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刺骨的水濺落,悉數噴灑在她臉上。

鬱櫻櫻並不生氣,她甚至為這刺激而感到欣喜,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保持清醒,不至於在穆南祁麵前,露出那般模樣!

她咬牙,努力令自己回神。

隻是,

“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穆南祁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嘲笑她的天真,薄唇上揚,譏諷:“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東西了?”

這句提醒,令鬱櫻櫻抬頭,瞪大眉眼,死死盯著他。

的確,穆南祁是什麽人?

從他這裏拿出來的東西,又怎會是劣質品?

鬱櫻櫻即便此時明白這一點,但她堅信,隻要自己保持一絲理智,在這堅強的毅力之下,她也斷然不會失去自己僅剩的尊嚴。

但,她到底低估他了。

“鬱櫻櫻,你說,我將你等會兒的表現都錄製下來,如何?”

男人的聲清淺,戾氣叢生,方才被她挑起的怒氣無法壓製,令他不得不想方設法尋個出路發泄!

果然,鬱櫻櫻聞言後,臉色發白,唇畔顫抖,似乎被這提議所驚嚇。

“做個紀念。”

穆南祁報複成功,花灑關閉,看見鬱櫻櫻短暫清醒的臉龐,他一笑,從背後又掏出了一根注射器,紮入她的胳膊。

“你瘋了!”鬱櫻櫻後退躲避,伸手要扯這注射器,“你……嗯!”

穆南祁上前,將她摁在牆上,低眸:“你放心,我今晚什麽都不幹。”

“我就坐在那裏,看著你,叫。”

鬱櫻櫻被這段話刺激,她的呼吸漸漸加重,甚至無法自抑!

她無法想象,在自己失去意識後,所有的醜惡失態,盡數被這男人愜意瀟灑地欣賞觀看的一幕!

不!

這如同被公開處刑,讓她成為一件商品,坦誠著,在他的眼底翻轉動作,讓她淪為笑話,失去所有的臉麵!

“你做夢!”

鬱櫻櫻被這意識刺激,她伸腿,想朝著他的腰間踹,穆南祁有所防備,迅速後撤一步,但不料,這隻是鬱櫻櫻虛晃一招!

之間她迅速抽出自己肩膀上的注射器,將這針孔狠狠紮入穆南祁的脖子裏!

“穆南祁,怎好你一個人看我?我也看看你。”

鬱櫻櫻呼吸粗重,喘氣不贏,以最快的速度將剩下的劑量全部送到了穆南祁的體內!

她冷聲,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殺了。”

她又道:“但要是我先死,你也別想獨活,我要拉你墊背!”

幾句話,落入穆南祁的耳畔。

注射器被丟下,鬱櫻櫻的呼吸再次沉重,和方才一模一樣的感覺再次襲來,令她下意識便去抓身側的花灑,想將之繼續淋在自己身上!

“砰!”

一聲脆響,隻見男人忽然動手,將她手中花灑甩手丟開!

他捂著自己被紮的脖子,上邊還有血跡淌出,眼神暗沉,神情陰戾,一把拖了鬱櫻櫻的手,將人帶出了浴室!

“鬱櫻櫻,我真是小瞧你了。”

方才的東西,比之前鬱櫻櫻所注射的更為凶猛,以至於讓穆南祁發作更快,他一把將鬱櫻櫻丟在**,俯身而下!

“不過沒有關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穆南祁終是伸手,一把將衣物扯碎!

很快,偌大的臥室之內,開始傳來這不加掩飾的聲音。

鬱櫻櫻保留最後的一絲理智,在那一刻盡數消散。

不過,沒有關係,她想著。

這樣的羞辱日日夜夜,從前她就已經受過了,這好比讓他坐在沙發上,盯著她一個人醜態畢露要好。

次日。

鬱櫻櫻睜開混沌的雙眼,腦海裏不可避免的,出現昨晚的情形。

指尖發顫,她下意識抓緊被單,回神,精神緊繃。

幸好,床側空空如也。

她沒有看見穆南祁,那個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鬱櫻櫻起身,這如拆骨般的疼痛令她臉色難看,她坐起身,動了動右手。

昨天被穆南祁擰痛的胳膊好像恢複了一些。

“鬱櫻櫻!”

門口熟悉的女聲傳來,隻見章柔兒大步走進,從外向裏,原是想站在床側的,但她顧慮什麽,暫時和鬱櫻櫻保持一段距離,站在稍遠的地方。

“你簡直不知羞恥!你不要臉!你這個賤人!”

章柔兒大喊大叫,指著她的臉開罵:“你知道你昨晚叫得多大聲嗎!我在樓下都聽見了!要不是那些保鏢攔著我,我昨天就衝進來撕爛你的嘴!”

這些話落入鬱櫻櫻耳畔,令鬱櫻櫻臉色漸漸暗沉,變得沉默。

她不記得昨晚上的細節,可她知曉,動靜是大的。

甚至,她能感覺,自己的喉嚨眼下嘶啞,疼痛異常,甚至發聲艱難。

“我就說南祁哥為什麽對你這麽仁慈!都是你晚上勾引他的吧!你竟然張著口求南祁哥!你有病吧鬱櫻櫻!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章柔兒似乎氣得狠了,她一雙眼赤紅,那是嫉妒,是惱怒,是恨!

為什麽她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卻都得不到!

而鬱櫻櫻,分明什麽都沒做,鬱櫻櫻就站在那裏,甚至不需要動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連穆南祁也是她的?!

“不要臉的賤貨!”章柔兒怒罵。

這些聲音充斥鬱櫻櫻的腦海,令她漸漸清醒,她回神,在這紛亂的記憶裏終於逃脫,冷笑:“罵我?”

說著,鬱櫻櫻視線微抬,看向離自己很遠的章柔兒,不屑:“知道和我保持距離,是怕我打你?”

被鬱櫻櫻拆穿,章柔兒臉色難看,但僅一瞬,她便複又抬頭,高高揚起,大叫:“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一樣?你昨晚那不要臉的聲音,樓下的傭人全部聽見了!我看你以後怎麽裝!”

鬱櫻櫻臉色一白。

全部聽見了?

即便臥室裏隻有她和穆南祁,可這聲響,但凡傳出,遐想的空間自然很大,那些人也不是小孩子,稍稍細想,便知曉他們在做什麽。

鬱櫻櫻握緊手,顫抖,費了極大的功夫,不知過去多久,最終,她鬆了手。

緊閉上的眼忽然睜開,她這倔強的性子,自然不讓她在章柔兒麵前示弱,於是,她輕笑:“是嗎?”

“你和穆南祁做的時候,能好到哪去?我看你不是脫光了站他跟前,就是主動貼上去吧?你有什麽臉說我?”

隨著鬱櫻櫻的話落下,章柔兒臉色一變:“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和南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