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在河邊烤魚!這不算什麽!一個光著身子的大男人蹲在河邊烤魚!這就有問題了,寒若離聽到有人來,也沒以為是一群女人,還在那裏很淡定的吃著烤魚,更誇張的是還哼著小曲。
“快看!快看!那裏有個猴子!”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了寒若離耳邊。寒若離聽到是女人的說話聲,而且是一群女人在那嘰嘰喳喳的問道:“哪呢?哪呢?”
這還了得?寒若離抬腿跑進河裏麵,看到十幾個女人走過來,一個個都帶著佩劍牽著馬,寒若離蹲在河裏麵,露出胸部以上的身體,右手握著‘驚鴻’,這時候還不忘記吃烤魚。
“那分明是個人,怎麽是猴子呢?”
“可是他剛剛明明就蹲在這裏吃烤魚,還沒穿衣服,是人怎麽能不穿衣服呢。”
“放你.媽.的屁哦!”寒若離大罵:“你才是野猴子呢。”
“你這人怎麽還罵人呢?”岸上的一個女的說道:“我們看錯了不行麽?”
寒若離說道:“快點滾蛋!看到你們我就反胃。”
“哼!你管得著我們麽?我們又沒有讓你趕你,你憑什麽趕我們?”
寒若離剛剛沒感覺,現在感覺水都是冰冷的,凍得他有點發抖,抬起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片烏雲飛過,擋住了太陽。
“我現在不想上岸不行麽?你們走你們的,快點走!走的越遠越好。”
“我說你這個人有毛病麽?我們站在這裏當著你上岸了麽?又不是我們推你下去的。”
寒若離吃了一口烤魚,說道:“我上岸你們會驚叫的。”
“你以為你是潘安還是宋玉啊?我們為什麽要驚叫?”
寒若離冷得發抖,真不想在水裏蹲著了,蹲著在水裏一點點往岸邊走去,始終不肯露出身體。
那些女子一個個充滿期待的看著寒若離,倒是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說他出水,就要引起驚叫呢?
寒若離心想:老子我拚了,反正這些人又不認識我,瞄準一個最前麵的女人,看到她身上背著一個布袋,猜想裏麵應該有換洗的衣服,在這等陸川是沒什麽希望了,估計陸川早就搜刮了他的銀子跑了。
移動到了岸邊,距離岸還有大約五六米的距離,這些女人一個個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寒若離,寒若離突然把腦袋插在水裏,再抬起頭的時候,被水打濕的頭發垂在麵前,突然從水裏站起來……
“啊——”十幾個女人同時驚叫起來,害羞的轉過頭。
寒若離甩掉‘驚鴻’上的魚,衝向背著布袋的女子,劍刃在她的肩頭劃過,割斷了布袋的袋子,寒若離伸手抓住滑落的布袋,光著屁股翻身騎上一匹馬,拉著韁繩高聲喊道“駕!駕!”
此時,寒若離隻希望這匹馬不要和唐紫煙的馬一樣,一聲口哨就自己回來了,事實上,那麽好的馬並不多。
“糟了!”女子們恍然大悟,“師父的手諭在布袋裏麵,這人多半是埋伏在這裏故意搶.劫的。”
“還不快追!”這些女子騎上馬,跟在寒若離的身後追上去,寒若離早知道會被追,到了一片密林的邊,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馬屁股,那匹馬向前狂奔,寒若離則是鑽進樹林裏,此時他隻想感謝那個陸川那個賊,沒有偷走自己的鞋子。
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寒若離打開那個背包,本以為裏麵隻有一些女子穿的衣服,沒想到竟然在衣服裏麵還夾雜張一請帖,翩然落在地麵,紙上麵寫道:“翠雲軒於下月十三日在幽州城隆重開業,屆時邀請方夫人前來蒞臨。”
“翠雲軒?”寒若離把請帖丟在一邊,心想:這是什麽鳥東西呢。又把布袋底朝天的翻個遍,隻找到了一套女人穿紗衣。好在這紗衣是紅色的而不是透明的。把紗衣穿過自己的胯.下,在大腿根纏繞幾圈,看上去和三角褲衩差不多了,還是個紅色的。天色已暗,寒若離直奔附近的一個小鎮,到了鎮上就不怕沒有衣服穿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衣服沒了可以再找,但是那淩千雪的發簪確是獨一無二的,無法取代,寒若離轉身走向河邊,身後傳來陸川的聲音,說道:“你還真有辦法,我還想看你怎麽穿女人的衣服呢,沒想到你竟然在這樣就把你的小鳥給包裹了。”
“放你.媽.的臭狗屁!”寒若離把手伸出來,“衣服呢?”
陸川把衣服丟給寒若離,嘟囔道:“你何必那麽大聲呢?還給你就是了。”和寒若離說話的時候,陸川還在盯著寒若離插在靴子裏麵的‘驚鴻’。
寒若離把衣服接住,反反複複的抖落,裏麵的銀子掉出來,卻不見那個發簪。
寒若離怒了,很生氣的說道:“東西呢?”
“什麽東西?”陸川十分不理解寒若離說的是什麽。
“你少裝蒜!發簪呢?你給我藏起來了麽?是不是想用發簪換我的‘驚鴻’?”
陸川瞪大了眼睛,“你是你毛病還是我有毛病?用發簪換你的‘驚鴻’,除非你是傻子!”
寒若離說道:“我願意當傻子!你快點把發簪還給我,我知道你想要‘驚鴻’,我和你換。”
陸川被氣笑了,“你當我是傻子消遣我啊!我想偷的東西還沒有偷不到的呢,就算你現在把‘驚鴻’拱手送給我,我也不會要的,一定要憑自己的真本事偷過來。”
寒若離吼道:“我現在不是和你計較的這個,我問你發簪呢,你把我的發簪丟哪去了。”
“我就沒動你什麽發簪!”
