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勁的力道襲來,鬱櫻櫻跌坐在他腿上,和上午時一模一樣的姿勢!

鬱櫻櫻下意識想掙紮,但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考量著,又沒動。

她的反應落入男人眼中,穆南祁忽然笑了,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臉。

他道:“今天怎麽這麽乖?”

話音落下,鬱櫻櫻握緊手,忍著心中的不適,輕聲開口:“你之前說給我一個獎勵,還作數嗎?”

她難得主動提要求,這讓穆南祁覺得新鮮極了,心情一瞬間變得不錯,他點點頭,道:“作數。”

說著,男人的指尖劃過她的粉唇,最後定格在她頰邊,入目之內,他瞧見這張驚豔的臉,小巧的瓊鼻,一雙清冷高貴的眼,這張小嘴張合,似乎帶著無與倫比的**,讓人控製不住想**。

於是,穆南祁徑自低了頭,唇齒之間碰撞,他覆蓋上這抹柔軟的唇,讓人上癮。

他的行為詭異與之前太不相同。

這些天,穆南祁隻會羞辱她,用各種各樣的屈辱,就連話語都是刺耳誅心的。

他從未和她認真接過吻。

鬱櫻櫻下意識推搡,而男人卻恰好在此時鬆開了她,他為她拭去唇邊的痕跡,忽而笑了,諷刺道:“有事求我?”

她這人,清冷高傲,但凡她不屑之事,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

而她向來排斥他,卻在他這番行徑下,還能一聲不吭地承受,無疑是攜帶目的而來。

鬱櫻櫻點頭,直言:“我想去醫院,看看我父親。”

一句話,穆南祁嘴角的笑意更深,盯著她的臉,視線陰冷,瞧不出波瀾。

最後,穆南祁伸出手來,猝不及防覆蓋上她,瞧著她微抖著唇,眼眸發顫,卻出奇的乖巧竟也不避。

“鬱櫻櫻,你也隻有在這個時候……”

男人還在笑,笑意不達眼底:“才會乖。”

說完,穆南祁似乎沒了興趣,收回手,心情卻是極好的,緩緩道:“我讓你畫的畫呢?”

他這麽說,就是有機會的。

鬱櫻櫻知道可以商量,便伸手去翻找自己的背包,將卷起的畫紙遞到他麵前,清冷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去醫院了。”

聞言,男人並未回答。

隻見穆南祁伸出手接過她的畫紙,緩緩打開,眸光在上頭微頓,神色莫名,眼底的深色一閃而過,最後變得冷沉。

他將這幅畫調轉方向,麵向鬱櫻櫻,道:“我讓你畫我……”

鬱櫻櫻的視線跟著一轉,落到畫紙上後,驀然一驚。

隻見這幅畫上,正是林佐畫她的那一幕,是她的側顏,端著畫板畫畫的模樣!

所以……她當時拿錯了畫?!

一刹那,鬱櫻櫻心驚不已,複雜的情緒蔓延,攜卷驚慌與失措,她下意識抬起眼去觀察穆南祁的神色!

而,男人似乎沒有發現端倪,他道:“你畫你自己?”

鬱櫻櫻聽到這句話,心情驟然放鬆,點點頭,若無其事開口:“你說畫一張,沒有說要畫你。”

男人眼神未動,他湊到鬱櫻櫻的脖頸之間,薄唇微張,牙齒摩擦在她的肌膚上,莫名詢問了一句:“這是你畫的?”

鬱櫻櫻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發現異常,但此時她沒有退路,她肯定點頭:“我畫的。”

男人張口咬了她的耳垂,最後鬆開。

穆南祁似乎心情格外好,他端詳著這幅畫,最後在畫的一角,發現了一個蓋著L的印記。

他以為是自己和鬱櫻櫻分開四年,所以她的一些小習慣已經改變,並未多想,隻評價道:“你的畫……和以前有了出入。”

鬱櫻櫻垂著眸,迅速想著措辭:“心境不同往日,當然變了。”

這話滴水不漏,男人似乎不打算繼續,反而來了心情:“今天在衡大開心嗎?都發生了什麽,和我說說。”

鬱櫻櫻握緊手,她沒有這心態和他打太極,目標明確,不耐道:“什麽都沒發生。我能去醫院了嗎?”

見她要發脾氣,穆南祁忽然笑了,難得順著她:“明天去。”

達到目的,鬱櫻櫻登時自穆南祁身上站起,退後,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哦。”

鬱櫻櫻應了句,態度轉變迅速,轉過身,似要上樓:“沒事我就先休息了。”

而。

就在她沒走幾步,外頭的周同快步而來,行至穆南祁身邊後,低下頭,湊在男人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一刹那,穆南祁臉色一變。

整個客廳裏,一股危險壓迫的氣息撲麵而來,他那好心情似乎瞬間消散不見,陰狠的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鬱櫻櫻身上,如刃劃過。

“站住!”

男人話語一出,鬱櫻櫻渾身僵硬。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她就是認為,他這情緒轉變,可能和她有關。

隻見穆南祁隨手拿了那張畫紙,一步一步,走到鬱櫻櫻的身前,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顎,陰冷的聲如凶獸暴怒:“你畫的?”

鬱櫻櫻被他這恐怖的氣息所懾,視線盯著這幅畫,咬著牙道:“是我畫的,怎麽……”

“鬱櫻櫻!”

男人驀然低吼出聲,掐著她的力道陡然增大,一字一句,似乎隱匿怒氣:“誰給你的膽子,敢騙我?”

一句話,鬱櫻櫻登時一顫,知道事情揭露,她也不再溫順,開始劇烈掙紮,反抗,試圖逃離男人的掌心。

“我有沒有說過,你隻能聽我的話!你當耳旁風?!”

他伸手,將人連拖帶拽,一步步朝著樓上而去。

下一刻,鬱櫻櫻整個人被丟在**,他的神態陰沉暴怒,這是他和她相處以來,最為常見的姿態,他似乎在她這裏,從來無法克製情緒。

他甚至想,將她這張嘴狠狠堵住,讓她沒有任何息喘的機會!

“不是想去醫院嗎?”他粗暴地摁住她,沉聲開口。

“你伺候好我,我開心了,就讓你去。”

穆南祁帶著她,他躺在**,上半身靠在床頭,讓她以坐著的姿態,繼續坐著。

男人神色惡劣,令鬱櫻櫻渾身發顫,她深呼吸著,慘白了臉,麵對他這羞辱的話語,手腳打顫。

“你剛才分明已經答應我……”

鬱櫻櫻臉色難堪,她記得穆南祁在樓下時,明明已經……是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