑽石的外殼敲破，裏麵流光盈盈且香氣誘人無比的**頓時流了出來。
“嗡……”
整個首都星的空氣中一陣震蕩，無數肉眼看不見的灰霧蟲發瘋一樣向著兩人的方向急速的趕過來，景明遠遠看到那片無邊無際的灰色烏雲，周身銀光一閃，之後，他和顧晏周身散發出一陣耀眼的金芒，這陣金芒組成了一片金色的大網，無數急匆匆撞過來的灰霧蟲一撞上金網，頓時如泥牛入海，消失的無聲無息。
距離顧晏和景明他們很遠的凱恩斯三位上將隻覺得這幾天一直不間斷的攻擊著他們精神海屏障的灰霧蟲突然消失了，而他們現在所在的第一軍區裏，那些或昏迷或一直在痛苦叫喊呻-吟的軍人們，也開始慢慢的轉醒過來。
“成了！”李琦上將一陣激動：“看來那兩個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竟然真的成了！”
一向老持承重的凱恩斯上將也高興的點頭，道：“不錯，這兩個小子真不錯！比我們這些老家夥強！”
“顧晏？”就在他們高興無比的時候，景明卻發現顧晏的精神力似乎再次發生了一些異變。
原本由他來主導的顧晏的精神力漸漸的脫離了他的掌控，他連忙凝神看過去，就見被重重金芒包裹著的顧晏身後，竟然隱隱出現了一隻威風凜凜、霸氣威嚴的巨大的白虎身影，那道身影雖然是虛幻的，卻有一種讓人難以直視的巨大威勢，似乎隻要看上一眼，就足以讓敵人肝膽欲裂。
那個虛影出現的很短暫，幾乎可以說是稍縱即逝，卻給景明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當年基地科學院的那個“造神計劃”他並沒能夠跟進，在最初聽那些研究人員談及這個計劃的寥寥數語中，景明卻也稍微知道一點。
隻有極為強大的返祖異能基因，才能夠有幻影出現，而當那個返祖異能者的潛能或者實力強大到一定地步，那道幻影甚至會漸漸變得真實，戰力極其強大，與返祖異能者本身的戰鬥力疊加後，實力更是會瞬間飆升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層次。
看顧晏現在這種情況，難道當初那些研究員閑聊時候說的那些竟然都成真了？
景明正在思索著，卻發現，在那個幻影消失之後，顧晏的精神力卻並沒有恢複到之前的狀態，那些他沒能及時消化的精神力和被他幫忙封印住的精神力全都被他源源不斷地吸收掉了，他的精神海漸漸像是一個填不滿的黑洞，急需吞噬能夠充實它的東西。
顧晏顯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況，在最後一波灰霧蟲被他吞噬掉之後，顧晏忍不住皺了皺眉，心下有點不安。
“明明，我現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用不盡的力量，腦海裏卻又有一種極為饑餓想要吞噬一切的衝動……”
他不敢說的是，如果之前不是他的自製力夠好，他差點連景明的精神力也一並吞噬了。這種感覺讓他有點驚恐。
他的精神力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之前他以為這種變化是好事，但現在看來，如果任由這變化繼續下去，或許將來他的存在，也未必比灰霧蟲要好上多少。
“怎麽會這樣？”景明聞言，眉頭頓時一皺，心裏不住的擔憂。
他額頭和顧晏相抵，用精神力檢查了一下顧晏的精神力狀況，但檢查的結果卻是一切正常，他試著像之前那樣封印一部分顧晏的精神力，也絲毫沒有遇到阻力。
顧晏也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況比之前那一瞬要正常了太多，忍不住眨了眨眼，看著景明眼底擔憂的神色，將之前那個奇怪的吞噬*隱瞞了下來，對他笑道：“大概是剛才吞了那麽多精神力太撐，所以出現了幻覺？”
景明卻依舊不放心，但又實在查不出顧晏精神海的問題，隻得對他道：“你自己注意一下，如果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出現了任何問題，一定要跟我說！”
顧晏笑眯眯的蹭了蹭他的臉頰，非常乖的點了點頭：“嗯！”
心裏卻慢慢沉了下來。他知道景明對於精神力的問題相當了解，聯邦最高醫學院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卻能解決，但顧晏心裏卻又隱隱有一個直覺——這次他精神力上出的問題，就連景明也束手無策。
