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隻是簡單地梳洗一遭,換了套衣裳,還是小白裙子,及膝,露出這雙纖細白皙的小腿,走到陽光下時,白得近乎要發光。

本來鬱櫻櫻的氣質便極佳,一舉一動不失名媛風範,嬌小的身材配上這傾城絕豔的容貌,不管出現在哪裏,都是吸人眼球的存在。

於是,庭院裏所站著的所有保鏢,眼眸登時變得亮了些許,盯著鬱櫻櫻的臉瞧。

她緩緩而來,路過一側的穆南祁,目不斜視,是朝著前方而去的。

但。

就在鬱櫻櫻即將要走出這門口時,男人的腿忽然之間伸出,架在前方,角度正好,恰當地擋住了鬱櫻櫻前行的步伐。

鬱櫻櫻被阻攔,抬起眼,仰視著麵前的穆南祁。

她矮他一截,隻能這麽看。

“穆南祁,”鬱櫻櫻餘怒未消,可愛的葡萄眼乍然變成了冰涼涼的冷眸,反差極強,像隻小兔子驀然成為大貓咪,張牙舞爪,“你吃多了?”

聞言,穆南祁不答,隻伸手,掰扯她的肩膀,將人重新往裏推,再開口時,充斥低沉:“換條褲子出來。”

言語霸道,不容置喙。

一副命令的口吻。

鬱櫻櫻蹙眉。

於穿著上,鬱櫻櫻並未過多注意,隻是依照平時裏的習慣,下意識便穿戴上了,且,齊世昌讓人送來的衣服,都是裙子,並沒有褲子。

要是平時,鬱櫻櫻或許會選擇考慮一番,但此時,一來她還在生氣,二來根本沒有褲子換,三來她就不想聽穆南祁的話,憑什麽他說要做什麽,她就要做什麽?

她就不做!

鬱櫻櫻比較叛逆,她仰起頭,冰冷的眸子盯著穆南祁,當著他的麵,抬腿,朝著他的小腿上的位置,狠狠踹過去!

挑釁無比。

一刹,穆南祁隻好收回自己擋路的腿。

“所有人,全部轉後!”男人驀然高聲。

穆南祁也生氣了,他聲線冷沉,攜卷危險的意味,這怒氣洶湧而上,或許他習慣了發號施令,又或者久居高位,被人忤逆的一瞬間,會讓他很不能接受。

但這個人是鬱櫻櫻。

一切都另當別論。

穆南祁回過頭去,視線凶狠地瞪著庭院裏的保鏢,包括齊世昌在內,一一掠過去,陰冷開口:“管好你們的眼珠子,誰再敢亂瞟,我直接挖掉!”

話畢,在場所有人驀然抖了抖身子,被威懾的刹那,他們紛紛轉後,聽話地將視線看向了別處。

又或者,在這裏的人,眾所周知,穆南祁不僅僅猖狂囂張,他還十分殘暴,凶殘至極。

無人會去招惹一個瘋子,這與惹禍上身無異。

見這些人聽話了,穆南祁剛才被鬱櫻櫻惹火的情緒便消退了一些,他上前,細細琢磨著去捉鬱櫻櫻的小手。

鬱櫻櫻將手縮回去。

穆南祁又去抓她:“我想牽。”

正如剛才所說,鬱櫻櫻比較叛逆,憑什麽穆南祁想牽她,她就給牽?憑什麽穆南祁要她換褲子,她就要換?憑什麽她記得小時候的點點滴滴,穆南祁這個狗東西不記得?

他憑什麽不記得?

鬱櫻櫻耿耿於懷,她縮回手,就是不讓牽。

一來二去,穆南祁後知後覺,提起步子跟上她,挨在她的身邊走,詢問出聲:“怎麽生氣了?”

穆南祁一邊問,一邊要捉她的手,再一次被鬱櫻櫻縮回去的前一刻,穆南祁拉下臉,聲音微沉:“再動下試試。”

鬱櫻櫻被這聲音成功威脅住,她抬起眼,去瞪他:“動了怎麽了?要挖我的眼珠子?”

由於這一下空隙,穆南祁成功捉住她的手,轉而放在這薄唇下吻了吻,聲音磁性,角度刁鑽:“動,讓你動,今晚隨便動。”

鬱櫻櫻臉色一變。

她自然聽懂了這話語裏的深意,正是因為懂了,所以此時她胸口稍有不適,越來越氣。

穆南祁見她胸口上下起伏,便伸手,想給她揉揉。

被鬱櫻櫻一巴掌拍下去。

穆南祁隻好收回手,規矩地牽著她的小手,有些委屈:“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說著,穆南祁矮下了身子,忽然湊到鬱櫻櫻的臉蛋前,旁若無人親了口,碰上這嬌軟的瞬間,他覺得剛才的鬱結心情全部煙消雲散,感覺十分美妙。

穆南祁又想到剛才的事情,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你要是不給牽,我就抱著你出去。”

鬱櫻櫻抬起眼,瞪著他。

見狀,穆南祁微彎下腰,依舊十分自我,也並沒有獲得鬱櫻櫻的同意,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捧在了懷裏,摁著,小小的一隻,他心口起伏的弧度不比剛才鬱櫻櫻的小。

唯一不同的,便是鬱櫻櫻是氣的;穆南祁這是上了火,中了毒,他隻覺得昨天晚上不應該這麽快地放過她,以他的習慣,他要做到天亮。

穆南祁隻覺得鬱櫻櫻像是有一種魔力,隻要看見她,就想著挨著她;但要是挨著了,他又想碰碰她,比如來個肢體接觸什麽的;但當這樣也滿足了,他又開始想要更多,他是真的想把鬱櫻櫻吃了。

她像是一道美味的小點心,讓人品嚐一口,便愈加上癮,無法自拔。

他時常想把鬱櫻櫻摁入自己的骨血裏。

“穆南祁!”

鬱櫻櫻被他捧著,途中男人的手十分不老實,在她的膝窩處細細摸索著。

聽到這一聲,穆南祁低著眼,去瞧她,道:“我幫你掖掖裙子。”

狗屁。

鬱櫻櫻懶得搭理他,她本就渾身酸軟,昨晚太過激烈,此時身上的骨架像是要散開一般,穆南祁抱著她走,倒也省事。

她很快便接受了這種待遇,又或許是從小到大,她和穆南祁在一塊時,最多的也是穆南祁抱著她走,她早已習慣。

這種習慣是從小便養成的,根深蒂固,但她也隻能接受穆南祁如此抱著她。

人的習慣,有時候也是極為可怕的。

更有甚者,習慣會成為一個人的下意識反應,難以更改。

就像最開始的時候,章柔兒拿了匕首投擲鬱櫻櫻,當危險來臨時,穆南祁第一反應,是隻護著鬱櫻櫻;就比如在旁人傷害鬱櫻櫻時,他下意識地想要去報仇,深更半夜去廢掉齊世昌另外一隻手。

而,這些是他的習慣。

“走這邊,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需要的一些東西也都在,萬事俱備,你們隻需要帶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