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兵器架在自己的身上,鬆鼠呆呆此時一點都不呆,從寒若離的身下鑽出去,溜到一邊。
寒若離此時正趴在地麵上,看著眼前好幾個刀,很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又不敢翻身,在沒有弄清對方身份之前,寒若離也不敢亂說話。
“把他給我綁起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馬上有兩個壯漢把寒若離架起來,熟練的用繩索把她綁的結結實實的。寒若離此時看清楚了,眼前這一群人,從它們的打扮就可以判斷出來……遇見山賊了!
一個袒胸露乳的大漢站在寒若離身邊,看著下達命令的那個女子,恭敬的問道:“二當家的怎麽處理這小子?”
被成為二當家的女子走過來,雖然帶著麵紗,寒若離還是能感覺到,這女的就算臉蛋不好看,也是一個氏族的氣質美女,從走路的氣勢就看出來了。
二當家的走到寒若離麵前,一把刀架在寒若離的脖子上,用著威脅的口氣說道:“說!你叫什麽名字?要去什麽地方?去幹什麽?”
“我叫寒若離,‘寒’是寒若離的‘寒’,‘若’是寒若離的‘若’‘離’是寒若離的‘離’。我要去長安城,到長安城去看病。”
“看病?”二當家隨口問道:“你得了什麽病?”
“淋.病!”說完寒若離就後悔了,這些人知道什麽是淋.病麽?
果然!二當家疑惑的問道:“你那是什麽病?我怎麽沒聽過,讓我看看。”
“啊?”寒若離當時就暈了,“那個……還是不要了吧……主要是這個病在光天化日之下……額……傍晚也不是好看的啊。看了會傳染的。”
“你在這唧唧歪歪的說什麽玩意呢?淋.病在哪?我還沒聽說狗這種病,兄弟們你們聽過麽?”
那些人全都搖著頭。袒胸露乳的大漢說道:“二當家的,啥是淋.病?今天咱麽也長長見識,以後要是得了,也好知道是什麽症狀。小子,淋.病什麽樣的?怎麽得的?”
寒若離假裝很為難你的說道:“其實這個呢……我是個牛郎……和女的那個多了……就得了……你們還是不要看了吧,看了會傳染的,女的得了奇癢無比,男的要是得了,隻好割掉當太監了。”
“啊?”那大漢驚訝的叫出來。“呸呸!真晦氣。沒想到第一漂就這麽不成功,二當家的怎麽處理他?”
寒若離搶著說道:“放了我,你們就不會這麽晦氣了。我保證滾的遠遠的,我也不會報官,好不好,大家不打不相識,我都告訴你們我叫寒若離了……大哥你叫啥?看你長的這麽英俊威武、風流倜儻,一定有一個非常酷斃的名字,叫什麽?說出來交個朋友嘛,以後見麵也好打個招呼,還有……”
二當家不耐煩的說道:“他廢話太多了,隔斷他的舌頭!”
瞬間,寒若離閉上嘴巴,一聲不吭了。眼睛看著二當家的麵紗,心裏暗罵倒黴,別人穿越不是有神器就是當富二代,怎麽自己這麽悲劇呢?當妓.男也就算了,現在又落入了山賊的手裏。認識的女孩子都不錯,隻是被居室所迫,總要跑路,跑路就跑路……褲襠難受可以忍,被山賊抓到要隔舌頭,這可不是忍忍就能過去的……越想越委屈,委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袒胸露乳的大漢鄙視的說道:“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沒骨氣,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哭什麽哭?還不夠丟人的。”
寒若離很委屈的說道:“我……我就要死了……你們就要殺我了……可憐我還有八十幾歲的老母無依無靠,長兄是個癡呆兒,老母每天還要照顧兄長,家裏窮!官兵三天兩頭的來征稅,家裏已經好多天沒開鍋了。我為了賺錢,才去當牛郎,沒想到又染病了,本想去長安混進都城裏麵,把JJ切了當個太監,拿點補助給老母,也算是盡忠了……哇哇……我老母還在家裏等著我呢……”
“我老母把我從路邊撿回家……對我這個不是親生骨肉都百般照顧,我感激她老人家,缺不能侍奉她到死,我對不起她老人家啊……哇哇……老人家一輩子沒想過福,都八十多歲了,背駝了、眼睛也花了,連飯都吃不飽,還要照顧那個智障的兄長……我的老母老命苦啊……哇哇……”
“喂!喂!你別哭行不行!煩死我了。”大漢捂著耳朵在原地轉悠,“二當家的,還是放了這小子吧,他也挺可憐的,被官兵欺負成這樣。”
二當家的手中的劍劃開寒若離身上的麻繩,對壯漢說道:“你身上有多少銀子?”
壯漢掏了半天,才找到一些碎銀子,攥在手裏說道:“喏!就這些了。“
二當家說道:“都給他吧。都是苦命的窮人,我們雖然是占山為王,搶.劫也是有宗旨的,劫富濟貧,絕對不能欺負窮人。寒若離你走吧,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這些碎銀子拿回去給你老母吧。治好病早點回去,進宮你這輩子就出不來了。”
寒若離接過銀子,臉上的眼淚馬上就沒了,“多謝二當家的!多謝二當家的,這裏距離下一個城鎮還有多遠啊?”