與其讓他平白擔心，他還不如就這樣隱瞞下來。
或許，他的精神力的確沒什麽問題，真的隻是他的錯覺呢？
景明不知道顧晏心裏在想些什麽，但他心裏依舊有些不放心，他下意識的在腦海裏呼叫係統，道：“係統，你能查到當年地球時代的時候花國的那鈔造神’計劃最後有沒有啟動嗎？”
平常就算不喊它也經常嘰嘰喳喳的係統這次卻半天沒有動靜，景明心下皺眉，再次叫了他幾聲之後，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他頓時有些奇怪：“係統？係統你在嗎？係統？”
係統依舊沒有聲音，片刻後，景明才從腦海中捕捉到一絲微弱的聲音：“滴滴……接駁準備中……滴滴……係統版本過低，正在為您進行升級……滴滴……”
景明：“……”
wtf？！這個時候係統升級？
首都星的危機解除之後，整個聯邦迅速進入了一級備戰狀態，這次就連凱恩斯上將都沒有選擇繼續坐鎮聯邦，四位老上將開過一次會議之後，由李琦上將留在首都星，凱恩斯、布雷恩和薑楓三位上將全都準備帶著自己手底下的部隊上戰場。
這次坎斯特帝國對聯邦進行的襲擊，已經讓老上將們無法忍了，特別是他們還牽涉了那麽多無辜的平民！
而在距離莫斯卡不遠的星海之中，從戰場上撤退下來的坎斯特各大軍團拱衛著哈維·哈德林的座駕，靜靜的等待著他們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再一次的進攻命令。
自從之前那場短暫交鋒的失利之後，哈維·哈德林座駕之內的氣氛就一直緊繃著，無論是跟隨而來的軍務大臣還是其他各個軍職的將軍，在他們的皇帝陛下召見的時候都恨不得自己消失在空氣中才好，免得被臉色陰沉的皇帝陛下當成出氣筒。
哈維·哈德林倒是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生氣，在他看來，等科學院將蟲靈王送來，不管聯邦人有多麽的難纏，都絕對無法再次逃出生天，攻下莫斯卡要塞，以至於整個聯邦，都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在坎斯特帝國的軍隊默默等待的時候，莫斯卡要塞內的聯邦守軍卻並沒有默默的和他們對峙，而是不斷的派出小股部隊騷擾攻打坎斯特帝國的邊緣部隊，在他們想要反擊的時候，又以極快的速度撤回莫斯卡要塞，深諳遊擊騷擾的精髓。
胡德對顧懷安道：“從這幾次的騷擾戰結果來看，對方隨軍攜帶灰霧蟲的可能性很低。不過坎斯特這次來的那些軍團都是精銳，之前我們能占據上風，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想到我們還能組織有效的反擊。現在敵人有了準備，想要一擊製勝，並不容易。”
特別是對方這次有哈維·哈德林禦駕親征，士氣方麵完全不輸聯邦，兩相遭遇，他們即使勝了，也很可能是慘勝。
顧懷安坐在辦公桌後，手指輕輕點著桌麵，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哈維·哈德林是不是在等著什麽？”
士氣這種東西，再而衰三而竭，哈維·哈德林卻一直按兵不動，奇怪的是，他手底下的那些軍隊竟然也非常沉得住氣，如果不是那些兵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就是他們覺得自己有著絕大的取勝把握，不然不會這麽有恃無恐，特別還是在剛剛經曆了一場敗仗之後。
胡德點了點頭：“最大的可能，是他們在等待灰霧蟲。”
滿懷信心而來，卻發現敵軍的狀況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這時候，他們自然會想要再次祭出自己的大殺器。
顧懷安點了點頭，道：“顧晏和景明已經從首都星趕過來了嗎？”
胡德點頭：“按照您的吩咐，在首都星的危機解除之後，就給他們頒布了調令，最多再過五個小時的航程，他們就能來到莫斯卡。”
與此同時，坎斯特的皇帝哈維·哈德林也在問：“科學院的人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
要不是剛剛結束不久的那場大戰讓帝國損失良多，即使蟲靈王沒被送來，他也很願意帶著手底下的人進行強攻，但作為一個帝國的皇帝，哈維·哈德林自然知道什麽樣的選擇是對帝國最好的，即使他自己恨不得立刻上戰場殺個痛快，依舊耐心的等待著科學院的飛船。
