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世昌發現了這麽大的一個秘密,心中激動,無法言喻!

這較為狹窄的審訊室裏,就隻有齊世昌一個人的聲音回**,老人蒼老的聲帶著嘶啞,回聲還在,聽著有些恐怖。

地上的實驗人員趁著齊世昌發瘋的空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老,老爺。”實驗人員輕聲開口,“那……這個實驗,我們還要繼續做下去嗎?”

齊世昌被提醒,濃烈的笑意漸漸收斂,他低聲:“做實驗?還做什麽實驗!”

“隻要得到鬱櫻櫻,得到她,什麽都能好!”老人補充。

他的聲音堅定,且亢奮!

讓一側,作為唯一的觀眾的實驗人員,一語不發,無法接茬。

齊世昌說完這句話,似又想起什麽來,開口道:“鬱櫻櫻小的時候,我就喜愛她。”

畢竟,鬱櫻櫻的長相,實在是傾城,絕豔都到讓人一眼難忘。

小小的娃娃,那張臉就如藝術品一般,粉雕玉琢,精致玲瓏;還有那一身氣質,矜傲貴氣,將富家子弟所有的優點都集聚一身!

和薑舀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隻是可惜了,”齊世昌嗬笑,“薑舀看不上我兒子,要不然,哪裏輪的上我給沈甚做媒。”

他一直都想要將鬱櫻櫻給抓過來。

從前想,現在也想。

當初看上鬱櫻櫻的貴族公子太多,基本上每家都是,鬱家的門檻都被那些人給踩爛了,擠破腦袋都想和鬱家沾上一點關係。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齊家,自然隻是芸芸眾生的一粟。

薑舀的眼光也高,更是挑剔得很,所以才會在當年,給鬱櫻櫻舉行一場又一場的相親宴。

說是相親宴,倒不如說是鬱櫻櫻單方麵“選妃”。

一屋子的貴公子,百來個男孩子進去候選,鬱櫻櫻過一眼便罷,瞧中了便勾勾手,沒看上便趕人。

偏偏,這些家族們費盡心思都要將自己的兒子送到鬱櫻櫻的跟前,給她過目。

“我要出去。”齊世昌高聲。

此時此刻,他的情緒已經達到了一種製高點,興奮,激動,乃至迫不及待。

他想現在,立刻,馬上,就看見鬱櫻櫻!

“讓張律師給我想辦法!我要出去!一刻我都不想等!”齊世昌繼續。

一側的實驗人員聞言,登時便點頭。

立即下去,將這個消息通知給律師。

齊世昌又坐回在原來的位置上,這一次,他的心情仿佛已經受到洗滌,全身上下,滿滿當當都是高興的情緒。

他又低著頭,瞧著自己這一身的鱗片,淺綠色,邊緣帶著些暗黑色,瞧著很是嚇人。

但,齊世昌好像已經習慣。

“馬上就有救了,”他慶幸著,“馬上。”

就這樣,齊世昌抱著如此美好的心情,靜靜地在這裏等著,等著律師給他辦好出獄手續,然後再出去尋找鬱櫻櫻!

對,就這麽辦!

而。

這天淩晨。

張律師匆匆趕來,他的腳步聲在這走廊上十分急促,一聲接著一聲,光是聽著這聲音,都覺得他帶來的不是一個好消息。

“齊老爺……”張律師輕聲開口。

齊世昌“蹭”地一下,就直接從位置上站起身來!

老人的臉上仍舊是興奮的,這情緒一直圍繞著他,沒有褪去:“怎麽樣了?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出去了!”

話音落下。

張律師的臉上,登時浮現出一片慚愧。

他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齊老爺,現在的情況有些棘手,是……”

顯然,張律師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回答齊世昌!齊世昌竟然還妄想著出去,這怎麽可能呢?!別說穆南祁那邊施壓,穆氏還準備了材料,要告齊世昌了!

還想出去?

張律師心中頗為無語,但他又不能將這些內心想法都和盤托出,隻能委婉道:“齊老爺,穆氏提供的證據十分充分,更何況,那天的情況所有人都看見了,無法抵賴。”

“你說什麽?”齊世昌臉色一變。

他的好心情,終於在這個時候,陷入了僵硬狀態。

齊世昌繼續詢問:“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現在根本出不來!張律師心想。

但齊世昌根本不在意這一點,他站起身來後,便直視眼前的男人,高聲命令:“我不管!張偉,你拿著我的錢,就應該給我辦事!我要出去!”

張偉被他的吼聲震懾,耳朵都快聾了。

“齊老爺,”張偉開口,將現在的情況全部告知,“穆氏的律師團隊是全球頂尖的,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者,這一次的情況我們隻能辯護。”

張偉繼續:“穆南祁的意思,是要讓你在牢裏待完下輩子。”

這句話落下後。

齊世昌驟然瞪大雙眼:“他敢!”

“穆南祁就是一個瘋子,”齊世昌怒罵,“他瘋了!”

虧得他之前綁架鬱櫻櫻的時候,還叮囑再三,讓下邊的人注意著點,千萬不要在鬱櫻櫻的身上留下什麽印子!

他不就是想著“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但結果呢?

結果穆南祁那個瘋子,還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好你個穆南祁!

“那現在怎麽辦?你說說,現在怎麽辦?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去?”齊世昌也不逼問了,他隻想要出去。

張偉聞言後,便開口道:“齊老爺,我們隻能爭取,如果走正常程序的話,穆氏那邊……我們隻能爭取到五年的時間。”

意思就是,就算是他這邊勝了,到最後,他還是要在牢裏待個五年?!

齊世昌明白這句話後,額角青筋是控製不住地狂跳!

“五年?我等不了!”齊世昌沉聲開口。

他身上的這些鱗片,都快已經蔓延到他的腰上了,這要是再繼續拖延下去,他怕是不需要五年,就直接死在這裏了!

他必須要得到鬱櫻櫻的血才行!

“那我們……不走正常程序呢?”齊世昌繼續開口。

張律師聽到齊世昌這麽喪心病狂的話,心底裏隻想著,這個齊世昌也是個瘋子!

但,齊世昌到底是他的頂頭上司,即便他心中腹誹良多,但依舊不敢隨意在齊世昌的麵前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