寒若離抓著陸川的隔壁,問道:“你剛剛把我的衣服丟到什麽地方去呢?我早就知道你是那個賊,現在你也承認了,咱們也別打啞謎了,你告訴我,我的衣服被你放在哪了?”
陸川很憋氣的帶著寒若離去了剛剛丟衣服的地方,寒若離很認真的找著,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可是還是沒有。
陸川劍寒若離不像是在說謊演戲,問道:“是個什麽樣的發簪?真的被我弄掉了麽?”
“一個很漂亮的發簪,很不值錢的。”
陸川指著地上雜亂的腳印,說道:“可能是被剛剛那些女子拾到了。”
“怎麽可能?”寒若離說道:“你別轉移話題。”
陸川說道:“我沒有和你說謊,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堆衣服邊有很多雜亂的馬蹄,就像你說的,一個很漂亮的發簪,肯定會吸引女人的眼球,多半是被那些女人拾去了。”
寒若離這才看到周圍的馬蹄,雜亂無章,絕對不是快嗎疾馳而過留下的。寒若離看著陸川,很認真的問道:“你確定沒有騙我?”
陸川三隻手指指著天說道:“我陸川發誓,要是說謊,自斷手臂。”
寒若離有一種感覺,向陸川這種人,說什麽應該是很謹慎的,他不是那種油嘴滑舌說謊的人,換上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說道:“再見!”
陸川跟在寒若離身後走著,和寒若離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寒若離停下來,轉過頭問道:“你還跟著我幹什麽?”
陸川說道:“‘驚鴻’我還沒偷到到手呢,我當然要跟著你。”
這樣的小偷見過麽?至少寒若離是沒有見過,扭過頭不理陸川,放飛的鸚鵡,讓鸚鵡去尋找那群人的下落。
天黑的時候,鸚鵡飛回來,把那些人下落告訴了寒若離,寒若離決定去要回來自己的發簪。
陸川寸步不離的跟在寒若離身後,寒若離也看出來了,想要趕走陸川,一定要讓他把‘驚鴻’偷走。
烏梅城,與南客站。
寒若離和陸川坐在客棧一樓的角落,兩個人叫了四個小菜,外加兩壺酒,注意力卻沒有放在這頓飯上,因為那一隊女子也住在雲南客站,整個三樓都被她們包下了。這一隊女子共有十三人,看得出來,她們行動很謹慎,三樓的房間門窗緊閉,客棧店小二都是把吃的送進她們的房間,這些人入住之後就沒有露麵過。
陸川對寒若離說道:“這個發簪是什麽樣的?既然是我給你弄丟的,我就給你偷回來。”
“放你.媽.的屁!”寒若離小聲罵道,“那是我的東西,最多你也隻能是‘拿回來’,而不是‘偷回來’。”
陸川不以為然的說道:“還不都是一樣,反正是要回來,隻是說法不同而已。”
寒若離本來不打算用陸川,因為他有更好的法寶“呆呆”,要是讓呆呆去偷一個發簪,那很簡單,既然有人自告奮勇的幫忙,當然是不用白不用。
寒若離對陸川說道:“你確定你能得手?”
陸川無比驕傲自豪的說道:“除了白媚兒,我還沒有對誰服氣過,隻要我想偷的東西,還沒有偷不到的。”
寒若離看看放在桌子上的‘驚鴻’,陸川咽下一口唾沫說道:“當然,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寒若離說道:“那你去吧,別讓我等太久。”
陸川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酒,站起來就要去三樓,三樓的幾個房間忽然同時開門,十三個女子從中走出來,陸川馬上又坐下,趴在桌麵和寒若離小聲說道:“她們難道要走麽?”
寒若離反問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和她們不認識。”
陸川偷偷瞄了一眼樓梯,看到十三個人有條不紊的走下來,一樓又三張空桌子,這三十個直奔那三章桌子走去,看樣子是預留的,隻是,她們的晚飯都吃了,又何必十三個人同時下來呢?真是讓人想不通。
陸川輕輕敲打桌麵,吸引寒若離的主意,用小手指指著最後麵的一個女子,“是不是她頭上戴的那個發簪?”
寒若離瞄了一眼,頓時就怒了,不等陸川去偷,寒若離起身就要去搶奪,幸好陸川一把抓住寒若離的袖子,輕輕的搖搖頭。從寒若離憤怒的表情,陸川看的出來,他是多麽的在意那個發簪。
寒若離的心裏燃起來一團怒火,這個世上,隻有淩千雪才配帶那個發簪,其她女人都沒有這個權利,也不配!
陸川小聲說道:“竟然是這十三個人,我剛剛認出來。”
“他們是誰?”寒若離的語氣中都帶著憤怒。
陸川說道:“十三名妓!”
“十三名妓?”
“沒錯!”陸川說道:“這十三個女人本來是在長安城中十三座妓院的頭牌,隻是在半個月前,同時失蹤了,沒想到這十三個人竟然出現在這裏。”
“有組織?有密謀?”
陸川搖搖頭,“不清楚,先看看再說。你不是得到他們的一個包麽?裏麵的請帖寫的什麽?”
“幽州城翠雲軒開業,要求方夫人,誰是方夫人?翠雲軒又是什麽?難道是妓院?把這些長安城的是三個頭牌都招去了,這要是開個妓院,名氣一下就出來了。”
陸川說道:“誰一下能請得起這十三個頭牌呢?能在長安城開妓院的,肯定都是有靠山的,挖走他們的頭牌和要他們的命差不多,看來開翠雲軒的人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