軍務大臣俯首道：“回避下，最遲還有五個小時，科學院的飛船就會到達這片星海。”
五個小時後，一艘銀白色雕刻著低調又優雅花紋的飛船慢慢的接近了哈維·哈德林的座駕，而另一邊，一艘黑色的速度型戰艦在莫斯卡要塞的空港上空慢慢的懸停下來。
銀白色的飛船打開，一隊身穿白色研究人員製服的研究員從飛船大門內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麵的一個年紀不輕的研究員手裏提著一個小巧精致的小箱子。
小箱子在他剛剛踏出飛船門的時候突然一陣輕顫，隨後，在他邁步開始走的時候，小箱子震動的越來越厲害，那個研究人員忍不住皺眉，看了箱子一會兒之後，在身體周圍設置了一個特殊的防禦罩，而後慢慢的開箱子。
經過複雜而繁複的解鎖，精致的小箱子被慢慢的打開，一隻似乎是由灰色霧氣凝結而成的、翅膀輕顫的蝴蝶模樣的小生物輕靈而優雅的飛了出來。
“博士。”在那個年紀不輕的研究員身後，一個年輕漂亮的坎斯特星人青年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那隻蝴蝶，忍不住開口問道：“博士，蟲靈王它……它怎麽了？”
博士搖了搖頭，對他道：“把數據檢測器拿過來，我仔細檢查一下蟲靈王的情況。”
他這句話話音落，那隻灰色的蝴蝶翅膀輕輕一震，博士整個人的動作都跟著一顫，隨後周身那個特殊的防禦罩開始一震顫抖，最後竟然碎裂成偏偏藍光，慢慢的消失不見。
等研究員們在極度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那隻灰色的蝴蝶竟然自己振翅向著莫斯卡要塞的方向飛了過去，速度快到像是瞬移，翅膀掠過四周空間的時候留下一道灰色的痕跡，顯得十分神秘。
“它……”之前開口過的那個年輕的研究員目瞪口呆的看著灰色霧蝶漸漸遠離，驚駭道：“難道之前在研究院，它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力量？”
否則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解開了最高級別的防禦罩？
而此刻，莫斯卡空港，剛剛踏出戰艦艙門的顧晏腳步忍不住一頓，黑色的雙目之中陡然放射出一陣璀璨至極的金芒。
這陣金色的光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亮，覆蓋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最後整個莫斯卡要塞巨大無比的空港，都被這陣金光給淹沒了。
景明驚訝的看向顧晏的方向，他的眼睛被這陣光芒刺的看不清，精神力卻能夠清晰的捕捉到顧晏的所在地，見顧晏神色不對勁，且直接轉身就要離開，景明連忙射出大量的精神絲，牢牢的把自己和顧晏捆在了一起。
顧晏轉頭向景明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金光明滅，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格外恐怖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要屏息。
他腳尖在地上一點，周身那陣光芒更加的明亮灼人，一會兒之後，一個巨大的白虎虛影盤踞了這個空港上空的大片星海，那隻白虎姿態優雅神情慵懶，卻又帶著屬於王者的天生霸氣。
“嗷嗚……”
白虎虛影在星海之中足足顯現了有十分鍾之久，隨後，巨大的白虎開始慢慢的縮小，與此同時，空港四周的金光也開始慢慢的縮減，最後，景明隻看到那個虛影倏忽沒入顧晏的身體，而顧晏周身的金光在最後一次瘋狂閃爍之後突然消失，而原地那個修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隻隻有一隻巴掌大的，圓滾滾奶呼呼的小奶虎。
景明：“……”
他原本正滿心沉肅的盯著顧晏，突然看到這樣一幕，心裏頓時湧起一陣無語的感覺。
我都準備好戰鬥了好嗎！最後你就給我看這個？
而就在這時，景明心裏突然一陣心悸，他下意識的看向危機感傳來的方向，就看到一隻優雅又美麗的灰色小蝴蝶拍打著翅膀看似慢悠悠實則速度極快的向這裏接近過來。
那是什麽？景明下意識的開始戒備，看著那隻蝴蝶似乎由灰色霧氣組成的身體，頓時有些驚怔。