二當家的說道:“還有個幾百裏路,這一段都是山路,連個客棧都沒有,你自己一個人趕路要小心。”
寒若離一聽,豈不是又要在馬背上過一夜?棗紅馬跑了一下午了,再堅持一夜對它來說,也是一種負擔的,更重要的事,寒若離覺得自己大腿根難受啊,要是真的再騎一夜的馬,第二天肯定不會走路。分析了形式之後,寒若離馬上用著可憐的語氣說道:“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過東西了,在前麵還被另一夥山賊搶了,棗紅馬還受傷了,我可怎麽辦啊。”
壯漢歎口氣,說道:“二當家,要不先讓這小子在咱們山上住一夜吧。就像他說的,‘不打不相識’,雖然這小子有點窩囊,但是畢竟認識一場,也算是有緣分了。”
二當家說道:“好吧!寒若離你願意上山住一夜麽?我們雖然是山賊,但是盜亦有道,絕對不是那種胡攪蠻纏,氣壓弱小的鼠輩。你要是信得過我們,就隨我一起來吧。”
寒若離就是這個意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過夜都成問題,山賊窩怎麽了?總比睡在路邊要好得多。
跟著一隊山賊走進深山老林裏麵,棗紅馬一直顯得焦躁不安,寒若離佛摸著棗紅馬的背安撫棗紅馬。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繞了好多山路,終於到了山賊的老窩了。在一個湖邊,有一百多戶房子,看起來更像個村莊。寒若離暗暗咽下一口口水,如此大的山賊聚集群……這規模隻能用壯觀來形容了。
村口放哨的人看到二當家回來了,拿著牛角號吹起來。村裏很快熱鬧起來,男女老少舉著火把出來迎接。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村裏麵,一個老太太拄著拐杖,在一群人簇擁下走出來。二當家的看到老太太,彈腿跪下恭敬的說道:“月雙給奶奶請安了。”
老頭頭慈祥的笑道:“快起來!快起來,讓奶奶看看,月雙這幾個月有沒有變樣。”
月雙摘掉麵紗,寒若離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月雙的側臉,長歎一口氣,女權皇朝……不虧是女權皇朝,每一個有身份的女人都這麽經典,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月雙似乎感覺到寒若離在盯著自己,斜眼看過去。寒若離急忙假裝沒看到一樣,眼睛向上一番,看天空去了。
老太太拉著月雙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月雙在外麵受苦了,廋了好多,這次‘百山聯盟大會’開的如何?”
月雙說道:“俠盜門派眾多,最後也沒有推選出來一個可以服眾的,可以說是沒有什麽結果。”
老太太說道:“我就猜到了,當年的十三瑛姑統領綠林俠盜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唉!不說這些了,村裏人知道你們這兩天就要回來了,已經準備好洗塵的酒宴了,來!我們先好好的慶祝一番。”
月雙臉上露出笑容,抱拳對周圍的村民說道:“月雙在這裏謝過各位兄弟姐妹了。”
老太太說道:“都是自己人,不要這麽客氣了,我們去聚義湖邊,同飲一番。”
在一片歡呼和簇擁中,月雙被村名圍著來到湖邊。寒若離隻有跟在後麵的份了。那個袒胸露乳的大漢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跟在人群後麵。寒若離認準了大漢,這種人最好相處,沒什麽心眼,心裏想的全都寫在了臉上。
聚義湖邊,擺滿了桌子,圍著湖整整一圈,聚義湖並不大,周圍的火把把這裏都照亮了,桌子上放著各種雞鴨魚肉,看的寒若離口水直流。
老太太和二當家月雙落座之後,其他村民才坐下來。寒若離湊到大漢身邊,很虛心的問道:“大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
大漢說道:“我叫山牛,你就我牛哥就行了。”
寒若離說道:“叫你牛.B哥行不行啊?”
山牛沒聽清楚,隨口說道:“隨便你,來!喝酒。”說著,把一萬白酒放在寒若離手裏,“我們這裏有規矩,第一晚酒要一口喝完,一會老太太要舉杯的,我們都要喝下去。”
寒若離嚇傻了,點著頭說道:“好……好……”趁著山牛不注意,把酒倒了一大半。
果然,老太太舉起碗,聲音蒼勁有力的說道:“讓我們共同慶祝月雙歸來……”
村民們,無論大人還是小孩,全都舉起碗,喝光了裏麵的酒,這種農家的擺酒勁很足,寒若離隻聞了一下,就覺得要吐了。不過樣子還是要裝的,緊閉著嘴,不喘氣,把碗裏剩下的酒全都倒在臉上,順著脖子流下去,弄的滿身都是。放下碗,還不忘記大叫一聲,“好酒!”
山牛聽到了,拿起酒壇子,“來!看不出你還有點爺們氣息,咱倆再幹一碗。”
“啊?”寒若離暈了,“牛.逼哥!等等……等等……我擦!你這就喝了。”
山牛看著寒若離,“完了!該你了。”
(幾個朋友問,唐婕妤什麽時候再出場,其實大家都能看出來,現在寫的這些都是日後的伏筆,本書慢熱、搞笑、曖昧,精彩天天有,絕對超乎想像。求收藏……書評區活躍點吧,月雙……月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