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見他似乎冷靜下來,一麵觀察他的神態,一麵清冷著聲答:“我根本看不上他,誰知道他這麽好騙,竟然會答應幫我。”
一旁的林佐此時有著意識,這番話自然而然落入他的耳畔,令他驀然臉色慘白。
但穆南祁似乎很滿意,他捉住鬱櫻櫻的手捏了捏,動作親昵:“你說的對,他連個東西都算不上。”
此時。
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幾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身材魁梧,麵容嚴肅,將兩個中年男女狠狠推了進來!
“小佐!”
林母被眼前殘忍的景象弄得眩暈,聲線淒慘悲慟,淚流滿麵。
她下意識朝著林佐的方向而去,卻被身後保鏢死死拖住,不能靠近分毫。
這被送進來的兩人,正是林佐的父母。
林父一瞧這架勢,便知是林佐犯事得罪了穆南祁,招惹了這薑城人人而聞之色變的巨頭!
“穆先生,穆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兒子,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啊!”
林父年近五十,林佐是他唯一的兒子,可如今半死不活,隻剩一口氣,這讓他如何接受!
他跪在穆南祁身前,老淚縱橫,苦苦哀求。
見狀,鬱櫻櫻周身發冷。
隻因……隻有她清楚,這些懇求,對於穆南祁這樣的瘋子來說,毫無作用!
“來。”
穆南祁果然沒搭理這兩人,徑自在旁邊沙發上坐下,朝著坐在地上的鬱櫻櫻伸手。
如此反應,令整間包廂的氛圍再次冷凝。
鬱櫻櫻沒有猶豫,艱難爬起身,對著穆南祁身邊而去。
這一次,不需他暗示,鬱櫻櫻輕輕坐在他腿上,雙手小心翼翼欲要扶他的胳膊:“可以摟著你嗎?”
穆南祁對她的行徑覺得新鮮,心情更好。
他伸手,一把桎了她的腰身,將人帶著壓在自己的胸膛,讓鬱櫻櫻窩在自己懷裏,小巧的一隻,暖暖的。
此刻,穆南祁心想,他竟然不排斥這樣的感覺。
包廂內,他們旁若無人的親昵,愜意;這令林家人心底不忿,可這畏懼多過憤怒,讓林父不敢做聲。
鬱櫻櫻周身發冷,臉上卻冷漠,繼續道:“穆南祁,我們回家吧。”
“回家”二字,令穆南祁再一次微笑開來。
他好像發現了什麽有趣好玩的事情,指尖向下,透過鬱櫻櫻的衣擺,觸上這嫩皙的肌膚,察覺到她瑟瑟發抖,卻破天荒地不躲。
“鬱櫻櫻,你想讓我放過他們?”
穆南祁的聲漫不經心,攜卷調侃,惡劣的戲謔之意。
鬱櫻櫻不知該如何作答。
每一步,她都需要思考穆南祁的心理活動,擔心畏懼他會不會下一刻便發瘋,生怕他衝動之下,將林佐殺了。
而,他似乎不滿她思索這麽久。
穆南祁忽然推開她一些,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冷道:“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這一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玩爛了,你也是我穆南祁的,輪不上那些歪瓜裂棗來穿破鞋!”
這句話極具羞辱,鬱櫻櫻閉上眼,絕望至極,卻又不能反抗。
她抬了手,忍著心底的恨意,觸上男人的手背,冷聲:“我聽見了。”
“重複一遍。”男人要求。
鬱櫻櫻抖著手,視線掠過一側忍著痛哭聲音的林母,還有跪地不起的林父,一時間,她咬著牙,道:“我是你的,我不會跑的,我們回家吧,好嗎?”
話畢,男人似乎被她的話惹怒,一把將鬱櫻櫻丟在地上。
“嗯!”鬱櫻櫻趴在地上,疼得手腳打顫。
男人居高臨下:“我記得,你上次也說你不跑。”
前科被指出,鬱櫻櫻心中一抖,但她強裝鎮定,手掌撐著地麵,像是懶得再哄他,冷道:“你不信?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隨你怎麽想。”
穆南祁原本怒火被挑起,陰沉著臉回想鬱櫻櫻欺騙他的場景,但乍一下又聽見鬱櫻櫻破罐子破摔的話,忽然便笑了。
他趁著鬱櫻櫻還沒爬起來時,一隻手自她後腰向下,侵略性十足,也充斥挑撥肆意,道:“讓我信也不難。”
“你像昨晚那樣,和我再玩一次,怎麽樣?”
昨晚……無非是她主動。
穆南祁的語氣漫不經心,可一字一句,落入鬱櫻櫻耳畔,她隻覺他在羞辱,在逼迫,在瞧熱鬧。
“那不是得先回家。”
鬱櫻櫻連舌尖都在打顫,硬生生將這羞辱吞下,直視著他。
男人放在她脊背的手移動:“在這裏,也可以。”
鬱櫻櫻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啪”地一聲,清脆無比,在這包廂內響徹開來。
連帶著這邊的林家人,皆驚愕無比,大氣不敢出,不敢置信盯著敢對穆南祁動手的鬱櫻櫻。
所有人心中膽顫,為鬱櫻櫻接下來的遭遇而擔憂。
然,男人隻是笑了笑。
穆南祁捏住她的下顎:“忍不住了?”
他道:“我還以為,鬱小姐能為了那個玩意兒做到這地步呢。”
穆南祁手下用力,掐的她下顎出現一條紅痕,繼續:“怎麽?不忍了?那我現在就把這一家人都……”
“隨便你。”鬱櫻櫻道。
這話一出,穆南祁微挑眉。
鬱櫻櫻直視著他,冷漠至極:“你要殺要剮,把他另外一隻手都折斷,現在殺了他也沒關係。”
說著,鬱櫻櫻近乎無情:“關我什麽事。”
她方才還極力作保林家人的態度,頃刻間發生改變。
這一幕令穆南祁清晰地意識到,鬱櫻櫻在事情觸犯她的底線時,她最後要保護的,還是她自己。
“鬱櫻櫻,你果然隻愛你自己。”
丟下這句,穆南祁伸出手,拉拽著她的胳膊,周身戾氣不減,神色可怖,將人拖著出了這間包廂。
臨走時,男人警告的聲傳來。
“我放林家一條生路,別讓我在薑城看見你們。”
一句話,林父如獲新生。
“謝謝穆先生!謝謝!我馬上舉家出國,再也不會回來!”
……
穆南祁拖了鬱櫻櫻一路,鬱櫻櫻心中絕望,甚至心死。
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她離不開那棟別墅。
以至於,她覺得生命無望,這塵埃落定的心思叫她不敢再觸犯穆南祁的逆鱗,她也不想連累像是林佐那樣的無辜的人。
穆南祁最終還是把她帶回了別墅,將她甩在了這張熟悉的大**。
兩人之間無任何交流。
鬱櫻櫻眼神空洞,似無神,精神渙散,她自顧自找到了**被解開的鐐銬,將自己一隻腳踝銬在床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