灰霧蟲已經夠難纏了，但它們還是一群肉眼不可見的細小生物，這隻蝴蝶明顯和灰霧蟲有點關聯，而它不僅肉眼可見，且足足有五厘米那麽長！
這玩意兒該有多難纏？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巴掌大小的小奶虎突然嗷嗚了一聲，周身爆發出一陣恐怖的戰意，和那隻灰色小蝴蝶開始對峙起來。
兩個小生物一個比一個小，但彼此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勢卻讓人心底恐懼，景明皺著眉看著這一幕，心裏著急，卻壓根無法插手。
對峙了一會兒之後，小奶虎和小蝴蝶突然猛地撲向了對方，戰鬥方式頗像拳腳相加的街頭混混，但這裏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心悸的感覺卻愈加猛烈，景明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小奶虎似乎仍有顧晏的意識，在空港地麵被破壞了一些之後，四爪一蹬地麵，整個身體突然懸空，隨後速度飛快的引著小蝴蝶往星海中飛去。
景明依舊將精神絲纏繞在小奶虎身上，在向上飛的過程中穿上太空防護服，然後在距離它們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
小奶虎和小蝴蝶的戰鬥慢慢的趨於白熱化，四周散發出來的能量震動感甚至比數百枚激光炮彈同時爆炸產生的威力還要強，它們邊打邊跑，等景明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靠近了幽靈之海。
景明眉頭頓時猛的一皺，想向通過精神絲向顧晏傳遞消息，又怕影響了顧晏的戰鬥導致落敗，一時有些糾結。
而就在他有些走神的這一秒，巴掌大的小奶虎身體矯健的躍起，竟然一口咬住了灰霧蝶的翅膀，灰霧蝶還想掙紮，奶虎頓時四爪其上，將灰霧蝶整個囫圇吞進了嘴裏。
景明：“……！！”
遠處因為擔心蟲靈王安危而跟過來的坎斯特帝*艦裏的軍人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直接厥過去。
在奶虎吞下灰霧蝶不久，之前出現過的那隻巨大的白虎虛影徒惹再次出現，而小奶虎的身體也開始不斷的長大，慢慢變得有胳膊那麽長、半個人那麽大、一層樓那麽大、五層樓那麽大。
它的實力也在不間斷的翻倍成長著，景明卻看的心髒驟然緊縮。
它的實力這麽漲，顧晏怎麽可能承受得了？
他再次想起當年基地那個“造神”計劃，難道顧晏家的返祖異能基因並不是一般的虎類異能基因，而是經由“造神”計劃製造出來的傳說中的神獸白虎的異能基因？
但神獸異能基因片段成長的空間是無限的，人類的身體對於力量的承載卻是有限的，最後甚至會因為承受不住那麽強大的力量而爆體而亡！
“轟！”
“轟！”
當小奶虎長到十層樓那麽高的時候，四周的空間突然一陣震蕩，隨後，幽靈之海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的巨大的吸力，景明驚恐的向那邊看過去，就見幽靈之海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一樣的東西，那裏竟然出現了一個黑洞！
而顧晏距離那個黑洞的實在是太近，直接就被極快的往那邊吸了過去！
景明頓時驚駭異常，身體的行動比腦子快，整個人化為了一道光，在堪堪進入黑洞的時候終於趕上了顧晏的速度。
“滴滴……係統升級完畢……滴滴……開始接駁……滴滴……接駁成功……滴——！”
在最後一聲長長的“滴”聲之後，四周原本瘋狂撕扯著他和顧晏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四周的空間也似乎靜止了下來，有些暈暈乎乎的景明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絲毫沒有光線的空間，手上的觸感在告訴他他正抓著變成了奶虎那麽大的顧晏，但就算他使用自己的光係異能，四周也依舊一絲光線也看不到。
“咦？”係統的聲音在景明的腦海中響起，它驚訝道：“景明，你怎麽跑到黑洞裏來了？”
景明眯了眯眼，沒有回答係統的話，想到之前它的異常情況，道：“你是和星際法庭的人取得了聯係，還是和圓球取得了聯係？”
係統立馬想起來正事，道：“是星際法庭的人聯係我了。438號已經因為違背了人工智能法則而被未來執法局的人依法銷毀了。”
