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一黑。
他將她甩開,鬱櫻櫻被這力道掀開,一隻手及時撐在床邊,這才沒掉下去。
穆南祁耐心不好,居高臨下,高大的身影攜卷壓迫戾氣,他眯起眼,一動不動盯著她。
如鷹隼目光,細細打量。
又似發怒前兆,給人示警。
鬱櫻櫻固執己見,坐著不動,清冷的麵龐瞧不出多餘的神情,一聲不吭,雖沒繼續說話,但足以見她的堅持。
雙方對峙。
“你穿不穿?”男人道。
鬱櫻櫻沉默。
穆南祁站了一會兒,片刻後,他伸手,一把拉扯她的裙子,將她身上穿了一半的藍裙子撕碎。
“卡斯卡斯”的聲音在臥室傳來。
布帛撕開,鬱櫻櫻還坐在床邊,身上是變成一條一條的裙子,掛在她腦袋上,像是章魚長開的須須,隨著外頭的微風,一點點飄飛。
穆南祁撕壞了她的衣服,怒氣衝衝,倚靠在一旁,冷眼盯著她:“你穿。”
鬱櫻櫻也生氣,她伸腿,把旁邊的白裙子踢下床,複又倒在**,給自己蓋上被子:“不穿了。”
男人額角青筋一跳。
他上前,把被子掀開。
“起來!”
鬱櫻櫻知道他要帶自己出差,她不動,任由他暴怒喊叫,她道:“我不去。”
聞言,穆南祁終是嗤笑。
他伸手,強勢抱著她,動作霸道,帶著她便朝著門外,大步走。
一瞧這架勢,鬱櫻櫻馬上便要進了這走廊,她開始驚慌,原因不是其他,是因為她眼下沒有穿衣服!
身上是這些碎成一條一條的破布,衣不蔽體。
若是走出去,外頭的保鏢和傭人自會瞧見她這模樣!
“我穿!我穿了!”
鬱櫻櫻掙紮著,在男人即將走到門口時大喊出聲,穆南祁果然腳步一頓。
見狀,她立即掙脫他的手,跳下來,匆忙跑回床邊,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我還以為,你想當回猿猴。”
穆南祁陰冷著聲開口,臉上笑意晦暗,眼底滿是陰鷙。
鬱櫻櫻知道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敢招惹他,所以沒理。
等她換好衣服,穆南祁的耐心也耗盡,上前拖著她,帶著她出門。
所有的事情,身為助理的周同全部安排妥當,穆南祁將鬱櫻櫻塞進後座,一起進去。
“走吧。”
穆南祁的聲傳來。
車輛啟動,疾馳而去,很快便駛離了這座別墅,窗外的風景變化迅速,鬱櫻櫻記住這路線,最後細想估算,從這條路出發,一定會經過北街。
得到這結果,她忽然出聲:“我要上洗手間。”
一句話,穆南祁回過頭,瞥她。
片刻後,男人終是道:“停車。”
於是,鬱櫻櫻下去,而穆南祁也跟著她一起,兩人一起進入了一間會所,她去洗手間,而穆南祁便靠在外邊的包廂門口,一隻手裏滴答轉著枚打火機。
鬱櫻櫻進去後,便找機會給小泠發送信息,通知對方在北街見麵。
得到小泠回複後,鬱櫻櫻心安不少,便很快出去。
“好了?”
穆南祁沉聲開口,眯起眼瞧她。
鬱櫻櫻點點頭,並未抬眼回視他,隻提步,走到他前邊,加快步伐。
兩人又回到車上。
在車輛路過北街時,鬱櫻櫻再次開口:“我要上洗手間。”
她的聲一落,穆南祁忽然伸手,扯她一條胳膊,將她俯麵壓在腿上。
“你做什麽!”
鬱櫻櫻大叫一聲,掙紮著要捉他的手,卻被穆南祁死死摁住。
她渾身打顫。
穆南祁沒理她,抬起手一掌拍在她屁股上,冷聲道:“別動。”
“啪”地聲響清晰,在狹窄的車內傳開,她顫抖地更為厲害,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穆南祁,你混賬!”
男人不動聲色,猛然一按!
“你!”
見鬱櫻櫻臉色一變,神色難看,穆南祁這才收了手。
他的動作粗暴簡單,讓鬱櫻櫻恥辱到極點,她甚至沒懂他為什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他剛才摁住她的動作,讓她覺得……像極了從前她看見的一戶農家人,他們捉住一隻即將下蛋的母雞,也是這樣探有沒有蛋的。
鬱櫻櫻咬著下唇,急促呼吸,握緊的雙手蓄勢待發,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停車吧。”
穆南祁出聲。
於是,鬱櫻櫻到底收了手,並未動作。
而他剛才的試探,讓他以為鬱櫻櫻是真的想上洗手間,所以便冷嗤:“鬱小姐和從前一樣,事多。”
緊接著,穆南祁與鬱櫻櫻一同下車。
這一次的地點是在北街,而鬱櫻櫻已經提前知會了小泠,所以她忍耐著,無視著,努力做到在這個時候盡力不去招惹穆南祁。
“三分鍾。”男人道。
鬱櫻櫻沒理他,徑自走去麵前的洗手間裏。
進入。
“鬱小姐。”
小泠的聲音傳來,熟悉無比,還是乖巧且恬靜的,她在這裏等待多時,為的就是鬱櫻櫻的到來。
鬱櫻櫻回過頭,隻見站在跟前的,是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她!
雖然早就準備,但鬱櫻櫻在親眼所見另外一個自己時,心底的震驚還是愈加,到最後,她隻道:“和我換衣服。”
小泠照做。
而在這一過程中,小泠的心情是激動的,渾身發顫,甚至無法扼製。
她等了許多年,從前她隻想跟在穆南祁身邊,想著隻要每天看見他就好,但如今,歲歲年年,她發現穆南祁的目光是可以為一人停留的,於是,她又不想止於此了。
小泠知道這樣做或許不對,但她心底的這一絲欲念,讓她最終決定瘋狂一次。
很快。
兩人換好服飾。
鬱櫻櫻挑眉,冷靜著開口:“你先出去,穆南祁在外邊等你。”
“好。”
於是,小泠轉身,離開。
鬱櫻櫻站在門後,她聽見那道熟悉的男聲傳來:“超了三分鍾了。”
小泠沒有回答。
穆南祁似乎早就習慣了這個模樣的鬱櫻櫻,沒有起疑,徑自去捉小泠的手,但被小泠避開了。
“生氣了?”
穆南祁開口,隻當鬱櫻櫻記恨剛才車裏的事,所以嗤笑一聲,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