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櫻櫻得到放鬆的空隙之後,便立即掙紮著將自己的裙子整理好。

她咬緊牙關,屈辱並存。

穆南祁似乎還在等著她,沉冷的淵眸如古井無波,打量她。

實際上,鬱櫻櫻在絕大多數時,並不敢在這個男人暴怒之時去做惹怒他的事,除非逼不得已,不然,她總是能避便避的。

現在,穆南祁的臉色陰冷,高深莫測,叫人無法窺探其中情緒。

鬱櫻櫻隻好在他未曾動手之前,慢慢拾起這條純墨色的領帶。

“你早就該這樣。”

男人低聲。

他似乎很不滿鬱櫻櫻的“叛逆”,對她時常不聽話的行為而深覺麻煩,如今更是耐心將盡,處於要暴力動手的邊緣。

鬱櫻櫻握緊手,將這領帶微微翻轉,最後慢慢走到他的身前。

這個男人許久沒有回來別墅,相隔幾天沒見,他一回來,便總是要給她這樣的羞辱的。

怨恨與惱怒在心口盤旋反複,讓鬱櫻櫻臉色漸漸難看,在這一時間,她忽然又起了殺心。

報複似的殺心。

她將領帶穿過男人的脖頸,在這綁結之時,她迅速打了一個死結,並且用力,拉扯!

“鬱櫻櫻!”

穆南祁在感受到她的意圖時的第一刻,便立即伸出手來要抓她,她用的巧力,所以在她費力使勁後,他第一次在她這裏,嚐到了窒息的感覺。

鬱櫻櫻沒有搭理他,用力後,迅速繞到他身後,試圖以最快的時間勒死他就好了。

男人的脖頸處被圈出一條可怖的青色,這是血液被堵住之後,無法流通產生的顏色。

而,鬱櫻櫻下手夠狠,幾乎沒有留下手勁!

但是,男人的力氣始終是強大的,不光是這些年來,他跟在鬱櫻櫻身後的刀光血影,還有他自身站在如今這個位置上時的耐力與本事。

對付一個鬱櫻櫻,根本沒有什麽難度。

隻見男人後抬了腿,這有勁的力道攜卷風聲,朝著她的腰側而去!

“嗯!”

鬱櫻櫻被踹中,許是顧慮了什麽,男人後來的動作偏偏下移,避開她的腹部,掃向她的膝蓋!

她頃刻之間便倒在地上,膝蓋上的疼痛劇烈,密密麻麻,提醒著她,她永遠不可能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而,穆南祁做完這些之後,便迅速鬆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同時,慢慢地轉過身去,對著鬱櫻櫻而來。

“鬱櫻櫻,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做這麽愚蠢的事?”

男人周身戾氣叢生,臉色恐怖如斯,似乎被她的行為徹底惹怒,他大步而來,伸手要抓她!

鬱櫻櫻見自己並未成功,於是立即爬起來,對著門口便衝!

兩人一前一後,穆南祁的動作到底是比她快的,在她還沒有走到門邊時,就已經被男人給阻攔下來。

“哢嚓”幾聲。

穆南祁伸手的動作出來後,拽住她的禮服後背,衣裳不經這力道傾軋,所以直接碎裂開來。

“啊!”鬱櫻櫻大叫。

她捂著自己即將要掉下來的裙子,這會兒也不敢在往外邊衝了,如此衣不蔽體,衝出去給別人看嗎?

男人似乎能夠知曉她的心思,麵容沉冷,眯縫著的眉眼之中掛著一絲冷戾:“跑啊?”

“怎麽不跑了?”

穆南祁一步步而來,腳下踩踏的仿佛不是地板,而是鬱櫻櫻顫抖發涼的心,她抖著,一邊捂著自己的裙子,防止走光。

見他即將要走到跟前,她忽然開口:“我不是都說了,不會係領帶。”

聞言,穆南祁在這怒氣之中好像並未回過神來。

他的脖子一圈紅痕,鮮明,顯然就是被人勒出來的,甚至因為那人用力過大,抱著讓他去死的心思,所以隱約之間還有些青紫。

瞧著恐怖極了。

如此程度,她竟然一句話給打發了?

穆南祁嗤笑:“鬱櫻櫻,不會係,和想我死,這兩件事我還是分得清的。”

他走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人狠狠拖了回來!

鬱櫻櫻怕他要動粗,登時嚇得一抖,被他拽著回去的同時,她立即開口:“我學的,我學的。”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馬上就給你係好。”

鬱櫻櫻忽然之間的服軟,讓穆南祁怒氣不消,這股子怒氣衝天,讓他的動作逐漸粗暴,甚至想要馬上狠狠教訓她!

讓她這些不必要的力氣,全部都用在叫喊和討饒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竟然有膽子,以這樣的方式要他的命。

“沒機會了,鬱櫻櫻。”

男人將她狠狠甩到床榻上,柔軟的大床凹陷,她整個人都倒在裏麵,而她下意識地去護住自己的腹部,以至於身上的禮服破敗滑落,走光。

她嚇得立即又伸手去擋,道:“穆南祁,你不是要出去玩嗎?半個小時早就到了,咱們出去吧。”

穆南祁冷笑一聲。

“我都快被人勒死了,還有心情出去玩?”男人的聲音沉冷,“我就想在家玩,玩點不一樣的。”

他哪裏也不想去。

這雙淵眸冷到了極點,死死地定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看一隻將死的獵物,他甚至已經想好,要如何讓她哭泣,落淚,再用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嘴,讓他發泄。

於是,他一步步朝著她而來,動作迅速。

“不要!不要!”

鬱櫻櫻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同時也在為自己方才未經過深思熟慮的計劃便莽撞行事而覺得後悔!

是她小看他了,也是她太過衝動了。

方才他羞辱她的場景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這些怨怒加深,層層疊疊,所以才令她做出這樣大膽的行徑!

“穆南祁,你冷靜一下,我真的可以學的,我現在就重新給你係。”

鬱櫻櫻低聲開口。

她發著抖,顫栗。

往日的那些疼痛還在腦海裏蔓延,讓她心底產生陰影!

不管任何時候,隻要穆南祁和她挨近,她總會覺得疼,疼到骨子裏,是一種無法忘記的酷刑。

“我疼,我疼,”鬱櫻櫻雙手緊握身下的被子,發抖,啞著聲,“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別……”

她的聲暗啞且發顫,是畏懼到骨子裏的害怕。