說到“銷毀”兩個字的時候，係統的聲音帶上了一點後怕。
“那星際法庭的人在哪兒呢？”
“哦哦！他們正在準備人類的外觀，免得他們的本來麵目嚇著你。”
景明：“……”
所以說，他們的原型是有多可怕？
幾分鍾後，全是黑暗的黑洞之中竟然出現了亮光，景明眯了眯眼，向前看去，就見一個長相平平常常穿著平平常常，就像是一個人形模板一樣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您好。”那個人開口，聲音帶著奇異的金屬顫音。
他道：“您的事件我們已經從頭到尾了解過了，您的契約現在是默認為已完成狀態，從此以後您就不再受契約約束了。”
景明點了點頭：“嗯，然後呢？”
那個男人看了看他，道：“鑒於3800年人工智能438號的失誤，我們將會對您進行賠償，我們願意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答應您三個要求。”
“三個？”景明挑了挑眉。
“是的，請您仔細思考一下。”
景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我現在還沒想好，這裏的環境嚴重的限製了我的思維，要不，你先帶我離開黑洞，我仔細思考思考？”
那個男人眉頭皺了皺，景明笑道：“我相信這對您而言並不困難，您也不想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對不對？”
那個男人和景明對視了一會兒，淡淡點了點頭，隨後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景明隻覺得身體一陣旋轉顛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有些亮光的星海之中。
係統忍不住道：“呀！這裏就是幽靈之海之後的空間吧？果然是一片沒有被開發的資源星域呢！”
景明卻聽的眉頭一皺：“你把我送到了黑洞這一邊？”
那個男人淡淡開口：“你想好你的要求了嗎？”
景明這回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看了看手裏抓著的小奶虎，道：“第一個要求，我要顧晏安然無恙，實力潛力之前吞噬的那些精神力的影響。”
“第二個要求，將那個黑洞變成一個固定的通道。”
“第三個要求……”
係統連忙在景明的腦海裏喊著：“我！我我我！景明！把我要下來吧！我真的很有用的！”
說完還偷偷說了一句：“要下我之後，我就不率屬於未來的星際法庭管轄了！”
言下之意，等換了管控時空管控人，它以前不能透露的一些信息，全都可以透露了。
景明揚了揚眉，在把係統急的夠嗆之後，才對那個人道：“第三，這個係統歸我了，不能有任何係統修改。”
那個人聞言點了點頭，景明這次依舊沒有看清他做了什麽，就發現手上的奶虎突然出現了變化，又白乎乎軟綿綿的一團重新變成了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修長男人，剛剛變回來，顧晏就滿是緊張的把他抱在懷裏，滿是驚訝警惕的瞪著那個星際法庭的男人。
星際法庭的那個人並沒有管顧晏的瞪視，目光看向那個黑洞，手指在虛空中點了片刻，那個四周空間混亂力量狂亂的黑洞頓時慢慢的穩定了起來，且竟然慢慢的變成了一個白洞！
最後解決係統的歸屬問題更為簡單，在簽訂了幾張對方提供的文件之後，景明隻覺得自己和係統的聯係更加的緊密了，並且完全的了解了係統的存在。
那個星際法庭的人在最後確認了一下之後，慢慢的在景明的眼前消失了蹤影。
顧晏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消失，看向景明的眼神滿是疑惑。
景明彎唇笑了笑，湊過來蹭了蹭他的臉，笑道：“先別問太多，以後可以留著慢慢問，你想問什麽，我都會回答你的。”
他四處看了看這處星海的風景，道：“你解決了那隻灰霧蝶，聯邦現在肯定沒什麽問題，我們現在左右也沒有設備穿越白洞，不如在這裏四處看看？”
顧晏看著景明黑色的眼，挑著的眉，唇角露出的笑容，突然就覺得景明身上的那些謎點也不算什麽了，隻要這個人還在，還陪著他，他到底是什麽來曆，有著什麽樣的過去，也並不算重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